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燕城往西南方向数十里,数座青山奇峰林立,南疆壮美山河波澜壮阔、风光旖旎,人称此地为凉桥。
众多壮美奇峰中,尤以西道江北岸十八座山峰最为壮观,每座山峰皆有一天然形成的石洞,洞中钟乳石奇特各异,神奇中带着几分神秘,外人称此为凉桥十八洞。
凉桥十八座山峰中,九岭顶和瞿引山可谓锋芒毕露,直冲云霄,虽然山高旗鼓相当,但要说景观奇特,瞿引山自然不可和九岭顶同日而语。
逍遥洞,一个无比神奇可畏的天然洞穴,正坐落在九岭顶上。
这天,也正逢逍遥洞洞主申屠群四十大寿,申屠群广邀宾客,齐聚九岭顶,共度这一欢喜时光。
当梳亮赶至九岭顶,此时已近寿宴开始,九岭顶上可谓人潮涌动,笙歌鼎沸。
刚赶至山顶,“嘿嘿!”梳亮便一脸羞色地向迎在上山路口的两名逍遥洞弟子挥手致歉。
见来了人,其中一名逍遥洞弟子,深深地向梳亮鞠了一躬,笑道“欢迎,欢迎......”另一名弟子则高声呼道:“双龙洞梳亮公子到......”
听得呼声,此时正在九岭顶演武场欢谈说闲的人将目光同时看向了梳亮,凉桥十八洞的活宝来此,怎不令人欢喜?
人群之中,梳亮一眼就认得了聂语靖,内心甚是兴喜,急忙欢呼急奔上前,大呼:“聂姐姐...聂姐姐......”
谁也没有料到梳亮上前就紧紧搂着聂语靖,看似两对久别重逢的恋人,但在知情人看来是如孩童归家,见到慈母一般。
“你臭小子想你聂姐姐了是吧?你怎么满面桃花?是不是又偷偷喝酒来呐?”聂语靖也没在意自己身份,先是紧紧搂着梳亮,之后将他分开,言语中带着爱惜。
梳亮这才意识到,半壶美酒下肚,此时还真有点小反应,于是羞红着脸道:“哎......聂姐姐有所不知,我这个懒鬼醒晚了,害怕错过申屠师叔的寿宴,急急忙忙赶来,被这弯弯曲曲的上山路累的。”
“臭小子,怎么没有礼貌呐。”
梳亮听得背后传来呵斥声,急忙回头,原来是自己的父亲梳文理训话,便弱弱地喊了一声:“爹!”
梳文理口中的没礼貌,自然是指责梳亮对聂语靖的“不敬”。聂语靖是与梳文理同辈的凉桥十八洞洞主,晚辈如此举动岂不是乱了辈分?但梳亮却不这样认为。
在凉桥十八洞,十八位洞主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威与地位,晚辈们对十八位洞主态度自然是恭恭敬敬,梳亮如此表现,并不代表他不尊重聂语靖。倘若任何一位洞主有危险,他可以付出一切,包括他的性命,至于别人眼中的“礼俗”,梳亮认为毫无规章可言,他有他敬人的标准和原则。
梳文理没有应梳亮的话,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有些哭笑不得之意。
“哎?游师叔,多日不见,都长胡须呐?”梳亮还故意上前,轻抚了游言风的短须。
“你这屁孩子,欺负你游师叔了,是吧?小心我捏破你的小嘴。”游言风故装生意,捏了捏梳亮白中透红的脸颊,一举一动中自然掩饰不住对梳亮的溺爱。
“著师叔。你是越来越英俊了,凉桥十八洞当世第一大帅哥,啥时将此名号头衔让给世侄儿呐?”梳亮见身旁的著文凯,正默默注视着自己微笑,便转身笑道。
“你著师叔都一把老骨头了,要此虚名有何用地?我们的亮亮,你早就是咱们心目中的第一大帅哥了。”著文凯笑道。
确实,在凉桥十八洞,前辈中要数著文凯最年轻、英俊、潇洒,武功、人品、相貌当属第一,然在晚辈中,则是非梳亮莫属。
“多谢著师叔成全,如此美名,亮亮先接下了。”梳亮欢喜道。
“是呐,是呐!你是大帅哥,你这个臭美的毛孩儿。”聂语靖苦笑道。
梳文理见此,心中感觉有些恼怒,但见其他师兄弟也无责怪之意,也就由他去了。
“亮亮。过来你游师叔试试你的武功有进长乎?”此时,游言风在人群之中吆喝道。
听得吆喝,在场人纷纷替他二人让出了道,场中不禁有人闷笑。
至于为何?
在场人皆知,梳亮此人聪明伶俐,为人洒脱,来去自由,但却偏偏讨厌学武。凉桥十八洞众人在外人看来,个个武功不凡,唯独出梳亮,这个嘴上功夫超过手脚功夫的人,这也一度令梳文理在人前背后脸上甚感无光。
“哼!游师叔,不可这么欺负人吧?我的武功也是有进步的。”梳亮说前半句话的时候,可谓理直气壮,毫无畏惧,但后半句话,似乎有气无力,英雄气短。
众位洞主们见此,不自觉苦笑摇头。
“进步到何种地步?不比试也行,你自个儿露两手吧,让师叔们也开阔开阔眼界。”游言风似乎没有放过梳亮的意思。
“师叔要我露两手,晚辈岂敢不从,都给我看好了!”梳亮说完,开始了他的“表演”。
梳亮露的这两手,就好比盲人转圈,无上无下,毫无方位可言,如此滑稽搞怪,终于引来在场人的捧腹欢笑。
梳亮露完他的“两手”武功,也不自嘲,而是豪言道:“别看我这功夫不行,要真能上场杀敌,掠了三五人,其实也不在话下。”
“得了吧,臭小子。多和申屠侄儿学习学习。”聂语靖奚落道。
聂语靖口中的申屠侄儿,自然是指申屠群之子申屠洋。
申屠洋与梳亮虽是一对铁哥好友,可两人性格却截然不同。
申屠洋老实本分,沉默寡言,但勤于习武,如今小小年纪,已然是凉桥晚辈中的佼佼者。
提到申屠洋,梳亮才想起,来了也有些时候了,怎不见申屠洋?于是便问道:“我的洋兄弟呢?怎么不见他人?”
众人都摇头,表示自从来到九岭顶后,一直未见申屠洋身影。
梳亮不得不去寻问申屠洋的母亲骆氏,可申屠洋的母亲也说一早就未见到申屠洋,此时还正在追问呢。
今天是申屠洋父亲的大喜时刻,如此场合,申屠洋究竟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