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傅沉的性格能够说出这样的话已经证明了他在示弱。
老太太思考了一下自己孙子的这个性子,要是继续逼下去的话可能会适得其反。
她眼睛转了转,然后坐到江暖的旁边,轻声轻语的询问道:“暖暖,你觉得怎么样?奶奶我是没有什么看法,最重要的还是你自己的意见。”
江暖:“……”
皮球又被踹到了自己这边。
江暖知道老太太不是像傅沉一样存心刁难自己,是真的想要询问她的意见。
可是身为一个没什么主见的人,她是真的不想要在某些事情上面做出抉择。
江暖抬起头来,眼神和傅沉对视,灿若星眸的目光中浅藏着几分娇羞。
她清了清喉咙,简洁而又短暂的说了一句:“我自然是相信傅沉的,也相信那位素未谋面的程小姐。其实今天的事情只是一场误会而已,傅沉跟我解释过之后我也信了,不过他总是觉得我还在生气。”
不就是甩锅吗,谁不会似的。
从小在云村长大,爬树摸鱼都有一手,更不要说是甩黑锅中基本操作。
江暖娇憨的对着老太太笑了笑,善解人意的说道:“其实从一开始我就是相信他的,只是想要问一问而已,没想到他的反应那么激烈,还不让我说话。”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是……”老太太脸上的表情出现了那么一丝慌乱,但是很快又恢复了镇定。
傅沉轻轻地笑了一声,声音非常磁性。
江暖一开始还没有明白他为什么发笑,但是当脑海当中回忆起老太太的表情之后,瞬间变身哑巴,脸色涨得通红。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老太太应该说的是那个意思吧。
收起了自己脸上猥琐的笑容,老太太沉吟一会儿开口说道:“既然只是一场误会的话把话说开了就好了,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的,又不是重要的事情,听奶奶的话都各自退一步好不好。”
“我无所谓。”
大拇指划过嘴唇,傅沉看着江暖挑衅一笑,薄唇轻启,带着一抹艳红。
被傅沉抢先一步,江暖也不好拿乔,更重要的是她也不好意思当着老太太的面无理取闹。
江暖体贴入微的开口:“ 奶奶,我都听您的。”
“哎呦,每一次听到暖暖你说话我这心就暖乎乎的,果然女孩子是长辈的小棉袄,不像是傅沉,问他个事儿就说那么几个字,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这嘴是借来的呢。”
“噗嗤。”没忍住笑出了声,江暖眨了眨眼睛看着目光飘过来的傅沉,见他没有表示任何的意义,窃窃偷笑。
果然一物降一物,傅沉就算是再跳腾在老太太面前还是一个孙子。
想到这里,之前被他强势镇压的那些不好的感受也随之消失。
……
公寓内。
忍着疼痛坐在沙发上,程笙一边给自己抹药一边回想程九暮走之前说的话。
本来都已经压下去的火气又再一次的冒了上来。
他怎么敢那么说话,要知道她可是他的亲姐姐,血浓于水,为了一个外人值得吗?
程笙完全都没有想过自己所做的举动对程九暮是种什么样的伤害,她光顾着考虑自己,心中对程九暮的不满已经达到了极致。
不过眼下还有一件事情比程九暮更加重要。
那就是如何俘获傅沉的芳心。
她今天都已经把态度表明到这个份上了,结果对方还是像个木头一样傻乎乎的愣在原地,也不知道送他上楼。
要不是傅沉非要叫程九暮回来,她也不可能跟程九暮吵起来。
现在对傅沉可谓是爱恨交加,程笙咯吱咯吱的咬着牙,一个没有注意手上一用劲,一阵酸爽就席卷全身。
她看着空了一半的药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骂了句脏话:“艹,这个世界上还没有我搞不定的男人,等你彻底爱着的时候就是我反击的时候。”
程笙从来都不把男人放在眼里,或许是因为小时候的经历,她对于男性天然的有一种厌恶感,可又不像其他的女性一样会躲避,而是惯于把他们玩弄于鼓掌之中。
傅沉是她遇到的那么多人中条件最优越的那个,同时也是最难搞定的那一个。
不过铁杵磨成针,英年早婚不是什么大问题,只要她慢慢的把傅沉勾引进自己的领地,那么对方就再也逃不了了。
念及未来,程笙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
第二天清晨。
她换了一身知性的打扮,穿了一双平底鞋,刚好露出脚踝的位置,能够让人一眼就察觉到她的患处又没有外露的那么明显。
果不其然,她一进公司就得到了一群男人的照顾,那一群男人如狼似虎的目光恨不得把她身上的衣服都给剥光。
程笙并不排斥这样的眼神,她装做纯良的样子一一的跟他们道别,然后走进了顶层。
“这腿怎么了?”
程笙原本打算先回座位,可是在走廊的时候就被人拦下。
琳达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又扫了扫她脚踝上那显眼的红肿,阴阳怪气的说道:“腿都已经伤成这样了不去医院,还来公司上班。程小姐还真的是把公司当成是自己的家呀。”
程笙:“……”
脸色一变,程笙皮笑肉不笑的琳达,明知故问:“琳达姐您这是什么意思,是觉得我在扮可怜么? 我……”
“你可千万不要这么说,我可担不起这么一大顶帽子。”
顶楼人不多,而且也没几个男的,更重要的是那些男人也不敢走出来替程笙出头。
有关于看戏的已经开始问起了琳达玩的好的人:“发生什么事了?看起来好刺激的样子。”
“安安静静的看着就行了,咱们这群吃瓜群众还是不要参与的太多。”
经常跟在琳达身后的女秘书早就已经得到了琳达的指示,嘴巴闭得严严实实的,没有任何人能够从她这里得到消息。
本就是空降来宾,再加上孤立无援。
程笙拎着包的手青筋暴露,但面上还是一片温和:“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琳达姐,大家都是给傅总打工的,没有必要相互排挤吧。”
“排挤?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