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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1)

“我也觉得有缘哩,老叔,你好生收着,保不准哪一天,我回转来了这个缘呢。”

老汉让齐明刀进屋避雨,齐明刀想到缘分两个字就进去了。不料老汉再未提起牛棚里的两样东西,只倒热茶给齐明刀喝。

天黑时,雨停了,齐明刀说,老叔,雨停了,我走呀。老汉说你走吧。齐明刀背着蛇皮袋子,抹黑赶回四郎河边的家。

第三天,货郎苗来了,齐明刀端出钱罐让他看。货郎苗看后惊叹不已,说他行走江湖半生,从没有一次见过这么多上好的古钱币。随后又说:“徒弟娃出息了,心眼和耳朵都练成了,有缘分抱金娃娃了,不过这金娃娃我抱不动。我做的是小本流水生意,断不了这么大的堆儿。”

齐明刀原指望师傅货郎苗的路子,听师傅这么一说,心一下子凉了半截,大半罐古钱币压在手上,拿啥给人家通宝六六顺呀?

货郎苗坐在担子上,摇着拨浪鼓说:“给师傅磕三个头。”

齐明刀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货郎苗说:“你出师了,可以独自闯江湖了。”

“出师闯江湖?”

“对,你去一趟长安城。”

“师傅你让我孤独独一个人去闯长安城?”

“咋啦,长安城不是人去的?你兴许还能成为长安城里人呢。”

齐明刀年轻而充满憧憬的心被挑逗起来。

“长安城倒卖淘换古钱币的,无非那几个地方,火车站东闸口城河边,灞桥市场,文艺路口。你甭去那些地方,你直接到长安城小雁塔底下安仁坊无聚楼。”

“小雁塔,安仁坊,无聚楼?”

“对着哩,找一个叫金重廓的人。”

“金重廓?”

“对着哩。那可是长安城里古董行当四大头中坐第三把交椅的人,专门收藏古钱币哩。”

“天呀,名气那么响,能认我这个没来头的农村稼娃吗?”

“他不认农村稼娃却认这古钱币哩。”

“万一不认咋办哩?”

“万一不认,你就报上我苗丹砂的大名。”

“齐明刀这才知道:师傅货郎苗的大名叫苗丹砂。这名字怪好听,不像一般人家起的名字。”

“好吧,我试一试。”

“着呀,这才像出了师的徒弟。”

齐明刀在无聚楼门口踌躇再三,不知是等着好还是进去好。要是在乡下,端一老碗饭,吃着吃着就进了邻里家门,狗都是熟人,朝你摇尾巴哩。可这儿是城里,不是乡下,一道开着的空院门,将人隔开了。

齐明刀想喊金重廓,觉得不妥。想起刚才问路时老人家称金重廓金三爷,便灵机一动,冲院内无聚楼喊:“金——三——爷!”喊了两声,无聚楼的正门打开一条缝,探出一个头发蓬松卷曲得像波浪的女人头,没好气地冲他说:“不在!”旋即缩头把门关上了。

齐明刀吃了闭门羹,想走,又不能走。扭屁股一走,就走回到四郎河边。不走,咬紧牙关坚持着,两条腿兴许会像钉子一样钉在长安城的土地上。对,不走,绝不走!宁可当个癞皮狗也不走!城墙都那么厚哩,咱这脸皮咋不能那么厚哩。齐明刀把纸箱放在腿边,双手团成喇叭状,套在嘴上,对着无聚楼喊。声音不高,却尽量往楼里送。

“金——三——爷!”

无聚楼的正门没开,偏门却开了,出来一位年轻人,西装革履,油头粉面,一双圆圆的猴子眼贼亮贼亮,滴溜溜转着把齐明刀上下打量一番,问:“找三爷啥事?”

“急事。”

“问你啥事?”

“就是急事嘛。”

年轻人非常瞧不起地盯了齐明刀一眼,过去敲无聚楼的正门,隔着门对里面说:“师娘,有个农村稼娃找师傅哩。”

“跟他说过了,不在。”

“人家不走。”

无聚楼的正门开了,那个师娘弹出门外,站在台阶上。

齐明刀整个地看清了那个师娘,看年纪快近中年,瞧风韵却恰似一个少妇。头发波浪一样流泻到肩头,胸脯耸着,虽是站在台阶上,腰却弹动哩。这个师娘眼泡稍微有些肿,眼圈稍微有些黑晕,身上散发着刺人鼻孔的香味。齐明刀闻到过乡下女人在货郎苗那儿买到的桃花宫粉胭脂和玉容香皂的香味,但从来没有闻到过这种既刺鼻又想多闻两鼻子的香味。

难道城里女人擦的香水比乡下女人的香粉更诱惑人鼻子?

