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七当然不可能去搜身,他可是女扮男装,绝对不能宽衣解带的。墨七自己算完了一切,却唯独漏了这一点,被墨斌抓了一个漏洞。
“着急什么?先搜完屋子东西再说。”墨七还是一脸的平静,好像真的与他无关一样,他这平淡的表情,不禁令所有的学子都为他赞叹。墨七确实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好!”文渊大师开口说道。
既然文渊大师都开口说了,墨斌也不好在咄咄逼人了,而且是个学子都能看出来,文渊大师对墨七是十分的偏袒。
众学子纷纷响应,然后都开始去彻查文法学院的各个地方。
没想到文渊大师的一字一个字,比墨斌说的所有话都要有号召力,都要有影响力。
墨斌的脸色变得晦暗难看,然后像他的跟班使了一个眼色,有了墨斌的示意,很快都有墨斌的几个跟班去搜查墨七的屋子。
墨七是单独住一个院子,如果被搜到了,墨七绝对是白口难辩,可是事实上,搜查的结果是,墨七的院子里什么都没有,包括墨七,课堂上做的课桌上面儿也没有搜查到任何可疑的东西。
秦川那里也被搜查了,当然也什么都没有搜出来,毕竟墨七是提前打过招呼的,如果这都中招的话,那只能说他实在是太愚蠢了。
其他学子的地方也迅速找过了,依然没有墨斌口中的玉佩和银子。书院的各个角落都找到了,还是没有找到,所有的学子都忙活了一场,大家感到非常的疲惫,脸色非常的难看。
对墨冰,看起来是更加的怀疑,觉得墨斌是抄了墨七的答案,故意在转移话题消遣他们。
要不然墨七刚刚对师长说要把这道题给解释一下的时候墨斌为什么要转移话题,如果是自己做的话,他完全可以自信的说这是我做的,我可以给你们讲下来,可以给你们分析这道题为什么要这么做,可是实际上墨斌一直转移话题,往墨七身上泼脏水,大家对墨斌的评价更加低了。
“墨斌不会是骗我们的吧,故意消遣我们的吧。”
“依我看啊,这道题的答案绝对是墨斌抄墨七的,他就是看墨七那么优秀,心生不服,栽赃陷害他罢了。”
“没想到看起来是一个温润如玉的公子形象,做起事来竟然如此不要脸。”
四周对墨斌的怀疑越来越多,质疑声越来越激烈,而文渊大师只不过是站在台阶上,看着学子们众说纷纭,没并没有发表自己任何的言论。
墨斌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这时候墨七说了一句“我们所有人都搜了就莫冰自己,你没有搜会不会是东西就在你自己身上啊?”
“墨七,你这个……”
还未墨斌说完,云染迅速走到了墨冰的面前,从墨斌的怀里,拿出了一块玉佩,也就是墨斌自己说丢的那块玉佩,代表墨家少主的那块玉佩。在阳光的照射,隐隐约约能看见下面是一个墨字,发出金黄的颜色,与平常的玉佩不同。
墨斌看到这些玉佩脸色发白,还未出声解释,突然就听到了一声声音“师长,我们刚刚从墨斌的屋里发现了五百两银子,刚好有他说过的标记,而且上面能看出来是墨家的银子。”
墨斌止不住的震惊立刻大喊了一声“怎么可能在我屋里不可能的。”他这一说话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好像银子不应该在他屋里,好像已经被他放在某个地方似的。
反正他刚刚已经把他自己的话给堵死了,因为这个银子不可能是墨七的,他说了墨七再墨府的银子少的可怜,怎么可能会有500两呢?这件这个银子只能是墨斌自己的,墨斌自己贼喊捉贼,监守自盗。
墨斌顿时心里感到非常的很愤怒,更不得把秦川给千刀万剐。他看向满脸阴暗的秦川,非常恼怒,差点儿装不下去,这种卑贱的平民子弟竟然敢背叛,竟然敢算计自己。自己一定不会让他好过的。
难道这种平民学子不知道得到墨家的下场吗?得罪了墨家,就等于断绝了自己以后的官场之路。可是莫并没有想过,如果今天的事情被揭发,他就没有参加科举的可能,他可能这辈子都与科举无缘了,哪怕,如果被揭发他事后去找墨斌,墨斌肯定会把他当成一个弃子,丝毫不带理会,毕竟一个平民怎么可能会和高高的相府作对,怎么可能是墨相辅府的对手,只有死路一条。而现在秦川的这一招可谓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紧紧的跟着墨七,跟随着墨七,希望能够杀出一条血路来。
墨斌现在脸色发白,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计划会如此失败,而且自己丝毫没有退路,他现在这一仗输的实在是太过狼狈。
今天过后,他想必会在京城声明狼藉,再也没有参加科举的机会,家族也会放弃他。
那些跟在墨斌身后的小跟班们都默默地与墨斌拉起了距离,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种反转实在是来的太快了。现在接着跟墨斌与墨七作对,简直是自寻死路,现在所有人都不敢再出去支持墨斌,反对墨七了,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墨斌将会被踢出科举之路,而墨七将会成为文渊大师的关门弟子,未来的前途一片光明。
向墨斌这种天之骄子,从小到大都是顺风顺水,从未没有想过被人嘲笑,被人讽刺是这种滋味,而这种滋味,墨七,从小到大都是承受着的,现在只不过是换了个位置而已。以前他是戏中人,现在他是看戏人。
墨斌,你们准备好我的报复了吗?现在才刚刚开始。不要把我娘亲,我大哥还有自己,那么多年受的委屈通通都还给你们。那你们也常常被众人唾弃的滋味。
墨斌和墨七相视了一眼,觉得这绝对是一报还一报,墨七看透了墨斌的伪装。他那狼狈至极的模样让人痛快,难道他没有想过自己事情败露的一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