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娘无语地捂着额头,她有种想撞墙的冲动,这呆子好死不死地干吗把她扯出来啊。
人家既然敢在城守备的地盘上拦路抢劫,尤其这两辆马车上还带着守备府的徽记,那估计就是根本不怕守备府,一者这些人就是些亡命之徒,根本就居无定所,说什么山寨的根本就是无稽之谈,杀人越货之后立马就离开,根本就不怕当地的官府,二吗这些人是被人雇佣或者唆使的,要不然光天化日之下怎么就偏偏拦下了她们的马车。
不过她可不觉得守备府的二小姐有这么大的面子。
“呸,瞎了你的狗眼,小子找死吧。”
呼啦,噗通。
为首的大汉身侧的一名身形干瘦,满目阴戾的汉子几步走了出来,扬了扬手中的大刀,还没有来得及劈过来,那车夫竟然两眼一番,噗通一声从车辕上滚落地上,晕过去了。
噗,那汉子呸的一声对着地面吐了一口口水,脸色更加阴戾了,“靠,没种的臭小子。”狠狠地踹了那马车夫一脚。
“你们几个过来,找仔细些,值钱的东西都拿走,马车人都不要动。”
“是,二当家的。”
人群里几个汉子应声朝着马车走去。
春柳吓得早就面无人色了,两只小手紧紧地拽着月娘的衣袖,浑身更是抖若筛糠,怎么办啊,怎么办,那群强匪就要上来了,她…..她和小姐…………
月娘自然也听到了外边的动静,心里更加确定了刚才的猜测,这些人是受人雇佣的,又是找东西,难道是………….
不及多想脚步声已经近在咫尺了,月娘拽着春柳躺倒,宽大的衣袖遮挡下悄无声息地闪过一道银光,春柳只觉得腰间一痛好像蚊子咬了一下便两眼皮再也睁不开,晕乎乎地合上了惊恐的目子。
春柳这丫头胆子太小,难免会坏事,晕过去最好。
马车一沉,一名粗糙汉子上了马车,哗啦一声将车门拉开,随即一股难以言喻的狐臭味就在车厢内飘散开来。
尼玛的,怎么这么恶心,月娘险些一个没忍住就破了功。
那汉子找的十分仔细,再说月娘本就没有什么物品,值钱的就更不用提了,不过那汉子找了半天总不好空手而回,一撇眼看到月娘头上别着一根半旧的银簪子,就顺手拽了下来收进了袖中,正要对两人进行搜身,突然听到外间传来一声打斗声,汉子脸色一变,也顾不得搜身的事了,慌忙退出了车厢。
月娘也不由地轻舒了一口气,暗道一声好险,悄悄地将手中的银针收回,虽说就她现在这幅容貌虽不至于令人见色起意,可她也绝不会允许被一双咸猪手上下其手的搜身。
外间的打斗声没有持续多久便偃旗息鼓了,透过窗子月娘只看到一群护卫装束的人,还有被他们围在身后的一辆马车,心里不由暗暗地纳闷,难道是她那便宜老爹掐指一算知道她今日大难临头,所以派了护卫出来接她回府?
咳咳,“去看看可还有活口?”
“是,公子。”
这清冽冷寒带着丝沙哑的嗓音怎么似乎在哪里听过,不及月娘响起车厢外间已经响起了脚步声,应是那公子的人过来查看情况了。
啊呀,嘭,猛地坐起身来的春柳,一脸懵逼地望向正拉开了车帘望过来的青衣劲装男子,好想捂脸继续装死的月娘,她刚才是不是不应该将这丫头弄醒啊。
大眼瞪小眼,“你…………..你不要过来,我……….我家小姐可是守备府的小姐。”
靠,又是一个坑小姐的二货,你以为守备府的小姐名声很响亮吗,很能唬得住人吗。
啪,青衣劲装男子一脸冷沉地放下车帘,然后面色不改地大步走回那辆马车前躬身道,
“公子,人没死。”
顿了顿,又道,“车内的是守备府的小姐。”
那个面黄肌瘦的小丫头,难不成真是皇上有意要赐给世子的女人,先不说家世就那长相也太寒碜了吧,而且看那小丫头的年纪估计也就十一二岁吧。
“哼,走。”
“是。”
车内之人淡淡哼了一声,似是有气无力般,几名护卫便再次上马绕过守备府的两辆马车继续向前赶路了,似乎刚才只是适逢其会,恰巧遇上才出手相助。
“公子今日救命之恩,小女必当铭记于心,他日在小女力所能及之内且不违本心可为公子做三件事。”
这道声音不疾不徐,恰巧在两辆马车错身而过之际,但是在场的除了晕过去的,便只有月娘主仆二人不懂武功,其余之人个个都听得清清楚楚。
刚才的青衣劲装男子在马上更是一个闪神险些掉下来,这小丫头片子还真是大言不惭,她知道自己公子的身份吗,若是这丫头来上一句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小女子唯有以身相许,他虽然不齿还能接受,可是什么叫为他家公子做三件事?说得倒好像她自己是世外高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