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妈妈,三千金币,你看这朵花值不值这个价让我摘回去。”轻瑶邪邪的对着那秦妈妈一笑,若是不予,晚上让青骨再走一趟便是。
“这个,这位爷你确实误会了,这牡丹并不是我楼里的姑娘,她并未同我百花楼签卖身契,所以我百花楼根本就无权决定她的去留。”
秦妈妈想了半天,也只有这托词能让对方打消这个主意,却不料对方不仅不恼,而且还对着她笑,只是那笑,怎么看都让她觉得有些个毛骨悚然,想了想刚才自己所说的,觉得没有半分的纰漏便放下心来。
“哦,既然如此,我花三百金币请那花魁一叙喝喝茶不知可不可以,当面询问她的意见,若是她肯离开,那么我那剩余的两千七百金币算是省下来了,你说是不是,秦妈妈?”
“这、这……”秦妈妈有些为难的看向雅间窗户内的轻瑶,这位贵客怎生这样的脾气,想了想,还是应下来先,届时即便是这牡丹想离开,还得看上头答不答应。再者,这人也算是上头交代的贵客,马虎不得。
“好吧,小翠,请牡丹姑娘去风字二号房见客。”扯开嗓门说完,便继续招呼着乐师继续吹拉弹唱,高台之上舞女们继续跳着让人赏心悦目的舞蹈。
敲门声响起,轻瑶端起手中的茶杯喝了口茶,放下,而后看着身边的几位,微微一笑,对着小火说道:“这百花楼中的那朵最美的花来了哦。”
“进来。”
此话一出,便见门缓缓被人从外推开,进来三人,牡丹以及两个服侍的丫鬟。那两个丫鬟还算守规矩,在把牡丹送入房间后,摆好点心添好茶之后便欠了欠身,推了出去,临走时还把门从外边带上,不用猜,定是在外候着。
在看看这牡丹,立于轻瑶他们的面前,身上的衣服已不是先前登台的那一套,换了身红色的罗裙,显出玲珑剔透的诱人身姿,外罩一乳白色的薄衫,遮挡住那白皙的肌肤,红色的衣裙上,用金色的丝线绣着一朵朵艳丽而富贵的牡丹,发饰未变,细看之下,眉目间少了些妖娆,却多了一丝疏离之意。
“坐。”很简单的一个字,轻瑶只是用纸扇在正对着自己的那空着的座位上一指,示意对方坐下。
牡丹纵然是有些疑惑,但是却也很得体的微微欠了欠身,便安然的坐了下来,一双眼睛,很有技巧性的打量着轻瑶他们。
从贴身丫鬟的口中得知,自己弹奏一曲之后的惯例竞拍,居然因眼前之人而变成了拍卖自己,三千金币,这样的身价还真是高,而且听丫鬟小翠说对方公然在众人面前承认自己喜好男风,这样的客人,花三千金币买自己回去做什么?而且她从对方的眼中看到的是浓浓的兴趣而无半点欲念。
在看看身边坐着的那两位,明明穿着仆人的衣服,却同主人同桌,还悠然自得的品茶,她自认为见过的男子无数,不管是谁,看向自己的眼神中即便是没有伸出欲念但是也有惊艳,而他们,只是在自己的入内时候看了一眼,便继续手中的的泡茶工序。
那泡茶的手法,即便是她,也未曾如此熟练,而那仆人对待主人的态度,说是仆人,到不如更像朋友般。怎么看,这一群人都令她费解,不知该如何应对。
轻瑶也不说话,只是接过白虎递来的茶慢慢的喝着,偶尔拿几块精致的糕点给身边盯着牡丹研究着的小火吃,一时间,房间内除了偶尔瓷器之间发出的碰撞声和小火吞咽的声音,便再无其他声音,静得出奇。
不过这种安静也只是暂时的,这一切都被突如其来的破门声给破坏掉,只听到‘嘭’的一声,轻瑶这雅间的房门便被人强行推开,力气之大弄得门板吱吱呀呀的挂在那,几乎被拆。
轻瑶在碰上这突发情况,并没有同那牡丹般满脸的惊讶,只是挑了挑眉,放下手中的茶杯,嘴角微扬的看向那始作俑者……司马长风。
一头墨发此时正因汗水的关系凌乱的贴在脸上,原本所易的容因为那不断冒着的汗水而全毁了,一张足以让女子自愧不如妖冶的脸呈现在众人的面前,不过那脸却已通红,额头上的青筋根根爆出,那双细长而勾人的凤眼此时已赤红一片。
身上的衣服显然被人拉扯过,那外露的胸膛古铜色的肌肤上隐隐有红色的咬痕,上挽的衣袖下的手臂更是一根根青筋看得分明,毫不夸张的说此时的司马长风如同从水里捞出来的人般,浑身被汗水浸湿,衣服都服贴在身上。
这样的司马长风还是轻瑶第一次见,如同一头暴怒的困兽,步履有些混乱颇为狼狈的朝着自己行来,粗重的呼吸带着几许暧昧充斥着这整个房间,白虎想上前制止,却被轻瑶拦住,他还真是没让自己失望,居然能靠本身的毅力去抗拒那样霸道的春药。不过现在,她更感兴趣的是那九个女子不会被他杀了吧。
把司马长风从头到尾的打量了一翻,尤其刻意的用目光扫视对方,笑着说道:“怎么,难道那九位姑娘还不能满足于你,还是你眼光太高了,来得正好,我面前坐着的这位可是这百花楼的花魁牡丹姑娘,如果你喜欢的话,即便是万金,主人我为你求来。”
说这话毫不避讳那牡丹,可那牡丹却隐隐知道了怎么回事,之前在休息的时候便听那春桃说了有一位客官给自己的仆人叫上九位楼里的姑娘伺候,出手大方着,看来便是眼前这位。
只是,这仆人的长相比她都要美艳几分,难怪在自己来到这房间内,他们看自己的眼中并无惊艳之处,天天见到那样的容貌,自己这样的,自然不能入人家的眼,只是这相貌倒是没听春桃说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