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从这云轻扬来到这小院之时,轻瑶便感觉到了,只是不愿起身而已。似乎现在的自己才能如此无拘无束的活着,才发觉,除了有些无聊,晒晒太阳也是种享受。
那云三小姐消失了很长一段时间,这点倒让她颇为不解,不应该是隔个三五天针对自己这个眼中钉来次暗杀投毒什么的吗?可是,却连一个人影都不见,还真是让她有些小小的失望。
感觉到人已至身边,依旧是微闭着双眼,嘴角轻轻一动,略带着些许鼻音的沙哑而又慵懒的声音传入轻扬的耳朵里:“二哥,你来了。”
“嗯。”轻轻的应了一声,看着眼前的人儿,白皙裸露在外的肌肤因为阳光的缘故而微红,眉目间一点的倦色。
看了眼神身旁依旧饮者茶的司马长风,直接就这样动作轻柔的把轻瑶微微抱起,自己躺在了这张足足可以躺下两人的躺椅上。如同那日在槿园般,让轻瑶偎依着自己继续小憩。
对于这云轻扬一系列的动作,轻瑶只是睁开眼睛看了对方一眼,便继续如同一只小猫般的慵懒的蜷在对方的怀里,权当一个人肉靠垫。“二哥,有什么事情吗?”轻瑶只一眼,便看出了今日的云飞扬同往日不一样,应该是有事情发生才对,而且,按照那草药的毒性来讲,如果今日这云府没有办丧事,那便是他们那群人已经好了,毒已经解了。而这毒解了,首先想到的自然是没有中毒的他们俩,没事才怪!
司马长风没想到这女人居然就任由着这个云飞扬她的‘二哥’这样抱着她,还躺在对方的怀里。那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要不是因为不能运用灵力,恐怕现在手中的茶杯已经粉碎。
这该死的女人难道不知道男女有别吗?那云轻扬对她可心思不单纯啊,刚才看到自己时的那一瞬间浑身的冷意,让他明白眼前的这男人明显的就是看他不顺眼。
轻瑶就这样依旧闭着眼睛晒着太阳,等着对方的回答,他,应该不会隐瞒自己任何事情才对,别辜负了她的信任。
云轻扬只是低头看着近在眼前妹妹,有时候,真的希望她依旧懵懵懂懂的,什么事情都不知晓,可是,聪慧的她却如此的吸引着人的视线,就如同一个小太阳,照耀着他那冰冷的世界,渐渐融化。
长久的沉默之后,云轻扬叹了口气,用那修长的手指拢了拢轻瑶那略微散乱的长发,说道:“父亲大人要见你,而且……”说到此的云飞扬眼神一暗,手中一顿,浑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不过只是一瞬间,却让依偎在其怀中的轻瑶感受到了,等着下文。“而且,穆府派人来提亲。”
此话一出,当事人没有任何的反应,却让那坐在一旁的司马长风脸上阴晴不定,那茶杯被司马长风就这样在毫无灵力的情况下给捏碎了。
“司马长风,你的主人我很穷的。”
轻瑶的这话让司马长风握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眼角一抽,这茶杯比其他的事情还来的紧要吗?如果富可敌国的逍遥楼楼主说自己穷,那么整个大陆的人就都是穷光蛋了。
不过,想想,嘴角却微微上扬,她会坐以待毙任由别人对她的人生指手画脚吗?答案当然是绝不可能,那么,又有好戏要上演了,果然,跟在她的身边,你永远都不会觉得无聊。他,等着看戏。
“二哥,来轻瑶这连杯茶都没有喝,先喝口茶吧,仆人……”
现在在这小院中的三人,恐怕也就只有身为主角的她还是那样的漫不经心,仿佛一切的事情对她而言,都是那么的无关紧要。一句仆人,司马长风认命的做起仆人才会做的事情,给云轻扬倒着茶。
“轻瑶,你……”云轻扬看着眼前的轻瑶,真不知该如何开口。
“二哥,先喝茶吧,我这的花,可不是谁都能赏的。”
“白虎!”轻瑶缓缓的坐起,指着那开得正艳丽的鲜花,朵朵白色的花瓣上,两滴鲜红的朱砂,就如同美人泣血的双眼般,透着些许的诡异。被轻瑶如此一说的云轻扬,坐起身来,才仔细的去看那些看得娇艳的朵朵白花,心下一惊,对方不说他根本就无心查看,只觉得是些平常的花朵,却没想到居然是素有毒中魁首美誉的美人泪。
这花,连散发出来的如同阵阵的女儿香都是毒,再看看这花周围的看似杂乱不堪的草药,叫的出名字叫不出名字的,全都是毒草。唯一没有毒的估计也就是那处昙花吧。而且据他了解,单单那美人泪这一种花,是靠吸食人血才能培育出来的,那么……
把这轻瑶从上到下细细的打量了一翻,确定没有丝毫的伤痕才微微放下了悬着的心,自己不在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她没事就好。
“二哥,我说过你不必为我担心的。”轻瑶看着对方如此关切的眼神,心中一暖,微笑的说道,而后看向那自斟自饮的司马长风,说道:“而且,不是还有他这个隐月宫宫主做我的仆人吗?若堂堂隐月宫宫主连自己的主人都保护不了,传出去定会让江湖人笑话的。”
“咳、咳……”闻言的司马长风差点被这茶水给呛死,她这话也说得出口,她会需要保护,那说出去才是真的让人笑话,谁会相信。
“二哥说的穆府可是那五大门之一的千机门?”轻瑶看着自己的二哥,依旧是一脸笑意的问道。云轻扬点了点头,想起当日在街上遇到的那穆娉婷,眼神一暗,如果真是她搞得鬼,那么,他绝对会让她明白,轻易惹怒他的代价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