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是不信的,可是还真被这野道士说中了,他天不怕地不怕可是就怕家里的那只母老虎啊,这女人要是发起疯来那可是六亲不认,混不吝的,一鞭子能给你抽的皮开肉绽,二鞭子能抽的你灵魂出窍,三鞭子估计就可以去见佛祖了。
“这个吗,只怕有些难破解啊,不过倒也不是没有办法。”
“啊呀,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有什么话就快说,还……….”连三公子爆了一句粗口,突然回过神来,赶紧收敛了些脾气耐着性子道,“道长有话但说无妨。”
月娘伸了伸手,连三公子怔了怔,直到他身边的小厮伏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他这才恍然大悟,连忙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钱袋,丢给月娘。
“这些可够,只要今日道长能救学生于危难,时候我还有重谢。”
月娘掂了掂钱袋,不错,有个几十两银子,眉眼弯弯,笑得甚是惬意。
“你且附耳过来,这般,这般………..”
连三公子听得一脸的懵逼,这样可行吗?
月娘十分淡定地点点头,连三公子一咬牙,不管了,权当死马当活马医吧,要不然此事闹大了被家里知道了,一顿家法伺候免不了,说不得还要跪祠堂,他可不想在那阴森黑暗的地方想老鼠似的待上十天半月的。
“你过来,这般,这般……….”
这下换成连三公子身旁的小厮一脸懵逼了,这是什么神仙操作?
“还不快去!想等着本公子给你收尸啊。”
真是没眼力劲,连三公子狠狠地踹了一脚那贴身小厮,眼神一瞪。
“是,是,奴才这就去。”
小厮不敢多想,一溜烟地跑了,跑哪里去了,自然是按照公子的吩咐跑去县衙击鼓去了。
于是等到连大娘子怒火冲天地带着一队娘子军冲到那条胡同时,一队衙役也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没办法,人家府衙离着这条胡同进啊。
还不等连大娘子发作,那领头地铺头早已一脚踹开一户人家的大门,然后两名如狼似虎的衙役冲了进去,然后不过片刻功夫便拖拽出一名妖妖娆娆还在哭哭啼啼的女子。
那女子一身装扮虽然算不上多么精贵,可是明眼人一看便知也绝不是普通人家能穿用得起的,更况论那小妇人尚有几分姿色,自然不用猜也定然是哪个大户养在外面的外室。
“王铺头,你们这是作何?”
两队人马走了个对头,王铺头又不是眼瞎,自然早已看到了连大娘子,只不过他是奉命办差,而且这次县太爷还特别交代了一定不能把差事办砸了,否则就让他回家种田看孩子,他可不想砸了这饭碗啊。
王铺头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冲着连三夫人拱了拱手,“真是好巧,连三夫人怎么也在此,小的是奉命来抓捕惯骗,有人今日到县衙内举报,这女子惯会行骗伎俩,不知骗了多少钱财。”
这么巧?连三夫人英气的剑眉一挑,她前脚刚带着人杀过来,这小妇人就早不被举报,晚不被举报的赶上了。
王铺头见连三夫人只是一脸冷沉地盯着那低着头的小妇人看,不由地又暗暗擦了一把冷汗,“三夫人若是没什么事,公务在身,小的先走一步。”
既然官府的人扯了进来,连三夫人也不便多言,脸色冷冷地点了点头。
王铺头连忙拱了拱手,带着一从衙役将那宅院贴了封条,便带着人匆匆地走了,好似后面有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要知道这连三夫人可不是吃素的,尤其她身边还带着一队人马,若是真对上了,他们这群人给人家当球踢还差不多。
“夫人,此事似乎不太对啊?”
“事出反常必有妖,先回去再计议,三爷哪,可查到他现在何处?”
连三夫人虽然脾气暴躁,可也不是一个没脑的莽撞之人,一个外室,或者是一个连外室都算不上的狐狸精她打杀了也就打杀了,顶多名声受损,反正她也不在乎,可是若是跟官府扯上了那就不是一般的小事了。
“三爷这时辰应是在酒楼与那帮子人喝酒听曲。”
连三夫人的丫鬟撇了撇嘴,她们也是极为不屑这位姑爷,要从文没文采,天生不是读书的料,要武又手无缚鸡之力,也就勉强长了一副有欺骗性的好容貌和一张死的能说成活的好嘴,哪里有半点配的上她们文武双全的小姐。
“嗯,潜个人去把三爷叫回家。”
“是”
于是一队人杀气腾腾而来,又偃旗息鼓而去。
连三公子别说此时还真在邺城最大也最好的一家酒楼里,一桌子的珍禽美味,连三公子是半点兴趣也没有,时不时地从敞开的窗子往外望一眼,几乎没怎么动筷子,而对面的一袭深色长袍的月娘则吃的甚是满意。
这味道果然不错,不愧是是第一楼的大厨亲自出手,这一桌子的饭食应该足够普通人家一家人两三年的花用了。果然有钱就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