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在燕山卫四名最高指挥将领所处的位置,柳岸也看到了凌风这里的情况,甚是惊讶,并也十分疑惑地问向身边之人:“他是何人?怎的有如此精绝的武功?”
只见他话音刚落,身旁的一名将军便指着凌风所在的位置,颤抖着嘴唇道:“他,他,他就是凌风!”
“什么?”柳岸似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怎么知道是他?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年前被召进宫时,我曾有幸见过他一面,我敢确定,那人确是他无疑。”
一听此言,柳岸便大吼着对手下人说道:“快上,都给我上,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只要他死!”
正巧,凌风此刻也注意到了他们,虽不识得这几人,但看其穿着,也能猜得七八分,瞬时间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擒贼先擒王!
说时迟那时快,凌风当即纵身跃起,先蹬马首,再踩人头,晃动着他那鬼魅般的身影,在诸多人还未明白发生了什么时,便已移动到柳岸的身边,将剑架到了他的脖颈之上。
“让你的人都住手,否则,定叫你顷刻间,人头落地。”
此刻的柳岸倒没现出慌乱的神情,只淡淡回了句:“没用的,我一个人说了,并不顶用。”
“是吗?”凌风转脸望向其余三人,“我只说一遍,我可以保证,在我数完三的那一刻,你们四个,不会再有一人能悠悠然坐在这马背之上。”
在凌风那一双利刃般的眼神划向其中一人时,他妥协了:“你想怎么样?”
“放心,我现在还没心情要你们的命,只是放我进城便可。”
“好,你走吧,我可以保证,没人会拦你,只是你进不进得了城,就得看自己的本事了。”
“这个不用你操心。”
城外打斗依旧惨烈,而宫里,紧张得令人几乎可以窒息的感觉丝毫不输于城外。
彼此虽看似势均力敌,可终究,胜利的天平开始向疾影这边稍稍倾斜。冷云此时前胸已受了冷云一剑,虽不算重,却也大大影响了他的发挥。而疾影左肩,也被金雷刀划开一个口子,可这点伤,对他来说,微不足道。只见前者瞬间用黑色绸带缠起伤口,又与后者混战起来。而秋露这边,虽已有一人死于她的剑下,可她也顺带被对方的剑刺中小腹。可就在二人都认为,不消多久就可以结束战斗之时,一个神秘人物的到来,几乎算是彻底颠覆了战局。
疾影与冷云战得正酣,不想身后一个黑影急速闪过,他刚察觉到准备回身之时,那黑影的刀,已劈向了他的背。秋露瞥眼看到,连忙几个急攻逼退眼前四人,正欲回身相救,却也已来之不及。
疾影几个急步踉跄退到圈外,单膝跪地,当他抬头看到黑影的眼神之时,便猜到了他的身份。这个黑影,便是凌风派人搜寻一日无果的晋城……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四年来卧底于密探局,究竟目的是什么?”疾影正说着,秋露便抬手将他扶起,可回答他的,却是冷云。
“呵呵,现在的结果,便是目的,大内密探两大高手之死,均是拜他所赐,如此的四年,是否很值得?”
如此的一句反问激得疾影顿时怒上心头,他一想起沉冰的死,便恨晋城恨得牙根痒痒。而晋城,自知已不必再故意隐瞒身份,便伸手拉下了遮面的黑巾。
另一边,正立于阜成门城楼顶上的凌风,悠悠道出一句:“你们,一定要挺住!”
随后,跳转至城下的凌风夺得守城军士的一匹马,急不可耐得向皇城赶去,而阜成门距皇城奉天殿,还有很长一段路,想赶到,需要时间。
而此时的疾影,却看向一旁的秋露,回想到数个时辰前,凌风对他说过的话……
日已过半,仍是那间破屋之中。
“而今局势已十分紧张,疾影,你必须即刻赶回皇宫,保护皇帝,我会找到秋露,劝她去助你一臂之力。”
“她?她会吗?”
“相信我,她会的,她既有心救我,便证明她的良心未泯,也证明了我此次的赌注,算是压对了,我有把握,能说服她。”
“希望如此吧。”
“还有,以你的武功,对付冷云,我倒不担心,但是晋城,你必须阁外小心,直到如今,毓儿都没有找到他的踪迹,他身在暗处,不可不防。”
“我记下了。”
“嗯,我有要事去办,事一了,便立即赶去皇宫,记住,一定要拖延时间,直到我回去为止。我已让继平出去引开他们的注意,待会儿我先走,日近黄昏时你再出发。”
看着疾影点头,凌风当即迈步便往外走,未迈出几步又回头道:“记住,一定要小心晋城,他可能会是最大的变数。”
可即便万般小心,如今还是遭了他的暗算,不得不说这是天意……
“你以为如此便可以杀的了我?哼,未免也太看不起我大内第二密探了。”疾影的这句话,显然是对冷云说的。
“呵,真是好笑,事到如今,你还想摆出身份吓唬我们不成?你且睁大自己的眼睛好好看看,如今的局势,谁占上风?”
“密探局,从不允许背叛,今日,我便要清理门户。”这一句,自是又将话题转到了晋城身上,只见疾影说完,手中便一记飞石击出,转眼间,一柄明晃晃的钢刀已到了他的右手中,刀身上刻的,乃是一个殷红的“循”字。
“好啊,我倒要看看,你今日以一敌二,是如何胜得了的?”冷云十分不屑地举起武器准备应敌。
看着手握双刀的疾影,分明感到他杀气顿增,硬生生笼罩了自己和身边的几乎所有人,冷云警惕着眼前的局势,手中的剑已横在胸前,闷着声道出一个字:“上!”
这分明是说给晋城听的,事实后者也确然率先出手了,冷云紧随其后,二者夹击,向疾影招呼而来,招招致命,不留丝毫余地,不给他任何喘息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