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让开。”一队全副武装的战士,一面兽首圆盾,一把玄铁长矛,厚重的全身甲;他们身量极高,五大三粗,走过来,如一堵城墙。
“让开,让开。”他们终于来了,帝国最精锐的战士,一切不稳定,都由他们镇压;他们脸上覆盖面甲,面甲是黑色的,只能看见他们的眼睛,一双双锐利的眼睛。
“刺。”他们毫不拖泥带水,团团围住周信,长矛通体黑色,如同毒蛇,发出致命的一击;刺向周信的肚子,下身要害处,周信太过高大,脖子、心脏这些上半身要害,没有那么容易发力,容易达成目标。
乒乒乓乓,长矛像是刺在玄铁上一样,一股巨力,反馈到战士身上,是差点脱手而出的长矛,以及破皮的手掌;黑甲战士,纷纷倒退一步,以缓解那股被弹回来的力。
周信毫发无损,只是草裙被损坏,露出了不该露出来的东西。
“杀!”黑甲战士没有犹豫,一声大喝,浑身杀气,一矛刺向毫发无损的周信;他们用力没有丝毫保留,用尽了全身的力量,乒乒乓乓,玄铁长矛断了,他们也纷纷倒在地上,手骨裂开了,全身上下,血管破裂;黑甲的缝隙里渗出,暗红色的鲜血,他们颤颤巍巍的起身,发出一声低吼,拿起手中的圆盾,撞向一动不动的周信。
他们透支自己的生命,朝周信发出致命的一撞,鸡蛋碰石头,石头安然无恙,鸡蛋蛋壳碎了,蛋清蛋黄流了一地;这些黑甲战士,像是蛋壳碎了一样,血液哗啦啦的往外流。
“玄武战士死了,快跑,快跑。”人群四散而逃,消息口口相传,越来越离谱,“高家庄出现一凶人,杀人无数,血流成河,帝国精锐玄武战士,被他一口气吹死。”
“这么刚烈。”听那些人说,这些人是玄武战士,帝国精锐;这股要么你死,要么我亡的气势,说实话不应该存在,但偏偏就存在;他们不像人,太过呆板,有点像机器人;把玄武战士的铁甲剥开,露出与人无异的血肉,人与人之间,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
还蛮繁华,各种食物的香气,摊子上无人,桌子上还未吃完的食物,落在地上的筷子;一块棕色的布,一个大大的卤字,一股股草药的香味,是咕噜咕噜,冒着的气泡,软耙耙的肉;多少年了,快不知道肉的滋味,这么多触手可及的东西;周信享受此刻的孤独,一块块入味的卤肉,零零碎碎的红辣椒,绿油油的香菜;这是一个富有的地方,这街道宽敞,干净,没有什么异味。
嘭!
一块木牌子,上面有四个大字,富贵衣行,无奈房门紧闭,里面有人颤颤发抖;周信轻轻一碰房门,房门炸成无数块碎片,误伤到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一块碎片,划伤了此人的脸庞,他哇哇大叫,用手捂着自己的伤口。
周信在店内翻找,一卷卷布,各种颜色,各种花样,就是没有一件成品;周信看向掌柜,掌柜像一只肥老鼠,眼睛小小的,滴溜溜乱转。
“可有衣服。”周信把掌柜提到眼前,掌柜肥肉乱颤,棕色的液体从胯下流出,一股尿骚味直冲周信的鼻子;周信一脸嫌弃,把掌柜扔在柜台上,掌柜愣了一会,野人是在问他要衣服。
“有有有,在里面。”这野人这般高大,不一定有合适的衣服,也只能拖延一二,等官府反应过来;玄武战士都拿他无可奈何,这人莫非是神仙,也只有神仙才能刀枪不入;神仙长得也跟常人无异,只不过这块头,有几十个人那么大了,还好店内足够宽敞,不然还真无法容纳。
“绣娘,出来。”这可能是神仙,看样子不是那种杀人不眨眼的恶神,它也没有主动伤人,是玄武战士冒犯了他,是玄武战士不自量力,是,是的。
“老爷。”几十个娇娇柔柔的姑娘,她们的手白白嫩嫩,关节分明;她们从柜子下钻出来,她们像鹌鹑一样,她们还没有周信的腿高。
“大人。”那人跟周信商量,周信选了几块布料,他们给现做;周信坐在柜台上,看着那些小女人儿,在那做衣服;还是要衣服遮羞的,这衣服,对于周信来说太过脆弱,遮羞,做做样子;对于周信而言,你穿了衣服,跟没穿衣服一样,感知强大有时不是一件好事,生活中缺少了那种朦朦胧胧的美感。
衣服穿在身上有一点老气,周信露出面孔,那些小女人儿无法自持,胖掌柜朝周信跪拜;趋利避害,周信无疑对他们有益,哪怕只是站在周信身边。
凡人就是这么脆弱,无论是灵魂,还是肉体;长长的头发,遮住凡人的目光,凡人恢复常态。
周信走到街上,一队队黑甲战士,一只只铁箭射向周信,乒乒乓乓,纷纷被弹开;有上百人了,越来越多,他们还真是愚蠢;周信周身浮现巨熊虚影,巨熊高达上千米,黑甲战士纷纷爆甲而亡,房屋缓缓崩塌,周信身上的衣服化成碎片。
天地大怒,电闪雷鸣,巨熊仰天咆哮,挑衅天地;隆隆作响的天空,这是要来了吗。
时空之门,周信打开时空之门,离开了这个世界。
“要搬家了。”周信面前聚集了一大群熊皮武士,时空之门大开,周信带领它们进入异世界。
“神灵宽恕我。”倒塌的房子,哭泣的美娇娘,一具具四分五裂的尸体。
“接下来,就是神灵的游戏,熊皮武士大战异世界。”高达三米的熊皮武士,如同一堵堵城墙,移向惊慌失措的众人;血海深仇,将从这里开始,你们的灵魂,将无处可去。
这是要杀了我们吗,一巴掌,拍碎跪伏者的头颅,普通人是多么的脆弱,连反抗都不敢,只会哭泣,只会逃跑;但总有奋起反抗者,拿刀扑向人形巨熊,留下鲜红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