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钰眼看着箱子已经搬完,听着面具人的意思以后再有联络怕是不容易,但是被他们抓走的那些人这会还杳无音信,这并非是他想要看到的结果。
“咳咳!”南宫钰禁不住大声咳嗽几下,急忙压低了音量开口道,“那些人你打算怎么处置?”
面具人听到这声问话猛地一愣,眼神也跟着冷淡下来。
南宫钰微微有些紧张,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真的暴露出来,尤其是这个黑衣人,总让人觉得格外危险,不能拿寻常的眼光去看待。
两人僵持着的时候,苏锦若自然也发现了不妥。
本来还混在侍卫当中正在帮忙搬东西,猛然之间一个失神,那箱子猝不及防的掉在地上。
“对不起对不起!”苏锦若急忙压低了声音道歉,又匆匆抬起箱子。
面具人仿佛也注意到了这边的状况,眼神之中闪过几分若有若无的探究,不多时便收回目光,笑意盈盈的看着南宫钰,“我做什么和你并没有什么关系,这些人是生是死只能看他们的造化,因为我给他们用的药,只能试试看可以不可以挺得过来。”
他给那些人下毒!
这是南宫钰的第一个反应,禁不住心中的怒气一点点的上升。
正想要问的清楚明白的时候,不想黑衣人已经自顾自的解释起来,“这些人生存下来的机会还是不小的,我只是做个试验,你不用担心。这会你应该忙着去做别的事情,尤其是不要把重点放在那些人的身上,不然的话只会让你引火烧身!”
话音刚落,侍卫便在南宫钰的旁边行了一礼,“大人,都已经收拾妥当了。”
“后会有期。”
面具人虽然眼神眯着像是在笑,但是仔细看去,更像是数不清的嘲讽。
南宫钰没有说话,只是又狠狠的咳嗽了几声,这才上了马跟随着一行人一起回去。
留下原地的面具人看着一行人渐渐走远,这才摘下来自己脸上的面具,露出来的一张脸,可不就是楚邢?
“你去查查看,今天是不是有什么大事,还有这荆州城里是不是有什么别的人来了?”楚邢冷声说道,眼神在他们离去的方向仍旧许久不能回神,“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尤其是这伙人。”
“是!”随从干脆利索的应了一声,转眼便已经施展轻功消失不见。
楚邢又留在原地思索半饷,这才悠悠然飞身离开。
树林里面仍旧安静的可怕,刚才的一切交易仿佛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而苏锦若和南宫钰两人别的也没时间理会,距离和三娘子约定的时间已经近在眼前。回到清斋阁急忙拖了衣服交给云沁雪,两人这才纷纷离开。
云沁雪抱着衣服去到三娘子的屋子里面的时候,三娘子正坐在一边静静喝着茶。
“到是说话算话!”三娘子对着云沁雪挥挥手,示意把衣服放在一边,“这老爷子也不知道怎么还不醒,真是麻烦得很!”
云沁雪叹了一口气,“别这么说,没准......”
这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三娘子一溜烟似的跑到了床头。
云沁雪不解的看过去,只见三娘子正含情脉脉的握住李双贵的手,眼神之中满是担忧,“大人,您看看您,昨晚喝了这么多酒,一直到现在才醒过来,也不知道您是不是不喜欢我了,才会都不想要睁眼看我!”
“当然不是!”李双贵显然不知道在他醒过来之前两人说过些什么,还不忘宠溺的捏了捏三娘子的脸颊,“你在我心中,那自然是放在头一等的!只不过我这身子骨老了,着实禁不起喝酒了,连你都嫌弃我了不是!”
“大人真是会开玩笑!”三娘子窝在李双贵的怀中嘿嘿笑着。
云沁雪在一边听得不舒服,强压下自己的不适正要离开的时候,哪知道又忽然听到这李双贵的惊呼,“我的玉佩呢!”
“啊?”三娘子一时之间像是没有反应过来似的。
到是云沁雪看着自己刚刚放到一边的衣服,急忙抱着递了过去,“回大人的话,衣服和玉佩都在这里。”
“害,你看我这记性!”三娘子从云沁雪的手中接过,把玉佩扔到了李双贵怀中,这才禁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大人在我这里睡下了,难不成我要让大人你穿戴整齐的睡着,那不就像是死人似的?偏偏怪我帮您宽衣解带,到是忘了这一茬!”
诅咒李双贵是个死人!
云沁雪心中打了一个寒噤,可李双贵听到这话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很是豪爽的大笑几声,自顾自的取了自己的衣服穿在身上,看着外面的天色不由得有些着急起来。
“我这会还有别的事情,等到晚上再来找你这个小美人!到时候熄了灯,我倒是要看看你还会不会这么说!”
目送着李双贵的身影渐渐远去,三娘子脸上不加掩盖的露出几分鄙夷。
“这男人啊!都是一个模样!”三娘子轻哼一声,这才看向云沁雪,“你有没有什么喜欢的人?要是有的话,可一定要擦亮眼睛,千万不要像是李大人似的!”
云沁雪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干笑两声,退了下去。
这边的李双贵匆匆出了屋子,侍卫们见到急忙迎了上来。
看着外面已经黑下来的天色,李双贵不禁暗叫一声不好,和城外那人的约定,自己爽约了,该不会触怒到他吧?
这样想着的时候,李双贵已经大手一挥,匆匆让自己最信任的侍卫钟离去备马。
却见钟离脸色疑惑,一脸不解的看着自己,“大人,您不是刚刚才从外面回来没多长时间吗?事情都已经办完了啊?您这会再过去,是有什么东西落下了吗?”
李双贵一愣,“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刚起床不是?”
两人大眼瞪小眼,各自没有理解对方的意思。
不远处的沈宏允看着架势不对,不禁有些着急,鼓起勇气走上前去,轻轻地拉了拉钟离的袖子,“钟侍卫,大人喝多了,您别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