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在妈妈后面,出去洗漱。这里的摆设一如这些年的模样,在后来的七年里成了我的悲伤与痛苦,如今和旧人见之,一阵隐隐约约的,足以排山倒海的情绪萦绕在心头,说不清道不明,总之使我这个人不一样了似的。
我拿着牙刷,特地将身体转向从窗外流进来的一大片阳光,惬意地眯着眼。
从前有人同我说,光是你所见到的一切,桌子,椅子,人……我从前不赞同,客观的东西一直存在,没有光,只是观察不了而已,人不观察,不代表它不存在。
可现在,我希望我相信了,痛苦悲哀只要不观察,永远不会存在,而我只需要观察快乐,让它存在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