这个师娘侧着头扬着下巴问:“找那老不死的啥事?”

“急事。”

“问你啥事?”

“就是急事嘛。”

“你走吧。”说着转身要进屋。

齐明刀急了:“真的有急事嘛。”

“啥急事嘛?”

“我给金三爷送钱币来了。”齐明刀一直想把送钱币的事当面说给金三爷听,可他实在等不到那时候了,情势逼迫,他不得不早早说出来。

“你拿走吧,从哪儿拿来原定拿回到哪儿去,我这无聚楼从今往后不进一枚钱币,钱币快要把我烦死了!”

这个师娘旋身进屋,咣地把门关上,院子里只剩下齐明刀和那个年轻人。年轻人的圆猴眼又滴溜溜地看齐明刀腿边系着红绳绳的纸箱。齐明刀这时才看清年轻人的左半爿脸,那脸上一脸的麻子坑,兴许是小时候在晒豌豆的场里栽了一跤,跌出这许多麻坑来。齐明刀看到年轻人麻脸一抽:“谁知道你是送钱币的还是刀子放的鱼饵?”

齐明刀心里一下亮堂了,原来这个师娘和这个年轻徒弟防刀子一般防着他哩。不过,这个年轻徒弟能坦白直言地问出这句话,说明他看他这个稼娃并不像刀子放出的鱼饵。

“我绝对不是鱼饵,也绝对不是刀子。”

“那你是谁?”

“我姓齐。”

“从哪里来?”

“很远很远的四郎河边。”

“谁告诉你这个地方?谁让你找金三爷的?”

“我师傅。”

“你师傅是谁?”

齐明刀迟迟疑疑,在心里抱歉着:师傅,我不得不过早地出卖你了!随之一字一顿,自豪地说:“苗丹砂。”

年轻徒弟一听,麻脸上绽出笑容,过来拍拍齐明刀肩膀,说:“原来是货郎苗的徒弟,怪不得能端直找到无聚楼的大门呢!我是金三爷的徒弟,叫冯空首。今日一见,日后就是兄弟,你就叫我麻脸空首吧。”

齐明刀笑一笑,想:这下该让我进无聚楼了吧!

冯空首用手掂一掂纸箱,说挺沉的,又说送给师傅的,咱就不看了。扭头对齐明刀说:“你在这儿等会儿,我进去打个电话。”

冯空首打完电话再出来时,齐明刀觉得冯空首的头发和皮鞋比刚才又亮堂了许多。

冯空首朝齐明刀打个响指:“走,喝茶去。”

齐明刀:“事紧火,哪顾得上喝茶?”

“叫你喝茶是瞧得起你,寻常人来,漫说请喝茶,吃喝茶剩下的茶叶都没门。”

齐明刀惦记着旧钱币的大事,有些犹豫。

冯空首:“到了郑氏茶楼,一切听我安排。”

唉,这无聚楼是进不成了。无聚楼近在咫尺,台阶就在脚跟前,但是进不去。齐明刀这才意识到:长安城的门洞大开,无聚楼的门却紧闭着。不过,自己毕竟亲眼看到了无聚楼的外表,也看到了一个半主人,不久也会看到真正的大主人。主人应该就是无聚楼的灵魂,看了外表,见了主人,没进去也就跟进去差不多。齐明刀自己安慰自己的同时,想到一句古语,就对冯空首说:“恭敬不如从命。”

冯空首带齐明刀打的,对司机说:“西市郑氏茶楼。”

齐明刀听师傅货郎苗描述过,长安西市繁华得很,就一个劲地问司机到西市了么?司机老说快到了快到了。齐明刀摇下玻璃,往外探头,想看看西市是啥样子。齐明刀刚一探头,冯空首就把他拉进来:“探一下,一百元。”

“啥一百元?”

