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若?锦若?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南宫钰跪在床边,尽力的嘶吼着,心中惴惴不安,满是痛意。如果不是他想要找什么宝藏阻止楚邢的话,现在也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谁能想到,第一个失去的人竟然就是苏锦若?
伸出手来试探在苏锦若的鼻尖,虽然只是微弱的气息却也让南宫钰心头一动。
“不是还有气息吗?”南宫钰转头看向那老者,“我身上的伤口比锦若的还多,怎么我没事儿偏生锦若有事?你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办法?你快说啊!”
老者退后两步和南宫钰拉开距离,眼中不禁多了几分鄙视,“你受的都是内伤,但是这女娃娃不一样。昏迷不醒,在大漠之中,便是被阎鬼摄魂了!”
“阎鬼?”
“对!”老者语气坚定,仿佛已经见到过不少这样的场面,“这阎鬼说来话长,都是千百年来在大漠之中死去的人化成的鬼魅。要是看到什么他们喜欢的人儿,便会想办法带走,你家这个女娃娃长得好看,怕是应该躲不过这一遭了!”
说完这话,老者若有所思的摇摇头,眼神之中多了几分怜悯。
转头就要离开,又被南宫钰拦在面前,“老爷爷,真的没救吗?这天底下哪里有那么多鬼神之说,您要是懂医术的话,就帮忙看看?”
“哼!”老者轻蔑一笑,似乎对苏锦若的反应并不满意,“鬼神之说哪里是你这个小子可以反驳的?天地之间数千年,不知道因为摄魂死去了多少人了,你现在过来反驳我的说法,岂不是可笑至极?准备后事吧!”
老者甩袖离开,留下的南宫钰浑身僵硬。
小团子守在苏锦若的床边,眼泪早就已经控制不住的翻涌而去,“娘亲!娘亲!你不要睡了好不好?娘亲,我好想你啊娘亲!”
一番叫喊声回荡在整个屋中,让南宫钰的心里更是难受的很。
他们现如今也不过还是完整的一家三口,缺了谁都让人觉得难以割舍。如今在这异国他乡之中,南宫钰着实不敢承担这样的现状。
看着外面茫然之中的一片大漠,几乎不见任何人的踪迹,难道真是被摄魂了?
不不不!
南宫钰使劲的摇摇头,排除心中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转而抬脚朝着外面走去。就算是老者不愿意搭救,兴许还会有别的办法也说不定!
漫无天际的大漠之中,南宫钰走出一段路便觉得浑身伤痛不已。
时不时的有着过路的商人,也都是灰头土脸的一片,打听过后,也没有人懂什么医术。
“这位公子,”身后忽的响起一道声音,“不知道可否打听一下,这大漠到底还有多大?”
南宫钰转身看向来人,哪知道忽的像是看到了希望是的,“若溪?你怎么在这里?”
那女子也是一愣,盯着南宫钰的脸半饷之后这才认出来,正要躬身行礼又被拦住,“在这里就不用客气了,快点跟我回去救人!”
不容置喙的语气让南宫钰若溪微微一愣,下意识的跟了过去。
“姐姐也一起过去看看吧!”若溪拉起旁边的女子便直接跟了过去,南宫钰这才注意到另外的女子,头上带着斗笠,让人看不清楚里面的脸。
不过仅仅露在外面的身姿,也能够看得出来是个美人。
没有多想,几人回去。
若溪跟着进去医治,斗笠女子则在外面等着。
“真是没想到在这个时候竟然能遇上你!”南宫钰心中难掩激动,“我也没有想到你出来游历天下,竟然走到了此处,那个女子是谁?”
“是我在路上认的师父!”若溪开口回答,手已经搭在了苏锦若的脉搏之上,不由得蹙蹙眉头,“皇上,皇后娘娘这脉搏......着实有些困难,恕我无能为力!”
原本满怀希望的南宫钰此时不禁一愣,眼神之中满是不可置信。
若溪曾经是他身边医术最高明的人,甚至就连苏锦若都比之不过。怎么如今竟然,竟然也对现在没有什么办法?那岂不是说明,真的没救了?
“皇上,不是我多说,皇后娘娘的身子看上去并不好,如今在这大漠之中,的确不安全,怎么你们竟然一点都不顾忌呢?”若溪无奈开口,眼神瞥见不远处的小团子通红的眼眶,也感觉于心不忍,忽的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也许有一个人可以帮忙!”
“谁?”
南宫钰当即问道,眼中黯淡下去的光亮忽然之间又变得重燃起来。
若溪的眼神朝着帐篷外看去,南宫钰这才恍然大悟一般,能够让若溪心甘情愿拜师的人,想来不会是寻常人。
“不过我师父行事诡异,如今也不知道愿不愿意出手。”
“我去求!”南宫钰坚定开口,直奔着外面而去。
正在外面准备喝水的女子下意识的拉下在自己的面纱挡住脸,这才转身看向身后的人。
“在下因事过来大漠,不想路上遇到事故,家中发妻现如今昏迷不醒,听闻姑娘医术高超,不知道愿不愿意施以援手,在下感激不尽!”
一番话说得毕恭毕敬,也算是礼数周到。可那姑娘仍旧不为所动,冷声轻轻吐出来,“不。”
这个回答也在南宫钰的意料之中,能人异士大多有着自己的脾气。虽然说悬壶济世是医者本分,可这天底下,尤其是在如今的困境当中,哪里会有那么多公平的事情呢?
若溪一时之间不禁也有些着急起来,直接对着那姑娘跪了下去,“师父!这公子和里面的姑娘着实是大好人,请师父发发善心,救救姑娘吧。若溪愿意做牛做马的回报师父,还请师父,仗义出手!”
两人同时都对着女子开口相求,可是她却仍旧无动于衷。
伸出手甩开若溪,“我从来不想要主动救人,你是一个特例,从此以后都不会再有别的特例。若溪,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们还是早点走吧?”
眼看着女子出声不带有任何的色彩,显然已经是做好了最后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