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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入血池,搏天命

“哐当”

狱卒无情的关上了铁门,还不放心地取来铜锁锁住狱门。

轩辕废铁有些慌,他想不明白,身为上位者的侯府少爷,为何会如此小肚鸡肠,在码头表现的那般不堪,难道侯府没有教书先生么?侯府作为军人世家,怎会出这么个纨绔子弟……

脑子里不断的胡思乱想着,轩辕废铁终于疲倦地睡着了。干了一上午的活,看个热闹还被抓进了监狱,属实是心累。

一直到傍晚,轩辕废铁才被送饭的狱卒叫醒。

看着眼前的一堆饭菜,轩辕废铁忍不住更慌了。

整只的大烧鸡,香喷喷的烤鱼,酱香猪蹄,麻辣排骨,蛋花汤……还有一壶黄酒。

轩辕废铁忍不住擦了擦眼睛,轩辕废铁打小就活的窘迫,从小就是吃了这顿担忧下一顿,以往都是靠着码头工人的接济生活,年长一些了才靠着在码头卸货为生,每年过节了才舍得买点好肉犒劳一下自己,当然还要请那些帮助过的自己的码头工人们吃饭。

冷不丁看到这一桌好菜,轩辕飞天肯定是有些慌了的,不过又突然恍然了,这就是传说中的断头饭呐!

满眼含泪,撕下一只鸡腿,看着金黄酥脆惹人垂涎的鸡皮,不禁惹得猛男落泪,一口吞下,虽然是人生中最后一餐,但真香!

狱卒看着发神经的轩辕废铁,不明所以,摇了摇头,锁上狱门走了。

刚刚吃完,捂着肚皮的轩辕废铁一脸满足,吃了这么丰盛的一餐,明天死了也不亏呀。只是可惜还没来得及报恩那些曾经帮助过自己的人。

入夜,变得有些凉了,监牢中很空旷,似乎这偌大的监牢里只关押了轩辕废铁一个人。

“把门儿开开,本少要跟这黑炭聊聊。”

“喏!”监狱被打开,鱼贯一群侍卫,簇拥着白天遇到的纨绔。

“嘿嘿,小子,住监狱是不是一种很奇特的体验?”秦寿一脸坏笑,眯着眼看着眼前这个不知所措的傻小子。

“这,秦少爷,我绝不是故意冲撞您的,我只是被他们推了出来,没曾想……”轩辕废铁赶忙解释。

“诶,不用多说。我懂,我都懂!”秦寿摆手制止了轩辕废铁一脸。

“其实我这人挺大度的,怎么可能因为你撞了我我就整死你呢?”

“我把你抓来,其实也是想送你一番机缘,大黑炭呐,看你这体格子,当是个做将军的料子,怎能平白在码头浪费时间呢?”秦寿一脸惋惜,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这,我只有一把子憨力,又无父无母,连学堂都都没有上过,不敢做将军的美梦。”轩辕废铁看秦寿的样子,似乎不曾想杀自己,终于有些放心了。

“好了,不瞎哔哔了。本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九死一生,拿你的命做一场豪赌,我有一种上古流传下来的秘法,若是成功,你就能成为神铠师!凌驾于万万人之上!神铠师的地位,想必你也知道。”秦寿的话充满了煽动力,听在轩辕飞天的耳中就像是恶魔的诱惑。

在神荼大陆,每个普通人的梦想都是成为神铠师或者神魂师。

但,成为神铠师或神魂师似乎是一种天赋,没有谁听说过可以通过后天努力成就神铠师。

“第二个选择嘛,我放你回去,继续去做你那个穷逼兮兮的码头工人,一辈子穷!一辈子翻不了身!”

平凡一生,还是拿命做一场豪赌?轩辕废铁有些迷茫。

“敢问秦少为何会选中我,赐我一个小小的码头工人如此机会?”轩辕废铁有些拿不住主意,觉得其中肯定是没有那么简单。

“你的体格,我从没有见过,若不召唤神铠,你这体格子甚至比一些神铠师还强大。而这秘法的唯一要求就是体格,体格越强大的人越有可能成功,所以我才选中了你。你自己想想吧,我等你片刻”秦寿命人搬来桌椅,也不嫌弃监牢,坐上椅子,嗑着瓜子。

轩辕废铁心中天人交战。过过穷日子的人,都知道其中的辛酸。现在有一个触手可及的机会摆在眼前,是继续做一辈子苦哈哈的工人,还是拿命去换一个一飞冲天的机会?

“何况,秦少说过,体格强大的人,更有可能成功!他没必要骗我,所以我应该有很大机会才对!”

“想明白了么?告诉我你的答案。”秦寿似乎没有那么多的耐心,开始催促了。

“秦少,我愿意一赌!”