“罚款呗。”

上厕所罚五块,扔纸杯差点又罚五块,这探下头罚的更猛,一百!一百元的钞票有一个人头的,有四个人头的,这回罚一百,下回说不定罚四百哩。齐明刀吐吐舌头,乖乖把头缩回来,从窗口往外看。车开得快,齐明刀看到的是街边飞速闪过各式店铺的门面和招牌。

约莫两三根烟的功夫,出租车停在了郑氏茶楼的门前。冯空首说下车,齐明刀便抱着纸箱下车。冯空首说进,齐明刀便抱着纸箱跟在冯空首屁股后边进了郑氏茶楼。

茶楼不大也不豪华,窄窄狭狭的耸成二楼。一楼进出寻常客人,二楼招待常来常往且有一定身份或一定关系的熟客。

齐明刀跟随冯空首直接上了二楼。上得二楼,齐明刀的眼睛像见了上好的古钱币一样又放亮了。几间茶室里陈设的桌椅凳,桌子上摆的茶具,墙壁上挂的字画,无一不是有些年代的古旧物什。齐明刀看得眼花缭乱,不知那一件比那一样好。

正在此时,里间走出一个瘦小老头,穿长袍马褂,鼻梁间歪斜着架一副无框水晶石圆坨眼镜,左手手心握一个核桃大小的紫砂壶,一边走一边噙着小巧的壶嘴吸溜一下。看到冯空首和齐明刀,立即止步站住。齐明刀心中叫道:长安城里还有这么标准的旧社会的帐房先生哩!

这边厢,冯空首却朝小老头打拱行礼,尊呼一声:“郑四爷。”

齐明刀见冯空首称郑四爷,心想那肯定不是茶楼的帐房先生了,忙学着冯空首的样子,叫一声郑四爷,胡乱行了礼。

郑四爷温和的微微一笑,打个转身引领他俩到一间茶室,说:“二位后生先坐。”

冯空首:“郑四爷,我师傅呢?”

郑四爷:“这会儿正是金三爷喝茶的时间,得半个时辰才出来哩。”

冯空首:“我师傅不是一个人吧?”

郑四爷脸上的笑容褪去了:“哪有这样问话的徒弟哩?”

冯空首连忙回话:“嘴上没毛,说话不牢,该死该死。”

冯空首知道师傅金三爷几乎天天这个时辰到这里喝茶。师傅是长安城里有名的大玩家,掷骰子、赌麻雀、抹花花、斗蛐蛐、收藏古钱币,没有不热衷的。玩得没兴趣了,就到这茶楼来,叫人陪着喝茶。能常年四季躺在茶楼的床塌上叫人陪着喝茶的人,长安城里并不多。冯空首听到许多风言风语,说有个模样风情都很出色的小女子成了师傅的固定茶伴。冯空首没有见过那个小女子,不知比得上师娘夜来香不?不过师傅金三爷的个性摆在那儿,收藏古钱币时只挑好的,再挑更好的,绝不要一般般的。想那小女子,模样风情绝不会在师娘夜来香之下。冯空首很想看一眼那小女子。冯空首知道师傅在那个茶室里。冯空首想去又不能去。门一推开就大煞风景,师傅非用他的大手粗胳膊拧断自己的脖子不可。冯空首知晓这些,却不知晓师傅接到他电话后就吩咐郑四爷说,那小子要来了,先用凉茶凉他一凉。为啥哩?为啥哩,徒弟跟师娘眉来眼去哩,我不叫他拿打火机烧他自个儿眉毛我就不姓金,我金三爷的名声也算是浪得的,谁喜爱了谁拿去耍去。郑四爷嘿嘿一笑:前院开花,后院着火,师傅摔徒弟的醋坛子哩。

郑四爷:“二位后生,我去吩咐茶童上茶。”

齐明刀问这郑四爷的底细。

冯空首:“你兄弟福大命大造化大,一日之内,有缘要见到长安城古董行当四大头中的两大头。哎,没缘分的人,江湖上混了十好几年,还没见过四大头的模样子。”

齐明刀:“怪不得打拱称呼四爷哩,他是坐第四把交椅的——”

“郑一壶”

“郑一壶?一壶、郑一壶、正一壶,有意思。”

“你没有瞧见他巴掌心那把核桃大的壶吗?祖传之物,少说也是前清传下来的宝贝。宝盖鼓腹,珠钮梨身,包浆自然,猪肝红色,上面刻着一联题铭,可惜我无缘看清楚过。那壶叫一滴壶,每次吸溜,只能吸溜出一滴茶,而且只吸溜不添水,你说奇不奇?那把一滴壶,漫说在长安城,就是全中国全世界,恐怕也是独一无二的。”

“所以叫郑一壶。”

“本名不叫郑一壶,郑一壶是外号。外号叫惯了,本名就忘记了。”

说话间,茶童送茶上来。

冯空首和齐明刀喝茶,茶水不煎亦不凉,温都都的。冯空首个老茶客有些不高兴,问茶童咋回事,茶童说这茶是郑四爷特意吩咐准备的。

精明的冯空首叹道:“瞎踏了,渔人张了网,鱼儿游进来,光剩下扑腾了。”

冯空首对齐明刀说:“喝,是这壶;不喝,也是这壶,就索性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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