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后院顺水顺水的花姨娘忽的失去了管家大权,心中记恨的很。
可此时又不能发作,只能看着丫头帮着大夫人收拾面前的残局,而她心里乐的像是一朵花是的。
就算是受到了惊吓又怎么样,得到了管家大权可比什么都重要!
两人心思各异,但是也都维持着表面上的和谐。只有苏锦若和南宫钰静静的看着这一幕,心中说不出的诡异之感。
接二连三的事情,怎么会发生的这么巧?
强行压下心底的疑惑,两人这才悄无声息的退出了宴席之中。
而在宴会散后,目送着各位宾客都渐渐离开,安清雨这才扶着大夫人回去。
一路上天色已经蒙蒙黑了下来,安清雨脸上满是不悦,“娘亲,刚才的事情有没有吓到你?等到我查出来是哪个丫头的失误,到时候一定帮你好好教训她!”
“不用了,”大夫人轻轻的拍拍安清雨的手,脸上浮现出来几分欣慰,“我现在不是也没事了吗?一场惊吓能够换回来掌家大权,那我们可是真真的值得了!”
“娘亲说的也对!”
安清雨应承的点点头,不免多了几分骄傲。大夫人手握权力,那么对于安清雨来说也是一件好事,至少不能看到花姨娘整日里嚣张的模样了。
一路到了大夫人的院子,安清雨这才停下脚步,“娘亲,你快回去吧,别冻着了!”
“你呀,总算是懂事了些!”大夫人说着话,喜色难掩。
没再多说什么,眼看着大夫人走了进去,安清雨这才离去。
大夫人也劳累了一日,回到院子就让丫头们下去,自己回屋掌灯就要休息。
哪知道灯光微闪,就把大夫人吓得险些尖叫出声。看着坐在软榻上的安清欢,大夫人半天才缓过神来,“你是人是鬼?”
“我自然是人了!”安清欢站起身来,立在大夫人的面前,“不信的话大夫人尽可以看看!至少现在,我还没有被你的好女儿打死呢!”
大夫人后退两步,手悄悄的摸在门上,正想要有进一步的动作的时候,手指已经被安清欢抓住,狠狠的掰弯,大夫人疼的面目狰狞,不得不开口求饶道,“我错了我错了!你说什么是什么,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吗!”
安清欢被大夫人的这幅模样不禁看的有些好笑,“我也没有什么太大的目的,就是想要你在鹤安王上前来求亲的时候,把我嫁过去?”
“鹤安王?求亲?”大夫人及时抓住了关键,“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怎么会有鹤安王求亲的事情?这我都没有听说过,怎么能够做主?”
安清欢松开大夫人,眼底却是闪过几分犹疑之色,不过很快就坚定下来。
“我不管你听说过没有,反正总会有这么一出的,这么多年我在这里受了你们这么多欺辱,如今想要一个好的归宿,大夫人你会成全我的吧?”
眼看着安清欢自顾自的说着,大夫人捂着自己的手满脸仍旧是鄙夷之色。
就她?现在还想要一个好的归宿?在她们眼中,安清欢连给她们提鞋都不配!
可安清欢也没打算让大夫人回应,就接着自顾自的说着,“你一定会的,你看看这是什么?一桩桩,一件件,记录的都是你拿着我小娘的嫁妆做的好事!我可都记得清清楚楚,就算是对簿公堂的时候,也是你大夫人没理!”
说完这话,安清欢从袖子之中抽出一个账单来。
大夫人惊恐的接了过去,眼神一页一页扫过那些账单,心里也一点点的沉了下去。
原本她以为这后院之中只有她说了算,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再加上安清欢软弱可欺,自然做什么都为所欲为。可偏生没想到的是,她竟然在这里留着一手?!
要是这件事情宣扬了出去,旁人知道她一个主母竟然贪了妾室的嫁妆,简直就是丧尽颜面的事情,到时候别说是侯府了,就算是整个京城怕是都容不下她!
再加上侯爷对死去那个贱人的感情,怕是怎么都不会让她好过了。
“你!你怎么这么狠的心!”大夫人半饷之后才憋出来这么一句话,不过这个狠字,不单单是因为安清欢对别人,对自己亦是如此。
自身会武功还能够受到安清雨的欺凌,这么多年的苦楚,大夫人比安清欢还要清楚!
不过今日她似乎要改观了,安清欢缓缓勾起嘴角,“有所失去必定会有所得到,这个道理大夫人不是今天才感受过吗?不然的话你想想看你的管家大权是从哪里来的?”
管家大权?
大夫人听到此处像是见了鬼是的,眼神之中满是不可置信,“你!你!是你做的!”
“我这是帮了你,大夫人觉得不高兴吗?”安清欢眨着眼睛,故作无辜的模样却让大夫人像是看到了恶魔一般。
这个平日里逆来顺受的庶小姐,竟然把他们都玩弄于股掌之中,简直可怕至极!
强行让自己的心情冷静下来,大夫人捏紧了手中的账本,“好,我帮你就是了。”
“既然如此,那清欢就先谢过大夫人了。”
说完这话,安清欢还不忘真真的躬身行了一礼,眼神之中却满是狡黠之色。
大夫人目送着安清欢的身影渐渐走远,拍着自己的心脯,半饷之后才缓过神来。
而此时的安清欢游走于屋顶之上,直奔自己的院子而去,脸上是看得到的欢喜。
不管怎么说,今日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不是吗?再者大夫人这个蠢货竟然连鹤安王到宴会上来做什么都不知道,当真是蠢笨无敌!
要是她能够嫁给鹤安王,那便是最大的心愿了!
想到这里,安清欢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几分。鹤安王,等我。
次日一大早。
苏锦若还在睡梦之中就被小团子叫醒,“娘亲!娘亲!爹爹说外面出事了,要我们去看看!”
“出事了?”苏锦若听到这话心里一慌,抱起小团子便朝着外面走去,好不容易按照小团子的话走到目的地,又一下子楞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