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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新作风:八项规定下的党风政风大转变(3)

也有人对“史上最严限宴令”提出质疑:“做寿、生子是人生大事,这都不准办酒,是利用公权干涉私权。”对此,湖南省纪委调研法规室的相关负责人的答复是:“你是党和国家工作人员,就应当遵守党纪国法,正如网友说的,你接受不了,可以退党,可以辞去公职。如果因为这而要求退党、辞职,我想不会有人挽留。”好一句“你接受不了,可以退党,可以辞去公职”!湖南“史上最严限宴令”像一道猛药,切中病灶,又像一道筛子,去伪存真。

在全国,类似于“六项禁令”、“史上最严限宴令”这样的猛药以真正共产党员的标准,要求党和国家机关工作人员珍惜公款,敬畏公权,纠正侵蚀党的肌体的歪风邪气,推动八项规定在全国各地落地生根。

二、出重拳:弘扬党纪国法、查处典型案例

习近平同志指出:“领导干部要把深入改进作风与加强党性修养结合起来,自觉讲诚信、懂规矩、守纪律,襟怀坦白、言行一致,心存敬畏、手握戒尺,对党忠诚老实,对群众忠诚老实,做到台上台下一种表现,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都不越界、越轨。”总有一些党员领导干部,在获得权力后,忘记了当初的入党誓词,忘记了作为一名共产党员的操守,以权谋私、贪污腐化、自甘堕落。对于腐败现象,党以壮士断腕的勇气,“攥紧拳头打出去”,净化党员队伍,弘扬党纪国法。在中央及各地落实八项规定的过程中,“坚持以零容忍态度惩治腐败”,一批党内的腐败分子和典型案例被查处,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斗争取得了新进展。

坚持“老虎”、“苍蝇”一起打

中国共产党对腐败分子采取“零容忍”的态度。腐败分子无论级别多高、职务多大,过去为党和国家做出了多少贡献,只要违反党纪国法,都要受到惩处。十八大以来,党中央打击贪污腐败的举措进一步强化。习近平同志在十八届中纪委第二次全体会议的讲话中指出:“我们党严肃查处一些党员干部包括高级干部严重违纪问题的坚强决心和鲜明态度,向全党全社会表明,我们所说的不论什么人,不论其职务多高,只要触犯了党纪国法,都要受到严肃追究和严厉惩处,决不是一句空话。从严治党,惩治这一手决不能放松。要坚持‘老虎’、‘苍蝇’一起打,既坚决查处领导干部违纪违法案件,又切实解决发生在群众身边的不正之风和腐败问题。”

理论链接大量事实告诉我们,腐败问题越演越烈,最终必然会亡党亡国!我们要警醒啊!

近年来我们党内发生的严重违纪违法案件,性质非常恶劣,政治影响极坏,令人触目惊心。各级党委要旗帜鲜明地反对腐败,更加科学有效地防治腐败,做到干部清正、政府清廉、政治清明,永葆共产党人清正廉洁的政治本色。各级领导干部特别是高级干部要自觉遵守廉政准则,既严于律己,又加强对亲属和身边工作人员的教育和约束,决不允许以权谋私,决不允许搞特权。对一切违反党纪国法的行为,都必须严惩不贷,决不能手软。

——2012年11月17日,习近平同志在中央政治局第一次集体学习时的讲话十八大以来,刘铁男、李春城、倪发科、郭永祥、王素毅、李达球、蒋洁敏、季建业、廖少华、陈柏槐、郭有明、童名谦、陈安众、王永春、衣俊卿、李东生、杨刚、李崇禧、祝作利、冀文林、金道铭、沈培平、姚木根、申维辰、宋林、毛小兵……一连串省部级高官“下马”,百余名厅级以上干部被检察机关立案侦查,3万余名公职人员因违反八项规定精神被查处。

刘铁男,曾任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党组成员、副主任,国家能源局局长,正省部级。2013年8月8日,中纪委对刘铁男严重违纪违法问题进行了立案调查。经查,刘铁男利用职务上的便利,为他人谋取利益,本人及亲属收受巨额财物,违规为其亲属经营活动谋取利益,收受礼金礼品,道德败坏。据国家发改委8月12日的通报,刘铁男受贿1000余万元,其本人利用职务便利为亲属经营活动谋取利益,收受礼品,涉及金额超过1.4亿元,包养情妇2人。经中纪委报中央批准,刘铁男被开除党籍,开除公职,违纪违法所得被依法依规收缴,其涉嫌犯罪问题被移送司法机关依法处理。

季建业,曾任南京市委副书记,市长,副省部级。2013年10月17日,中央纪委监察部网站发布消息,证实季建业涉嫌严重违纪违法,正在接受组织调查。经查,季建业利用职务上的便利为他人谋取利益,本人或通过其亲属等人收受巨额财物,道德败坏。由于季建业的违纪违法行为涉嫌严重违纪违法,其中受贿问题已经涉嫌犯罪,经中央纪委审议并报中央批准,2014年1月30日,季建业被开除党籍,其涉嫌犯罪问题及线索被移送司法机关依法处理。

