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他应该是怀疑是我哥威胁蒲嫣的经理人诬陷蒲嫣。”
藿岑橙一愣,又听顾西菡说:“蒲嫣应该把我暗恋他的事告诉他了,可他在那通电话里只字不提……”这才是让她心情沮丧到连班也不想去上的原因。
“我不相信你哥会做那样的事,什么被诬陷被威胁,说不定是他为了救蒲嫣胡乱编造的借口。”藿岑橙安慰她。
顾西菡叹口气:“我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但我直觉认为他不像是在撒谎。”
“就算是真的有人威胁蒲嫣的助理诬陷她,那个人也不可能是你哥。不是说过了吗?不要再轻信别人。”
“你就这么相信我哥?”顾西菡转头来看她。
“当然。”
“为什么?”
“因为我爱他啊。”藿岑橙理所当然的口吻,“我爱他所以相信他,不论他在别人眼里如何,但在我眼里他就是最好最正直最完美的。”
看她信誓旦旦,一脸甜蜜,顾西菡嘴角抽了抽,大半个身子倒过去头靠在她肩上说:“你别把话说得太满,如果我哥也和我爸一样突然蹦出来一个七八岁的儿子,看你还不信不信他。”
藿岑橙知道她心情不好也不跟她计较,笑骂了一句“乌鸦嘴”,推开她站起来:“我去弄点吃的,你要不要?”
顾西辞从昨晚接到蒲恪贤的电话后就滴水未进,闻言想也不想的说:“要,而且要大份的。”
两人吃完饭窝在视听室看顾西菡从卓擎煜那儿借来的碟片,从喜剧到悲剧,言情到玄幻,两个人疯子一样哭哭笑笑,看得昏天暗地,不知不觉到了晚上。
顾西辞晚上也有应酬,回到家时已经很晚。
藿岑橙闻到他身上的酒气,下楼给他冲了杯蜂蜜水,回到房间时他已经进了浴室洗澡。
她给他整理扔在沙发椅上的脏衣物,从他西裤口袋里掉出一样东西落在她脚边,定睛一看是一只精巧的桃形戒指盒。
她楞了一下,像是想到什么,嘴角一勾,牵出抹甜蜜的笑容。
她俯身去拾起那只戒指盒,刚直起身还没站稳,大脑忽然一阵猛烈的晕眩,像是置身轮船上时船只突然颠簸,她险些站不住脚,连忙抓住沙发椅的扶手。
过了大约半分钟那阵晕眩中微微有些刺痛的感觉才散去,她定了定神,发现身体还是有些失重,于是坐到床上去。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出现这种感觉,就像她还贫血那段时间一样,如果她突然站起来就会感到头昏目眩。
可这次她除了头昏目眩外还觉得头部受伤那一块隐隐有些刺痛,这话总感觉让她心头惴惴不安,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闭了闭眼阻止自己再胡思乱想,等感觉恢复正常了她才想起手里还抓着的那只戒指盒,想了想,她没打开看里头的戒指是什么款式,就又把它放回了他的西裤口袋内。
她想戒指一定是他准备给她的惊喜,既然是惊喜,那她就假装没发现好了。
等顾西辞系着条浴巾从浴室出来,她让他喝了那杯蜂蜜水,顾西辞接过来喝了,然后望着她皱眉:“怎么脸色突然这么差?”刚才回来的时候还见她心情不错,脸色也很好。
藿岑橙想起他昨晚因为工作上的事烦得连抽那么烟,不想让他因为担心自己更心烦,就说:“刚才险些摔倒被吓的,没事。”
顾西辞狐疑的伸手去探她的额头,见温度正常,仍不放心的问:“真的没事?如果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上次带她去复查,医生说她颅内的淤血没有一点消散的迹象,他总提心吊胆她会突然出现其他新的症状。
“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他的担忧让藿岑橙心头一阵温暖,靠过来偎在他胸膛上,“你呢,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对我说?”
她暗示他戒指的事情。
顾西辞把手头的空杯子放下,搂着她的腰说:“我是想和你说一件事,可能我们去意大利的行程要延后一个多星期。”
藿岑橙没想到他要说的是这件事,扬起脸来问他:“为什么?你不是说这几天把工作安排好就过去的吗?”
“美国那边出了点问题,我必须亲自过去处理,可能要一个星期左右。”
听他说是公事,藿岑橙虽然有些失落,但这种不可抗力的因素她根本不能说什么。
“那你什么时候走?”
