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点,跟闹钟一样准时的杨芳,急促的敲着夏岩的门:“起床了起床了快七点了要上课了快点快点。”夏岩被吵得心里烦躁,极不情愿的坐起来,打开手机一看,六点整,顿时夏岩的起床气便被激起来:“你喊什么喊?这才六点这就叫快七点了吗?”夏岩妈妈在门口道:“喊你起床还有错了?你上个学慢吞吞,你爸爸四点多就起来做事去了,为了供你上学,理解一下父母好吗?”“我非得让他养我上学吗?我不上还不行吗?”此时的夏岩脑子还是迷糊的很,加上起床气,说出的话完全不经过大脑,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夏岩妈妈也是被气到了,大声吼道:“就是为了你能过好点的日子,所以父母才愿意辛苦一些也让你上学,你倒好,不识好人心了吗?就这样吧,你爱上不上,你就好好想想你爸爸美天腰酸背痛为了谁。”说罢,只听得大门开起关上的声音,他知道,母亲也出去给人家打扫卫生了。此时的夏岩依然肚子里一股火,但是尿意一股一股的起来,他穿了件短袖便下床去厕所。回来的时候去厨房喝点水,看到母亲做好的一碗面,与面旁边放着的两块钱公车费,虽然还是很生气,但是心里却很不是滋味。回屋穿好校服,进行了一番洗漱,吃了碗热腾腾的面,看着窗外忽然下起的毛毛细雨,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这也太冷了,大夏天的那这么冷。”他自言自语到。
吃完后收拾了厨房,带着一把折叠伞上路,他所上的一所高中在城里,他得先走到公交站台,公车每天六点四十发车,六点四十五到夏岩所在的站台,中途十五分钟到学校,夏岩七点半上早读,他必须得赶上第一趟早班公交,不然就得迟到了。看着手机的时间,此时已经六点三十四了,他必须得在四十左右到公交站,毕竟这公车很不稳定,有时四十一就来了,有时五十才到。他打着雨伞加快了步伐,一个不留神踩到一个大水坑,污水溅到裤子和衣服上,“靠,什么都不如意吗?”他顾不得埋怨,继续赶路,刚好到站台,遇上了第一趟公车,坐上去用纸擦着那些污渍,却始终会留下印,无奈他就戴上耳机闭着眼睛打算小憩一会,因为搭这趟公车的同校学生还是很多的,到站那么多人下车他一定会醒。
不一会便到了学校,到班里他放下雨伞,刚准备去卫生间用水擦一下污渍,只听得传来一个尖锐的男性声音,:“夏岩?怎么家里是不是交不上水费了?你爸妈舍不得给你洗洗?”说话的正是郑南山,家里是市里算得上有钱的人家,虽然名字听着阳刚,说话却像个女孩。:“带种的娘娘腔你再说一遍?”夏岩怒视着他。郑南山看到夏岩这副模样,便不再嘲讽,毕竟他知道,虽然他家里有钱,但是夏岩好歹是学校里不说数一数二,也是有几分面子的小混混,倘若真给他激怒了,找人在校外阴自己一顿,被打不说,还找不到证据整夏岩,自己父母虽然有钱可都是读书人,绝不会拿钱请人来帮自己出气。:“岩哥我这不是跟你闹呢嘛,路上滑摔着了吧?没事吧?”夏岩自然看得出来他不是真心,但自己也不想跟这个麻烦人纠缠,只说一句:“早上起来刷刷牙,别一大早臭烘烘的跟吃什么一样。”说完夏岩便放下书包去卫生间了。此时的郑南山虽然被夏岩呛了几句,但是现在还早班里也没什么人,按理来说同学之间呛几句得理饶人也罢,只是郑南山就是个小肚鸡肠的人,他翻着夏岩的书包,把昨天的作业拿出来扔到垃圾桶,再把簸箕上的垃圾倒上遮盖住,心满意足的坐到了自己的位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