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教室望向窗外,那一排迎风招展的绿树,使我看到了某个夏天的影子,一个站在阳光下四处寻找蝉鸣的来处的小男孩。
“沈千河,外面有人找你。”某位同学冲我嚷道,仿佛在宣泄对我的不满。
“男的女的?”我坐着问道,可是他早已扭头走开了,不得已我只好出去看一看。
其实这个时候,有些人忙的焦头烂额,可是却有人闲适自在不得了,就是这些杂碎多余的力气没处使,便喜欢拿其他学生开刷。今天就轮到我了,外面一个影子也没有,我是说连一个向我打招呼的也没有。
又过了一节课,一个女生跟我说外面有个女同学找我,看她的表情还有些不可思议。她平时办事挺实在的,况且它属于“焦头烂额”的一类的,你再看她时,她已经在做题了。
可是,我又一次觅了个空,其实我还挺高兴的,因为听见是个女孩,所以心里开始有些慌张,现在终于松了一口气。
要问到底有没有这样一个人,我敢说百分之八十是有的,我不是被班上两位耍了,我是被这神秘的家伙玩了,而且我可以肯定她还是漂亮的家伙。
一般来说她没有见到我是不会罢休的,所以,她肯定还会再来,而我的心又开始紧张了。
我猜错了,她没有再来,可是我的好奇心已被吊的好高了。第二天下午,我想去问那个传话的女同学,可是她仍忙忙碌碌的作业。那么我只好去问那个男同学,可是看他那一副憎世的样子,你简直不想开口。
“那个,占用你一点时间,我问个事。”我很客气的问。
“有屁快放。”
他妈的,要是没别的事,我非他妈的给他一嘴巴,尽管他会叫我好看。
“昨天那个女孩是哪个?你认识吗?”
“嚯,你没见到?”他可没有替你着急,他还挺快乐的。
“没,可能她走开了。”我失落的说。
“是的呢,两个大男人能有什么事。”他惋惜地说道。
天哪!我没听错吧?原来我思思念念的是一个满脸胡须的汉子,我昨夜还幻想到不能入睡呢,这句话是真的吗?他不会是为了取乐而故意骗我的吧?
“他是哪个?”我不甘心,语气有些强硬。
“你真想知道?”他戏谑的问道。
我已经不想知道了,可是我没能来得及在他说出来之前跑掉,他妈的,他就是这样的人,只管自己快乐,别人他才不考虑呢。
虽然我知道他在胡扯,可是你要是听到别人说有个同性恋来找你,你总不会快活的。
可能,是一个女生来找她的朋友,第一次因为有急事走开了,第二次却在走道遇见了,原来是我的名字被误认了。最最可怜的还是我,因为我不知道那天过道里哪个过路的女生是为我的名字来的。
如果这是让我感到失落的事,那么总有方法来使我高兴,我打算放学后买来十瓶啤酒一醉方休。但是很快就有一件事让我的心情变好了。
在校门口,我看见一个女孩,剪的短发,怀里抱着一本书,从保安室旁的那个小门快步走进来,可是又很快的折返回去,突然又立住了、静住了。
我继续想着我的啤酒,是买瓶装的呢,还是罐装的呢?买一种呢,还是许多种呢?
如果我走过去的时候她也走开了,我也不觉什么。可是她还是要进来的,却是走的更显匆忙了,因为匆忙而掉了本书,她又急匆匆返回去拿。这时我已经到门前了,我看清她的摸样,脸没有别的女孩脸白,留着短发,像个假小子,书是三年级的书,应该与我同届,是其他班的。
奇怪的是刚才有什么可怕的事叫她慌张着,却是我一到面前她就很从容了,哎,我竟是还没喝酒就已经开始胡思乱想了。
她缓缓地从我身旁经过,我竟开始为她的美丽而着迷,别以为短发的女孩就不能迷人,如果你还没有亲眼见过她。她真有那种独特的气质,是那些流于世俗的姑娘所没有的。
我可没有打算今后校园里去寻她,要知道有些东西没有第二次的,就连难过第二次也是无聊无趣的。
卖啤酒的女人真是不识趣,我见啤酒快过期了,劝他给我优惠价,她却央我全买下,最后多跑了二里路去买的酒,原因是近处几个店家以为我是初中生不肯卖与我。
回来的时我看见西边天空开始映红了,怕不是要在我回家之前要错过一段美丽的开场独白,为着这个,我随便招了个摩托,不同他讲价。
我坐在顶楼阳台上的秋千上,穿着白色单衬衫,喝着啤酒,看着夕阳,吹着风,哼着歌,念想过去,心里面酸酸的,但我喜欢这种感觉。
我大概喝了有六瓶啤酒,去了三趟厕所,当我开第七瓶时,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唱歌,是一首外国民谣——五百里,大概是这样唱的“now a shirt on my bake; not apenny to my name; lord,I can't go back home this ole way”翻译过来就是:我现在衣衫褴褛,一文不名,我怎么能回去我的家乡呢?
这些人啊!张口即来。其实是土生土长的当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