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纪念,呈呐鸥兄
在比志步尔启碇的前夜,
托密的衣袖变作了手帕,
她把眼泪和着唇脂拭在上面,
要为他壮行色,更加一点粉香。
明天会有太淡的烟和太淡的酒,
和磨不损的太坚固的时间,
而现在,她知道应该有怎样的忍耐:
托密已经醉了,而且疲倦得可怜。
这个的橙花香味的南方的少年,
他不知道明天只能看见天和海——或许在“家,甜蜜的家”里他会康健些,
但是他的温柔的亲戚却要更瘦,更瘦。
(载《现代》第一卷第一期,一九三二年五月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