不知道?她可真会安慰自己!菲薄的唇角划开一抹凉薄,直叫人心惊。不过他倒是什么也没说,起身便出了卧室。
乔可遇缩在床边,凌乱的发披散下来,映着苍白的脸色。
床头还搁粥,一阵阵饭菜的香味飘过来,她却觉得泛胃,恶心感觉上涌,趴在床沿上干呕起来,从昨天起就没怎么吃东西,所以根本也吐不出什么,但是呕过之后整个身子已经虚脱掉。她无力地躺在床上,没有心思去想明天。
甚至颓废地想,如果不能摆脱掉皇甫曜,真这样死掉也是好的。
恍恍惚惚地不知睡了多久,吃力地睁开眼睛。房间里的光线大亮,刺得她赶紧闭上眼睛。手挡在额外慢慢睁开眼睛,眼珠朝窗外转了转,还是黑漆漆的一片。
“醒了?”皇甫曜的声音从身侧传过来,带着一股冷森森的味道,让她的身子一下子紧绷住。
她慢慢转过头,看到皇甫曜光着上半身倚坐在床头边,指间一点星火闪烁。
精致妖孽的面容恢复成一贯的慵懒,唇角扯着闲适的笑痕。充足的光线,将壁垒分明的胸膛,每一分肌肤纹理都照得分明。
但是她感觉他好像有哪里不太一样,又说不上来。不想深究,她别过眼睛视线落在床尾,然后被墙上那幅突兀的照片震住。
乔可遇盯着墙上那张照片,是韩少琛的放大半身照,脸部的表情清冷,目光也是一贯的清冷,就那么直直地与她对视着,乔可遇的脸色变得煞白。
“怎么样?我为你准备的惊喜还满意吧?”皇甫曜问,唇间吐出薄薄的烟雾。
乔可遇只觉得身子颤抖,有种喘不上气来的感觉,强撑着问:“你想干什么?”
皇甫曜将烟碾灭,抬起眸来,凉薄的唇划开残酷的弧度:“你不是说他没看到,会原谅你的吗?那我就让他亲眼看看。”
乔可遇意识到他话里的意思,心一直沉下去,只有想逃开的冲动。
他却快速越过大半个床面过来,紧紧勾住她的腰身:“你念着的,想着的不就是他吗?跑什么?”
“放开,不准碰我。”女人眼中淌着泪怒骂,拼了命的挣扎。
他却粗暴的压住她:“你难道不想让他看看,自己是怎么承欢在我身下?嗯?”
他非要灭掉她心里所有的希望和自我慰藉,他要让她没有一点退路,只能乖乖地待在自己身边,这是他一贯的手段。如同上次让汪兵韬亲眼见证他们发生关系一样,却不知道这种方式只能把彼此的距离拉得更远。
“皇甫曜,你放开,放开……”她尖叫着挣扎,心被恐惧吞噬。
她在害怕,没有听过他说不让韩少琛安生的话,她还可以拿不知道慰藉自己。如今皇甫曜再碰他,当着‘韩少琛’的面,那张清冷的眼眸在盯着他们,在盯着自己被皇甫曜侵占。
她受不了,她已经濒临崩溃,身子疯了一般的扭动挣扎,拒绝皇甫曜的靠近。
皇甫曜脸色凛冽,双手按着她的双肩,将她死死地压回床上。她的手臂推拒着他,却使不上力气,只能用脚蹬,腿却被皇甫曜趁机分开,身子强行挤进去。
“皇甫曜,不要,不要,你放过我吧,放过我。”
好冷好冷,冷得好像心都蜷缩成一团,肚子也开始发痛。
她本能的蜷起双腿并拢,却被他死死压住。
“兰嫂,兰嫂,救我,救我……”她朝着房门外哭喊,现在能想到唯一可能会救她的希望。
“不用叫了,她已经回老宅了,今天没有人能救你。”脸上的线条冷硬,眼中带着抹狠绝,似乎已经决心要毁掉她。
乔可遇的身子被他死死压制,半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小腹疼得更厉害,她抡起拳头打他,让他滚出去。
乔可遇几乎昏厥。
她抱着肚子,冷汗连连,连尖叫和痛吟都发不出声来。
皇甫曜看着她脸色煞白,五官纠结在一起的痛苦样子,动作突然顿住,终于意识到有哪里不对劲。
“乔可遇,你怎么了?”他担心地问着,手刚碰到她的手臂就被她挥开。动作虽然无力,但是厌恶他的碰触是如此明显。
乔可遇缩成一团,如同一个虾球般蜷缩着,浑身还在打着颤。
他强行让她的身子扯开,发现她一只手掌压在小腹上。
“到底怎么了?肚子疼?”皇甫曜开始着急,无奈她就是死咬着唇不说话。
皇甫曜看她浑身抖得厉害,赶紧捞起地上的被子给她盖住。
乔可遇却以为他又要靠近自己,身子向床边挪了挪,差点掉下去。
皇甫曜心惊胆颤地伸出手臂,将人整个揽过来,抱进自己的怀里,才免了她掉下去的命运。
“放开我……”声音有气无力,却还在坚持,似乎连瞪他的力气都没有了。
皇甫曜却没有看她,目光盯在她原本蜷缩在床面上,那块褶皱的处几朵红色血块印在上面,显眼的有些刺目。
他心上升起一丝不安,着急地问:“乔可遇,你到底哪不舒服?”
乔可遇的精神不济,思绪已经混淆。只觉得咆哮在耳朵的声音很尖利,让她很不舒服,直觉地蹙起眉头。
皇甫曜只好将她平放在床上,身上并没有伤痕,那么……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帮她检查了,脸色越来越难看,掏出手机便给医院打了个电话。
然后找了乔可遇的衣服出来,乔可遇已经陷入昏迷。他手忙脚乱地给彼此穿上衣服,确定将乔可遇捂得严严实实,将她小心地抱上车后,车子飞快地窜出去。
20分钟后,车子开进郊区的医院,这条路不阻,一般也不会泄露病人的隐私。
急诊室外已经站了多位医护人员等候,他将乔可遇抱上推床。护士便推着乔可遇进去了,床下的铁轮轱辘轱辘地响着,在安静的医院大楼里显得分外突兀。
皇甫曜站在急诊室外,背倚着冰凉的墙面,手中的烟火升起袅袅的烟气,燃了大半截烟灰在上面。他没有抽,也没有弹掉,只是站在那里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