郭永祥,曾任四川省省委常委、副省长,四川省文联主席,副省部级。2013年6月因涉嫌严重违纪,接受中纪委调查。经查,郭永祥利用职务上的便利为他人谋取利益,本人或通过其子收受巨额贿赂;收受礼金;利用职务上的便利为其子经营活动谋取利益;道德败坏。2014年4月,经中央纪委审议并报中共中央批准,郭永祥被开除党籍、开除公职,其涉嫌犯罪问题及线索移送司法机关依法处理。

一批贪腐窝案也在“老虎、苍蝇一起打”中曝光。中国石油天然气公司,是正部级的特大型国有企业。2013年,中石油爆发贪腐窝案,一批在中石油从事高级管理工作的党员领导干部被查处,成为近年来国有企业系统最大的贪腐窝案。2013年8月,中纪委、国资委先后通报,中石油原副总经理、大庆油田有限责任公司总经理王永春(副部级),中石油原副总经理、中石油股份有限公司副总裁、昆仑能源有限公司董事会主席李华林,中石油股份有限公司原副总裁冉新权,中石油股份有限公司原总地质师王道富涉嫌严重违纪,正接受调查。在一个国有企业,一次免职4名高级管理人员,十分罕见。2013年9月,中纪委通报,曾经在中石油担任董事长的国务院国资委原主任、党委副书记蒋洁敏涉嫌严重违纪,正接受组织调查。2013年10月,中石油对外证实,中石油印尼分公司原总经理魏志刚被调离岗位并接受组织调查。2013年12月17日,接替李华林不到半年的中石油原总会计师、昆仑能源有限公司董事长温青山辞职,被要求协助调查中石油腐败案。

为严肃党纪,警示党员领导干部,中纪委在2013年一年间通报全国违反八项规定和其他党纪国法的案件至少20次,涉及案件155起。典型案件中被查处的干部,有省部级干部,如黑龙江省副省级干部付晓光因私公款消费,大量饮酒并造成陪酒人员“一死一伤”严重后果,经批准,给予付晓光留党察看一年处分,依法罢免黑龙江省政府亚布力度假区领导小组常务副组长职务,行政级别由副省级降为正局级;有厅局级干部,如广西壮族自治区水利厅党组成员兼区水文水资源局党组书记、局长魏文达铺张浪费比赛及收受礼金等,受到撤销党内职务和行政撤职处分,违纪所得予以收缴;有县处级干部,如陕西省宁陕县副县长叶庆春等人违规办理审批手续公款出国旅游,受到撤销党内职务和行政撤职处分,相关责任人受到党纪政纪处分;也有单位,如农业部中国水产科学研究院违规使用科研项目经费购买月饼发给职工,该院院长、党组副书记张显良受到行政警告处分,相关责任人受到党纪政纪处分。

在落实八项规定过程中,中纪委和各级纪检监察部门重拳出击,既打“苍蝇”,也打“老虎”,在社会引起了强烈反响,获得了人民群众的高度好评,也对贪污腐败分子形成了巨大威慑力量,形成了腐败分子人人自危、贪腐行为无处遁形的反腐败新局面。

法亦责众

法不责众,是指当某项行为具有一定的群体性或普遍性时,即使该行为含有某种不合法或不合理因素,法律对其也难以惩戒。着名作家熊召政在《张居正》中写道:“如今的廪膳生员个个都是刺儿头,法不责众啊!”法不责众,是中国传统政治文化中的糟粕,在当今中国也有着较深的影响。如所谓“凑够一撮人就可以走了,和红绿灯无关”的“中国式过马路”,就是法不责众心理的生动写照。法不责众的心理在一部分党员领导干部中也造成了极其不良的影响。2006年4月,山西省检察院反贪局对一起司法腐败案件进行调查。经查,有多位法官在案件中存在贪腐行为。面对调查,主审法官居然说:“庭里好几个人都拿钱了,集体受贿不叫受贿!”法不责众的心理败坏了党的作风,一些党员领导干部情愿或者不情愿地“同流合污”,敢于坚持原则的党员领导干部反倒成了“异类”。

2013年12月28日,湖南省衡阳市爆出震惊全国的“贿选案”。湖南省人大常委会召开全体会议,对在衡阳市十四届人大一次会议期间,以贿赂手段当选的56名省人大代表,依法确认当选无效并予以公告。衡阳市有关县(市、区)人大常委会28日分别召开会议,决定接受512名收受钱物的市人大代表和3名虽未收受钱物但工作严重失职的市人大代表辞职。经查,2012年12月28日至2013年1月3日,湖南省衡阳市召开第十四届人民代表大会第一次会议。在差额选举湖南省人大代表的过程中,发生了严重的以贿赂手段破坏选举的违纪违法案件,共有56名当选的省人大代表存在送钱拉票行为,涉案金额人民币1.1亿余元,有518名衡阳市人大代表和68名大会工作人员收受钱物。