“好!好!哈哈,我果然没有看错人。”

“走,我带你去休息,养足精神,我们明天就开始!”秦寿开怀大笑,亲自起身掺着轩辕废铁的手,拉着他走出来牢门。而秦寿身边的侍卫看向轩辕废铁的眼神中却充满了怜悯。

一夜无语,既然做出了决定,那便由不得他再有半分后悔。

第二日,秦寿带着轩辕废铁和一个侍女来到了一处密室。密室正中央是一口巨大的血池。血池四角栓挂着八条锁链。锁链间铺着铁板,供人通行,在血池正中央,有个能容纳一人的圆形洞口。

血池中是满满的一池鲜红的液体,血池内“嗤嗤”冒着水泡,水泡破裂时,似乎还伴随着一声声的诡异嘶吼,看起来格外恐怖。

“废铁呐,你要做的事情很简单,在这血池中呆满一个月。出的来,你就能成为神铠师,出不来,你就会化作这血池中的白骨。当然,饭菜会有侍女喂你,不用担心。”秦寿看着眼前的血池,并没有靠近。远远的指着血池,为轩辕废铁解释道。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自己做的选择,不用犹豫。轩辕废铁点头表示明白,旋即脱光了衣物,踏上铁板,跳入血池。

一入血池,轩辕废铁只觉得自己像是跳入沼泽一般,血水有意识一样疯狂地攀爬,撕扯着他的身体,随后脑海之中便浮现出无边无际的血海。血海中起伏着无穷无尽的尸骨,轩辕废铁此刻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不断地重复着:“杀!杀!杀!杀!杀!杀!”

疯狂的杀意席卷了他的大脑,轩辕废铁只能咬牙坚持。

看着在血池中紧闭双眼的轩辕废铁,秦寿叹了一口气。

“看样子,似乎还是不行啊!”摇了摇头,走出了密室。至于随同秦寿进来的侍女则被留在了密室中。

午时,侍女提着饭盒鼓足勇气踏上铁板,给轩辕废铁喂饭。

轩辕废铁察觉到有人靠近,不禁睁开了紧闭的双眼,看着眼前相貌普通的侍女,轩辕废铁尽力配合着。

饭菜是特制的,一日只需一餐便能满足身体所需。

似乎是看清了轩辕废铁还是普通人一样,虽然呆在恐怖的血池里,却没有什么疯狂的迹象,侍女便也没有那么害怕了。喂完了饭菜,侍女提着饭盒窝在密室的一个角落,征征地看着坐在血池中的轩辕废铁。

第二日,第三日乃至第九日皆是如此。轩辕废铁一直拼命压制着脑海中的杀意,此刻竟已经慢慢开始习惯了。

看着每次给他喂饭后便缩在角落的侍女,轩辕废铁有了一丝兴趣。

“嘿,那姑娘,秦少为何要安排你给我喂饭?瞧你胆小那样。”轩辕废铁突然开口,倒是吓得那侍女一跳。

“啊?我?本来不是我的,我才刚被卖进府,我以前是一个学堂老师,是总管安排的……”侍女有些委屈,很害怕,看了眼轩辕废铁,张罗张嘴,想要不回答,却又没有办法。

好吧,也是个苦命人。不过,学堂老师应该懂很多东西吧,轩辕废铁看着角落里有些发抖的侍女,也不好再问,不想再吓着她。

沉默,轩辕废铁枯坐于血池中。

第二十天,血池中突然发生异变!

轩辕废铁如昨日一般盘坐在血池中,只见血池中的血水,突然沸腾,仿佛一下子有了意识一般,竟然冲天而起,宛如一根根荆棘,又像是一条条择人而噬的巨蟒疯狂地盘绕在轩辕废铁身上,缓缓将轩辕废铁包裹,最后竟形成了一个诡异的血茧。

不明所以就被血茧包裹的轩辕废铁只觉得剧痛缓缓从脚底蔓延致全身,脑子像是被铁辗压过一遍又一遍,直叫人疯狂!而其他部位,仿佛有无数只小虫钻入身体,顺着血茧,疯狂地寻找身体的血管,而后咬碎,钻进去,其目的似乎是吞噬整个身体。

轩辕废铁盘坐在血池中,已经睁不开眼睛,想要嚎叫发泄,却惊恐地发现连嘴里都被灌满了血池中的不明液体,发不出任何声音,身体被血茧所缚,丝毫动弹不得。

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那种被爬小虫啃噬的诡异感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全身一股清凉,轩辕废铁感受得到,有一丝丝冰凉的液体,冲刷着他的身体,而后鱼贯入他的体内,顺着他的筋脉缓缓流动,那些奇异清凉的液体所过之处,只觉得神清气爽。似乎,一切痛苦都结束了。

终于,这般状态维持了九天,整整九天,轩辕废铁没有吃过一点东西,但他觉得他的身体变得更加强壮了,手臂更是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只是身体突然一会儿变得炙热无比,一会儿却又冰寒彻骨,有种说不出的压抑感,让他感觉十分痛苦。

但他不能放弃,这是一个机会,让他鱼跃龙门的机会!

突然,一股难以承受的剧痛在他脑海之中轰然爆发,轩辕废铁刚才还痛苦无比的意识瞬间荡然无存,只得惨叫一声,彻底昏厥了过去。

而目睹了这一切的侍女这才惊醒过来,一月之期已到,她赶忙跑出密室,叫来密室外的侍女守卫,把轩辕废铁捞起来。

“计划成功了!他真的熬过来了,我成功了,哈哈……”闻风而来的秦寿看着地上昏厥的轩辕废铁,状若疯狂的放声大笑起来。

“我,有希望了啊!再不是废物了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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