“明天早上。”
她脸重新埋回他胸口,过了会才闷声说:“能不能带我一起去?我可以在酒店等你,不会吵到你工作的。”
“当然不行,我怎么放心把你一个人留在酒店。”他捧起她的脸在她唇上亲了亲,用温柔的语气哄着:“乖,我很快就回来,除了这次不行,以后我出差都带着你,让全世界都知道我有一个小跟屁虫。”
“你才小跟屁虫呢!”藿岑橙瞪他,忽然又想起戒指的事情,他现在不提难道是想等从美国回来以后再给她惊喜?
“不早了,睡吧。”
他将她打横抱起放到床上,一在她身侧躺下她就自动钻到他怀里来,搁在他胸口的手不规矩的轮番捻弄他那两粒小果实。
他捉住她的手,嗓音紧绷的警告:“别闹,否则明天要你下不了床。”
藿岑橙哼了声,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地低声吃吃地笑。
“笑什么?”
“我在想,如果你们男人也能怀孕,那胸部会不会变得和女人一样大?”
“额……”
到最后是怎么回到床上的她已经没有印象,快感太多,她大脑近乎麻痹,终于在堆叠的高潮爆发时昏了过去,而醒来时顾西辞已经走了,枕边搁着一张纸条,上头是他笔锋苍劲有力的字迹。
……我走了,这一星期内你别外出,就在家看看电影或在小区转一转,我会每天给你电话。另外我给你做了糖醋里脊,这次的一定比爹地做的好吃。
她嘴角弯起来,情不自禁把那张纸条放到嘴边亲了一下,然后拉过被子盖过头顶,轻轻笑出声。
晚上十点多才接到顾西辞的电话,从隐约听到的催促登机的广播判断他应该是刚下机不久,人还在机场。
两人刚聊了几句,藿岑橙似乎听到一个男声用中文喊了句顾西辞,但因为那边太吵没清楚是谁的声音,一时有些好奇,于是问:“你身边那个人是谁?”
“我身边?你说金发碧眼不男不女的那个,还是秃头腆腹穿着海魂衫那个?”
她对着天花板翻白眼:“叫你西辞那个。”
顾西辞似乎笑了声:“不就是你?”
她挑眉:“别跟我打岔,我刚才明明听见有个男声叫你。”
“嗯,骗不过你,是这边来接我的朋友。国内快十一点了吧?你快睡吧,别趁我不在家又翻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影响胎教。”
藿岑橙骇笑,有些脸热的娇嗔:“什么胎教,我又没怀孕。”
“最近我那么卖力,又没怎么做防护措施,你怎么就肯定没怀?听话,早点睡,以后我白天打给你,免得你晚上等我电话睡这么晚。”
藿岑橙虽然还想和他都聊一会,但念及他去那边是处理公事,也就没撒娇缠着他,挂了电话又从枕下拿出他留给她的那张纸条反反复复的看,直到睡意袭来,她迷迷糊糊间还记得把纸条放回枕下,就怕自己睡着了会把纸条弄坏。
转眼顾西辞去美国已经三天,藿岑橙听他的话足不出户,每天除了看电影、睡觉、想他外,就是等他的电话,日子虽然单调,但她却觉得幸福。
顾西菡明天就要去B市的H大报到,晚上软磨硬泡的硬要拉她一起外出吃饭,她被缠得受不了,打电话给顾西辞请示,被顾西菡笑话是夫奴。
美国那边这个时间段还是中午,顾西辞听她说明缘由后表态:“你陪她去吧,吃完饭早点回家,别再和她一起去疯。”
“你在海边?”藿岑橙听到他那边传来大海涨潮的声音,纳闷他去那边处理公事怎么处理到海边去了。
“嗯,我朋友住海边。”顾西辞回她,再没其他解释。
藿岑橙也不好再问,加上顾西菡在一旁不住催她,于是匆匆挂了电话上楼换了套外出的衣服和她一起出门。
到了餐厅她才知道吃饭的并不是只有她和顾西菡,还有一个长相很干净俊美的男人,虽然气质清冷,但因为长着一副好皮相,所以在视觉上仍给人很舒服的感觉。
藿岑橙虽然没见过这个男人,但看过他的照片,所以一眼就认出来,没等男人开口就微笑招呼:“你好,蒲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