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蓉老师生怕出了点什么事,随即去追夏岩的步伐,此时出门早没了人影,监控室在一楼,他们的教室在三楼,万老师急切地对张飞良说:“快走吧张老师。”此时政教处的徐主任询问了一下情况,张飞良一一道来,其中把夏岩的所作所为添油加醋描绘得十恶不赦,万老师哪里来得及解释,带着两位老师一起跑回了教室。
刚到教室看到班里五六个同学拉着夏岩,他手提凳子,地上躺着一个学生,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郑南山:“你就是存心搞我是吧?不弄你两下真不知道自己什么德行了?家里几个钱够付你的医药费吗?”夏岩怒视着郑南山。此时的郑南山鼻子流着血,躺在地上抽泣求饶。张飞良一把拉过夏岩大声说道:“你在干什么!你以为你是什么人!社会大哥吗!”夏岩提起凳子对着张飞良说:“还有你给老子道歉!你冤枉我不说,他偷我东西丢到垃圾桶你不批评他张口就来喝我?”徐主任拍了拍夏岩肩膀:“同学你先放下凳子。”“是阿是阿夏岩。”万老师也在旁边焦急地说道。张飞良一嘴巴抽上去:“反了你了,一个差生怎么跟长辈讲话的。”“卧槽!”夏岩再也忍不住一脚踢了上去,正中张飞良的肚子,张飞良吃痛撞到了后面的桌子,此时别班的男老师听到打闹急忙跑过来和徐主任止住了夏岩,场面才得以平缓。
“啪!”一个清脆的耳光回荡在政教处,夏岩的父亲气的双眼发红。“好了好了,出了这事双方家长协商处理吧,对了,夏岩父亲,您还得和张飞良老师处理一下。”徐主任喝了一口茶缓缓说道。此时的郑南山已从医院回来,头布包扎了一下,坐在郑南山旁边的中年人身着西装,梳着背头,看着夏岩,说不上憎恨,也说不上欣赏,总之他的眼睛很神秘,也很坚定,却看不出任何情绪。:“是我管教孩子无方,郑同学你看多少钱我们赔,改日一定赠送一些补品,至于张飞良张老师还请徐主任转告他我一定登门拜访。”夏岩父亲说完,便弯下腰举了一弓。“夏岩爸爸阿,这事挺难半,张老师被你孩子打的现在人还在医院昏迷不醒,口吐白沫,由于此次夏岩罪大恶极,学校给予勒令退学处分,学校创校以来从未出现过学生打老师这一暴力行为。至于郑南山,这您得看他父亲郑皓先生与您协商。”徐老师不紧不慢的道。“郑皓?就是那位商界大亨吗。实在对不起郑老板,您孩子需要的医药费我一定赔偿,希望您不要迁怒于孩子身上。”夏岩父亲此时急的汗珠都流了下来,中年人面带微笑:“夏先生您多虑了,此时我已经听万老师与我讲过,是这孩子的错,换作谁都忍不下这口气,医药费不用劳烦您了,这算是给我这不成器的孩子一个教训,至于您孩子的上学问题,恐怕我也爱莫能助,不过张老师那边我会替您注意一下,看您也很忙,不用操那么多心,希望我们两家不计过往,化干戈为玉帛。”夏岩父亲在工地也见识过很多大能人讲话,他知道这时候不需要谦让,而是对方是真的希望两家没有矛盾,可是自己家又有什么资本让郑家值得冰释前嫌的呢?思考也就恍惚间,夏岩父亲继续深鞠一躬道:“实在是感谢郑先生,回去我一定好好管教孩子,过几日我一定登门拜访。”中年人点了点头。
夏岩回到教室拿了书包,坐上父亲的电三轮,这个学校没有值得他怀念的,唯独万老师,可惜她没在班里,也罢。:“你现在算是半步入社会了,你也那么大,说多的也不想再说,你自己也明白,我希望你知道,这个世界,钱就是话语权,当然你也不要有太大压力,现在有父亲和母亲替你扛着。”夏岩一言不发,他承认听到这句话他心里难受了,自己父亲那么大还早上搬运工下午还去工地,为了让自己好好上学却被开除,他暗下决定:一定好好闯出一番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