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事成总是一个美好的愿望,因为他大多数根本就不能实现。
第一堂云烨的课是算术课,只是简单的教授几个阿拉伯数字,在小胖子他们的眼里简直就是小菜一碟的事情,只要是纨绔有几个是蠢笨的,都是贼精贼精的那种,虽然书写不太好看,但是运用起来已经是大人模样。
唯一的例外就是尉迟家的大个子,我滴妈,简直就是一根烧火棍子,一窍不通啊,几个旁听生都学会了,他还在那分不清几是几。
众人没有一个敢嘲笑的,四个老头就坐在身后比谁都严肃的学习着。
“宝林,你今年多少岁了?”
“十八”
“好,回答的很正确,你从这就个数字里挑出两个组成你的年龄好吗?”
尉迟大个很纠结的选好了俩数给云烨看,云烨当时就气得眼珠子都要丢出来了,很明显大个子还没有完全领悟到阿拉伯数字的魅力,也就是说他现在还不认识他们。
就在大家以为云烨要生气的时候,突然不做声了。
“宝林,你的字是谁教的?写得真好看,”
“俺娘教的,先生不愿教俺,”尉迟宝林很是骄傲,
“夫人是如何教你认字的?”
“俺娘把字写在牌牌上,挂我脖子上,每天认几个,三年我就把字认全了。”
众人听闻都是鼻子一酸,多么伟大的母爱啊,这就是母爱的力量,让一个七尺男儿写蝇头小楷,这是家教史上的奇迹啊。
云烨可就不这么认为了,他认为任何一个人都可以胜任母亲的位置,于是他找来了一个旁听生来辅导尉迟大个的算术,当然了为了显得公平他还允许旁听生教授自己的妹子。
这就是使用童工的资本家作风啊,剥削一些剩余价值,哪怕你是一堆骨头渣子。
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在玉山学院走上正轨之后,所有的人都进入学生的状态,开始按部就班的生活学习。
当然了,在老牛同志的英明领导下,书院的生活一向以清贫的准军事化为骄傲。
每天早上钟声响起的时候,小胖子总是第一个醒来,拽着死狗一样的便宜三哥拎着自己的小桶去热水房打水回来洗刷,因为去的晚了总是觉得水不够热了。
已经吃惯云家饭菜的人总是觉得书院的饭菜很敷衍,虽然对大多数来书院旁听的穷学生来说两文钱的红烧肉简直就是人间美食,但是吃多了总是觉得腻的慌。
好在云烨那个新晋地主老财家里有钱心里不慌,没有去赚苦学生的钱。
书院一向比较平静,唯一的好消息就是最近尉迟大个开了窍,不知道那个叫火柱的旁听生怎么教的,反正已经达到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境界,当然上的人有很多,败类就是孟不同为首的混账了。
每次去食堂的时候,总是看到尉迟大个跟他们兄妹二人趴在饭桌上吃的满嘴冒油。这样美妙的风景,总是让小胖子忍不住多吃两块肥腻腻的红烧肉。
书院内风平浪静,书院外可就没那么平静了。
总是有不开眼的老纨绔来看小纨绔,毕竟牛魔王这样的狠人管教着,万一打死了怎么办,如果早早来看一下万一还有一口气呢?
对于家长们的小心思老牛早已看穿,没有一个不被拒绝的。
老纨绔平时耍横惯了,但是面对老牛他们真的没有底气,因为他们基本上是吃着老牛的棍棒长起来的,这都成应激反应了,见到老牛就自觉低一份。
小胖子每天跟着老牛军事训练,早睡早起,已经习惯了这种规律的生活。
但是这种生活过习惯了也很难受,总是感觉跟坐监差不多。一群半大小伙子整日里干来干去的,虽说有老牛压着,不敢明目张胆的干起来,这样总觉得不是好事。
所以心里有剧本的小胖子立马作为狗头军师去提醒云烨。
听着来打小报告的小胖子,云烨眼色一亮,小胖子知道他误会自己是爱打小报告的人了。
云烨这人心思阴暗,以后不能靠太近,毕竟自己还是个孩子。
俩人正在规划球场的时候,旁听生火炷急匆匆的跑过来说道。
“先生,先生不好了,有乡民跑过来,还拿着锄头,扁担说是要找书院里的畜生算账。”
卧槽,有人骂我畜生,那老李岂不是老……斯,不能想不能想。
好事的小胖子急匆匆跟着云烨的来到书院大门,却见四五十个衣衫褴褛的乡农正围着李纲诉说着什么,老李面色发青,看来气得不轻啊!
一大把年纪了也不知道收收火气。
“谁是事主?有话对我说,不要围着老人家,老人家但凡伤着一点皮肉,你们的命赔不起。”
装伯夷大王云烨岂能放过如此机会,很有风度的大手一挥说道。
登时乡民不敢说话了,这尼玛命都赔不起了还玩个球,回家玩土去吧。
李纲却不领云大王的情指着云烨说:“你教的好学生。”
看着云烨苦伯夷的脸,小胖子比三伏天喝了冰镇的雪碧还要爽。让你整体装伯夷,活该遭雷劈。
后来才弄清楚是特喵的一头驴,这真是一头驴引发的悲催血案啊。
被责问的众人都蒙伯夷了,这特喵一头驴也来找我们的麻烦,看清楚好伐,我们是纨绔,但是我们有底线的好伐,好汉做事肯定要承认的呀,但是不是我们做的承认个鬼啊。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燥热的风也吹不散冰冷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