时任衡阳市市委书记、市人大换届领导小组组长、后任湖南省政协副主席的童名谦对本案的发生有失职渎职行为,有着直接领导责任,经中央决定被免职,对其涉嫌的犯罪问题移送司法机关依法处理。2014年1月2日,最高人民检察院经审查,湖南省政协原副主席童名谦在衡阳破坏选举案中失职渎职,涉嫌玩忽职守罪,依法决定对其立案侦查并采取强制措施。此时,距离童名谦事发仅15天时间。同时,湖南省检察机关对衡阳市人大常委会原副主任左慧玲等50名犯罪嫌疑人分别以涉嫌玩忽职守罪、破坏选举罪立案侦查并采取相应强制措施。

本案在新中国历史上堪称“空前”:衡阳市选举产生的省人大代表中,56名省人大代表因收受财物被确认当选无效,5名省人大代表虽未收受财物但因工作严重失职依法公告其代表资格终止;衡阳市十四届人大全部521名人大代表中,除6名因调离行政区域免职外,其余515名有512名人大代表因收受财物依法辞职、3名虽未收受财物但因严重失职依法公告其代表资格终止。湖南省纪委表示,本案中被立案调查的党员和国家机关工作人员共400余人,其中50余人因涉嫌犯罪被检察机关立案。

湖南省委书记徐守盛用“触目惊心”来形容本案。湖南省委在通报本案时,这样评价:“衡阳破坏选举案涉案人员多,涉案金额大,性质严重,影响恶劣,是对我国人民代表大会制度的挑战,是对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挑战,是对国家法律和党的纪律的挑战。”

衡阳破坏选举案,打破了“法不责众”的惯例:所有涉案人大代表全部被依法确认当选无效或依法辞职,涉案的主要领导虽已官至副部级仍被免职,其余直接领导和工作人员被司法机关立案调查者多达50人,而被纪委调查者多达431人,即便没有收受财物的几名人大代表,也因工作严重失职被终止代表资格,可谓“一锅端”。

查处衡阳破坏选举案,体现了中央治理腐败的决心:哪怕人数再多、覆盖面再广,只要涉嫌违法违纪,都要一查到底。本案也给全体党员领导干部敲响了警钟:

不能因“法不责众”而“同流合污”,或是搞“和光同尘”、“随大流”那一套,不论周边环境如何变化,都要坚守党纪国法,因为法不责众的惯例已经被打破,“法亦责众”!

勿以恶小而为之

“勿以恶小而为之”,是千古流传的警示佳句,意思是不要因为不好的事情小而去做。“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小洞不补,大洞吃苦”,这些耳熟能详的格言、俗语都在提醒着:小的作风问题,会产生大问题。抓党的作风建设,必须“防微杜渐”,从小事抓起,不放过任何一个微小的问题。

在长期执政的条件下,一些党员领导干部逐渐养成了“大错不犯、小错不断”的习气,一些轻微的违纪违法行为,被认为是“打擦边球”,是“小问题”。久而久之,这些“小问题”就成为风气,见怪不怪了。相反,对这些“小问题”的查处,反倒被认为是“小题大做”。八项规定颁布后,这一不正常的现象得到了极大的改观,过去曾经常见的现象,成为了监督检查的重点,一些对“小问题”习以为常的党员领导干部因此受到党纪国法的严惩。

理论链接一些人认为现在有点小问题、小毛病的人很多,国家管不过来,单位无暇顾及,与其保持操守,不如随波逐流。即使何时清查,也是法不责众,检查一阵子,享受一辈子。俗话说,针尖大的窟窿能透过斗大的风。这类行为实际上就是以权谋私,必须下决心加以解决。这样既能净化社会风气,又能促进反腐倡廉。

——2013年1月22日,习近平在十八届中纪委第二次全体会议上的讲话用公款在中秋节发月饼,在年终发购物卡,已经成为绝大部分单位的重要福利。

这些福利的背后,是公款和公权的滥用。对此,人民群众意见很大。十八大以来,中央多次发出禁令,严格管控公款消费,在2013年中秋、国庆和元旦、春节期间都专门发文,严禁使用公款发放节礼。但是,有的单位对禁令置若罔闻,继续延续多年的陋习,因而被查处。2014年1月,据广西壮族自治区纪委通报,广西林业科学院在中秋节期间用公款购买发放月饼,院长受到党内严重警告、行政记过处分,纪委书记兼工会主席受到党内警告处分,免去职务,所用公款全部退缴。

打带有博彩性质的扑克或麻将,已经成为一部分党员领导干部在值班时“混时间”的常见活动。在一些人眼里,这根本算不了什么。但是,值班也是工作,值班也在岗位,不容赌博。2014年1月,海南省纪委通报,三亚市公安局崖城公安分局梅山派出所副所长在备勤期间,利用查扣来的电动麻将机打麻将,被给予行政警告处分。

领导上班请人签到,在一些人看来也是“小得不能再小”的问题,在湖南省岳阳市屈原管理区,财政局局长因上班时间请人签到被岳阳市纪委查处,该局长被全市通报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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