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呼啦啦得走了,周唐看着慢慢往下滴落的酒,拍了拍额头,“真是,混不吝啊!”
没有去心疼那小半瓮酒,继续自己的制酒大业,过了不久,月儿上来送了吃食,日常调戏了下月儿,最后月儿红着脸跑了。
“嘿嘿,这日子真的不错呢!”周唐感叹道。
虽然这样的生活很悠闲,却不是周唐真正想要的,家丁们送上来的酒都蒸过了,头酒装了一小瓮,只留了几瓷瓶当做料酒,中间的好酒装了两满瓮,尾酒全部倒了。
把酒封好,放在阴凉的地方,然后走出草庐,看着院子里的竹子,准备自己动手做一个竹桌和竹椅,如果可以的话,再做一个摇椅。这样,这个草庐的家具就算做完了,然后就该去研究研究别的了。
一个下午都在小院子里面拿着柴刀哗啦啦的把竹子破来,然后坐在石头上一边回忆,一边用麻绳把竹子绑成各种各样的形状。
看着勉强立在院子中央的竹桌,摇了摇,嘿,还挺结实。然后小心翼翼的坐在自制的椅子上,没有散架,再摇了摇,不错,稳稳当当的。站起来,看了一眼自己的杰作,虽然有点丑,不过也满足了。
竹制的椅子坐着挺软的,为了避免划伤,还是在上面放了一层垫子,把手也不够光滑,也绑上了布条。
“嗯,可以了,看天色,月儿还得要一个时辰才会上来,再做个摇椅吧,哼,这次一定要做的好看一点。”给自己打了打气,又投身到竹篾匠的大业中去了。
“少爷,少爷,吃饭啦!”
周唐躺在摇椅上,晃晃悠悠的,十分惬意,迷迷糊糊的听到了月儿的声音,睁开眼,恰好看见月儿俏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正看着自己身下的摇椅,有点欲言又止。
“哈哈,月儿来了啊,来,不用进草庐了,就把饭菜放在那边的桌子上。”周唐指了指院子中央的竹桌。
听了周唐的话,顺着他的手指月儿果然看到了一个桌子,没有多说,把食盒拿了过去,然后把饭菜拿了出来。
“来,坐,就坐在我对面。”周唐坐在竹椅上,指着对面的竹椅对月儿说道。
知道周唐脾气的月儿依言坐下,“咦,少爷,这坐着挺舒服的。”
“哼哼,那当然了!”周唐扒了口饭,听月儿夸奖,自然一脸你来夸我的表情。
“不过,少爷,您是读书人,不应该做这些……”月儿又开始了她的长篇大论。
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话,周唐尴尬了,马上板起脸,“额,食不言寝不语,月儿别说了,少爷在吃饭呢!”
“哦,是!”月儿委屈的回道,“以前少爷吃饭不是老是喜欢和我说话吗,怎么今日……”月儿心里这么想,嘴里不敢说出来。
看着月儿欲言又止的样子,周唐心里舒服了,“切,不夸夸本少爷就算了,还数落我,真是,迟早把你按在床上打屁股!”周唐皱了皱鼻子。
“啪。”月儿一巴掌打在自己的手上,打的自己小手通红。
“怎么了?”周唐以为这丫头自虐,皱着眉头问道。
“少爷,有蚊子。”
“有蚊子自己这么拍自己的吗?来,把手伸出来让我看看。”周唐不由分说的拉起月儿滑嫩的小手,看着上面似乎红红的指印。
“傻丫头,自己打自己怎么就下这么狠的手?”
“手痒嘛,没想那么多。”看着一脸心疼的周唐,月儿心里甜滋滋的,感觉手也没那么疼了。
“真是个傻丫头。”周唐摇了摇头,看着一脸憨笑的月儿,无话可说了。
继续吃饭,不一会儿,就吃饱了,月儿连忙起身收拾。
“月儿啊,这些饭菜都是你做的?”
“是啊,少爷,这个鸡蛋是刘二婶送过来的,这个羊肉是上次夫人让周三儿从长安带过来的……”一听起周唐问起饭菜,月儿就开始介绍起来,然后看着一脸茫然的周唐,月儿红了红脸,“啊,少爷,月儿情不自禁。”
“算了算了,我知道你做的一手好菜,行了吧,明日让人上来在我屋子旁边建个屋子,以后你就在上面给我做饭。”
“啊?那,好吧,我回去就让刘二叔叫几个工匠上来。”月儿听了,蹦蹦跳跳就走了。
“这丫头,不会是以为我要建个房子让她住上来吧!唉,好像我之前是说过。”算了,误会就误会吧,周唐只是想让月儿上来做饭,教教她炒菜怎么做,然后顺便用过滤装置搞一点细盐,不然,他这儿又没有开火,搞出细盐也没处用啊。
“酒精灯需要酒精浓度90到95,蒸馏酒完全不行,然后就是玻璃,炉子的温度也完全不行,难道要我在这儿建个窖不成?对了,我可以自己制焦啊,烟煤在隔绝空气的条件下,加热到950-1050℃,经过干燥、热解、熔融、粘结、固化、收缩等阶段最终制成焦炭,这一过程叫高温炼焦。”
“焦炭燃烧的温度应该能达到1500以上吧,这样的话,玻璃就可以制作了,先做一套实验器材,什么烧杯,量筒,试管什么的,额,虽然不知道我自己吹玻璃的技术怎么样,不过反正自己试试嘛。”
想到就去做,先坐在摇椅上,回忆一下焦炭的制作流程和玻璃的制作流程,然后就开始自己动起手来。
一晃几天过去了,没有人来打扰周唐,月儿正在院子里坐在竹椅上,一手拿着水壶,一手拿着茶壶,正在兢兢业业的学习怎么泡茶。周唐说月儿已经学的够好了,但是月儿自己觉得还远远不够,说什么心没有完全静下来。
前几天月儿兴冲冲的上来,还背着个小包袱,然后等天黑了被周唐赶了回去,周唐还记得白天在一旁指点月儿怎么炒菜时月儿还是笑呵呵的,第二天在旁边说的时候月儿一直嘟着个嘴。
“呼呼呼”
这是周唐第不知道多少次吹玻璃了,腮帮子有点疼,还记得梦里那个视屏里的人腮帮子鼓鼓的,周唐打了个寒战,不行,要专门找个人来吹玻璃。
“咦,成形了,哈哈,本少爷果然是个天才!”经过小心翼翼的操作,这个烧杯终于达到了理想中的形状,周唐不由仰天大笑。
“少爷,又有琉璃杯了吗?”月儿听着周唐的大笑,也顾不得练习茶艺了,放下水壶,往这边跑了过来。
“哈哈,这可不是琉璃杯,这是烧杯,少爷我终于把他做出来了!”
“嘁,什么嘛,还没有前几天做的杯子好看呢,上次一个杯子您交代给卖了,可是卖了两千贯呢!”月儿看着周唐手上还有个小口的杯子,不由出声道。
“嘿嘿,你懂什么,那些都不是我想要的,这个才是我想要的。不过,现在少爷我腮帮子疼,赶明儿给少爷买两个壮实点的奴隶来,这玩意儿,再吹下去怕不是要毁了我英俊绝伦的脸。”周唐揉了揉腮帮子,说道。
“少爷真自恋,嘻嘻。”
“讨打,把这个东西收起来,然后快去给少爷我做饭,少爷要吃爆炒腰花。”周唐弹了弹月儿的额头。
“是,少爷。”月儿捂着额头,接过烧杯,往草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