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被师尊拉了起来,不过从头到尾我就没有睁开过眼,任由师尊给我弄头发,洗脸擦手,穿衣画花钿。
出错影宫的时候我还是不肯睁开眼,师尊也拿我没辙,把我横抱着从错影宫出发前往冥界,其实一路上我都是醒着的,本来打算睁开眼了,但是听到天帝叔叔他们的谈话我瞬间觉得羞耻,我还是继续躲着的比较好。
天帝叔叔道:“央错和这心机男可真是恩爱。”
白郁上神道:“这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看见央错肯让他抱着,这要是放以前,指不定被央错打成什么样了,也就现在占一点便宜。”
岂止是占了这一点便宜,师尊简直是……
云栎姐姐道:“我见央错最近这么嗜睡是不是…央错的年纪也差不多了…这是不是…咳咳…还有上一次见她嘴角破了…看这样子是不是有那什么了?”
我没有啊!
我真的什么都没有!
这些老年人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就趁着我装睡了肆无忌惮的说出来,这要是被其他的神仙听见了我可还怎么出去见人。
云栎姐姐怎么总是乱想事情呢?我不过就想多睡一会儿而已,怎么就发展成这样了。
绾婳姐姐又道:“上神与央错之间的事就此打住,他们二人如胶似漆,在外讨论多不方便。”
青黛也一个劲的问,“娘亲,你们在说什么呀?央错姐姐不是好好的在上神的怀里睡着吗?”
原来……
原来……都是我想错了,这些人都没一个好东西,奇怪的是师尊听见了这些话连声都不吭一下,这可不像师尊的作风。
还如胶似漆,还是不是…有了?
滚一边去,直接扰得我睡不着了。
听他们说的我越渐不适应,耳根子都感觉到发烫了,师尊应该也瞧见了吧?
左手和右手本就搭在师尊的肩上,我稍稍的朝师尊的头发后面挪了挪,师尊被此触动身体忍不住的抖动了一下。
我睁开左眼看了一眼师尊又闭上,然而就在这短短的时间内,看见师尊嘴角扬起一抹笑。
挠了挠师尊的脖子,师尊不为所动。
师尊难道不怕痒?
我放轻了手上的力道,一点一点的,慢慢的挠着师尊的脖子。
我就不相信师尊他不怕痒。
似乎我以前也没有挠过师尊痒痒,也不知他到底是真的不怕痒还是他正在努力的克制着,我半睁着眼看师尊的面部表情有没有什么变化。
师尊的脸上没有任何变化,依旧还是原来的样子。
就在这时师尊突然轻笑了一声,引得旁边的其他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师尊和他手中的我。
天帝叔叔问道:“你傻笑什么?”
师尊冷冷的回了天帝叔叔一句,“是你不懂的笑。”
“切,有什么是我不懂的。”
最后抵达冥界之时我才“醒”过来,师尊把我放了下来,师尊又问了一句,“腰疼吗?”
就这一句,给我引来了许多爱八卦的人问我。
出人意料的是,天帝叔叔还是那个八卦头子。
带着云栎姐姐她们一起来问我,昨天晚上到底干了些什么。
“昨天晚上能干什么?”我揉了揉眼睛,这冥界的光线不比九重天,暗沉沉的,眼睛有些受不了。
“你快说啊!”
“对啊!都干了什么?”
“有没有亲亲?有没有那个?”
这三个人一个比一个积极大胆。
“我就抱着师尊睡了一觉,然后说了很多话,再然后就来这里了。”
那三个人个个都是一副“我很是失望”的模样,也不知这到底有什么值得期待的,我和师尊的那件事情是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那可是我俩之间的秘密。
“师尊手酸吗?”想着师尊一直从九重天把我抱到了冥界来,这一路上都还没有撒过手,师尊也还是很坚持的,若换作是我,我早就手酸手麻了。
师尊摇头,伸出手整理了我的衣襟还有头发,发髻上的发带过长,长到直垂耳边,那些小小的铃铛被师尊的手碰得叮当作响,让我陷入了那阵阵回音之中。
“师尊,我还是给你揉揉吧!”
总觉得师尊是在逞强,师尊还是拒绝之时我狠狠的拽住了他的右手,威胁道:“师尊若是不听央错的,我便…”凑在师尊的耳边呢喃着,“我便把师尊咬破我嘴角那件事告诉天帝叔叔。”
“都依你。”
师尊也没辙,只能答应我。
“你们两个腻腻歪歪的在干什么呢?”天帝叔叔光看着都皱起了眉,招手示意让我们快一点过去。
“秘密。”
“你这丫头。”白郁上神笑着看了我一眼,随后挽着天帝叔叔的腰走了过去。
我还拉着师尊的手腕,揉着揉着我突然觉得不对劲,好像有几道疤?又好像不是,但是凹凸不平的总觉得是伤疤。
正想拉开师尊的衣袖看一看时,师尊另一只搭了上来,制止了我,那一只手还特别用力。
师尊的情绪也变得格外的激动,“央错!”
“师尊,怎么了?”我抬头看着他,师尊的眼神中透露出惊恐,这衣裳下面是有什么秘密不可看吗?
师尊冷静下来,“我们该进去了。”
“好。”
虽不知师尊为何如此激动,但一定会有他自己的原因,长辈的事,还是少去过问。
“见过上神。”
“免礼。”
在那些冥界迎宾使者的带领下走了进去,冥界果然同俞迁哥哥说的那样,到处都是漆黑的,最发亮的便是忘川河里的那些骷髅骨,河畔旁的生死花红得娇艳欲滴,像血一样。
不过那对面倒流着的流水倒是别有一番景色,水中居然还有红色的花瓣,流水之中有一座桥,想必那便是奈何桥了。
冥王名唤苏木,是个同天帝叔叔年岁差不多的老顽童?
他可比天帝叔叔活泼得多了,正是因为这个原因,白郁上神特意为他寻了一位降得住他的妻子。
正好这位姑娘对苏木叔叔看对了眼,苏木叔叔亦是,二人便火急火燎的举办的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