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卿,凌音的死到底和你有关系没有?”
简行之坐在床边,看向易卿,眼神冰冷,往日的温柔不复存在。
“不是我,我伸手要去抓她,可是她,她就那样掉下去了”易卿用手抓着头发,蹲在角落里,微微挺起背。
“你很喜欢我,对吗”简行之看向易卿那张精致的脸,突然嘲讽一笑。
她微微点了点头。
简行之看向她,戏谑般说道:所以喜欢我,喜欢到杀死了凌音。
随后简行之扬长而去。
沈凌音,简行之的未婚妻,温柔,大方。
却在昨天死于北郊码头,杀人犯就是易卿,由于没有监控,证据不足无法判断就是易卿干的。
可这种种却都指向,杀死沈家大小姐的就是她。
尽管她已经嫁进简家,可是仆人们还是对她指指点点。
“什么少夫人啊,少爷喜欢的是沈小姐,以前就见她高傲的和公鸡一样,怎么了,现在就成这样了,杀人犯就是杀人犯,这个心肠歹毒的女人怎么做我们的少奶奶。”
“沈小姐真可怜,这么漂亮,这么年龄,和她待在一起,比死都难受。”
“这种人怎么不去死,少爷最烦她了。”
讽刺的言语如刀刃般穿破易卿的耳膜,凌音不是她杀的,可她听到少爷最烦她了这句话时。
她的全身紧张了起来,心脏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她痛啊,痛到窒息,她要离开这里。
夜很美,下着雨,易卿看向大门,可刚转身离开这里,门外两个保镖进来。
男人修长的手指,俊美的脸。
他的脸上充满了愤怒,是简行之,记得小时候,她天天谁在她背后说道:行之哥哥,行之哥哥,可这一切都好似,不复存在。
他与她中间隔着一条人命,是她未婚妻沈凌音的命。
他恨她,恨到立马就让她去死。
随后,简行之看到易卿后,立马青筋暴起,因为有浓浓的恨意,他怒吼:易卿,你过来。
易卿跟他进入房间后,简行之又突然冷静了起来。
男人捏着易卿的下巴,随后桃花眼内敛,看起来迷人极了:你就这么喜欢我么?
易卿有点迷离,点了点头。
突然他声音随即变大:不惜害死凌音?
对吗?
冷意袭来,一直到骨髓,易卿闭上眼睛,瞬间清醒:她的温柔从未给她,她真的好羡慕啊。
“不是我杀的,我怎么可能去,她是我的好朋友”易卿为自己做解释。
“你确定?”
“你没有?是你约她出去,去北郊码头,是你”男人的声音越来越大,“是你将她从几米的高台下推了下来。”他没有给易卿解释的机会。
他觉得易卿不配。
“想解释,也不是不可以,去雨中跪着”简行之语气冰冷,没有一丝丝温柔。
雨中的易卿,跪了好久,冰冷的雨水打在她脸上,她跪了下来,她的腰和背挺的很直。
她跪,不是因为认罪,认就是自己杀的凌音,因为那是自己的朋友。她跪,不是因为简行之,而是因为那份骨子里天生与生俱来的高傲。她跪,也是因为简行之,因为那是自己喜欢的人,他一句,我听你说,她不悔。
她是龙城唯一的紫妖姬,母亲说过,不能低头,她骄傲。
她跪了下来,不是认错,而是让自己认清现实。
雨水打湿了她的衣服,清晨来临,简行之打着雨伞看向她,撑着老式的黑色雨伞。
“不要做这些无用功”他的话语绝情,足矣让易卿崩溃。
从凌音死一直到现在,她都没有这么懦弱过,可是啊,现如今她难以坚强下去,她的丈夫爱着另一个女人。
肩膀颤抖,泄露了她的坚强,凌音死后,简行之立马娶了她,当时她还傻傻的嫁给他,可没想到,后面会这样。
真的只能这样了吗?
易卿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冷意渗到了骨子里,刚站起来从脚跟袭来的一股麻意使她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她自嘲一笑,原来自己可以这么狼狈。
她抬起头,红着眼,看向简行之:在你眼里,我就是个杀人犯吗?
在我眼里?
简行之突然一笑,就像听见这就是笑话一般说道:你配?我和凌音相恋6年,我爱她,你太高看自己了,要不是凌音被你害死,现在和我结婚的人会是你吗?
我没让你进监狱都不错了,我要慢慢折磨你。
雨越下越大,豆大的雨滴,打在易卿身上。
撑着伞的简行之像是看着一个可笑的玩物,易卿的心真的好痛,她语气喃喃道:你会后悔的。
“对不起你,我恨你都来不及”简行之无情的样子让易卿看出了原来这么恨自己。
她伴随着雨水,进到景帝园内,她不哭,她不能让自己再次低下头了,男人看向易卿,突然心口莫名一阵难受,但是一想到凌音,他就不难受了。
屋内,一个女人在哭泣以及崩溃,屋外男人绝情的目光和眼神,就如同两个世界。
这个故事还要追溯到两年前的那个宴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