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若这才明白,原来夜凌修炼魔功完全是因为机缘巧合,他也是因为当年落下悬崖之后,成为了人人喊打的疯子,所以才会一时鬼迷心窍才修炼了邪功。
夜凌越讲越激动,而苏锦若全程的面无表情和没有回复,更加让夜凌崩溃,他讲着讲着就突然声音停歇了下来,苏锦若有些好奇,就扭过头去看,发现夜凌居然口吐白沫的晕倒了。
苏锦若立马上前去看,发现原来夜凌是因为太过激动,所以爆体而伤,然后短暂的陷入了昏迷。
看着此时已经毫无反抗能力的夜凌,苏锦若知道这是她想要伤害夜凌的唯一的机会,错过了这个机会,可能就没有下一次了。
苏锦若眼神一暗,从旁边拿起了匕首,就想要朝着夜凌的心口刺上去,可是他突然想到了自己的母亲,想到在自己年少时期那个翩翩少年郎,就觉得自己有些下不去手了。
就在苏锦若天人胶鬲的时候,夜凌突然缓缓的睁开眼睛,可是他的眼神很是无辜和清白,还带着许多迷茫,想来还是没有清醒。
他直直的盯着苏锦若的前方,好像看到了什么让他怀念的东西,苏锦若看到夜凌的手缓缓抬起,仿佛想要触碰自己面前的某个人一样,他的眼里是无尽的温柔,和藏也藏不住的爱意。
接着他喊出了一个名字,让苏锦若彻底打消了想要伤害夜凌的想法。
那是苏锦若母亲的名字。
“你终于来找我了吗?你是原谅我了吗?看到如今的我这副样子,你是不是很后悔呢?”
说着说着,他突然低下头冷笑一声,“可是我一点都不后悔。因为只有如今的我这副样子,才有资格和你站在一起,当年,你一直都不愿意接受,不就是因为我出生平寒,没有家室吗?可是如今的我,早就已经不是当时的我了,只要能够再次得到你的青睐,那么不管是爱人还是仇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苏锦若曾经在一本书上看到过,当一个人在濒临死亡的时候,那么浮现在他眼前的就是他这一辈子,最难以放下的执念。
也是他这一辈子最深爱的人,看着方才还在自己要为自己面前耀武扬威,大摇大摆的夜凌,如今变成了那样一般可笑的样子。
苏锦若只觉得他也是个可怜人,明明都已经神志不清到这种地步,脑海里却还是想要执着的想要寻求一个答案。
想要明白为什么当年自己的母亲没有选择他,可是感情的事情,外人又如何能够说三道四,它从来讲究的不是一个公平,更不是一个先来后到,说来说去不过不是对的人罢了。
也正是因为夜凌这幅态度,才让苏锦若彻底打消了伤害夜凌的想法,她手里的匕首脱离的一下子脱离落在了地上,她无措的倒坐在地上,迷茫的捂住了自己的脸颊。
而另一边,胧月得知苏锦若私下去和叶琳见面的时候,她按照自己之前自己与苏锦若商量的策略,偷偷的溜出了宫殿,想要去给南宫钰送信。
她是宫殿里德高望重的大姑姑,这里的侍卫都对胧月,很欣赏,也很听她的话。
所以看到胧月要下山,那些侍卫也没有多加阻拦,胧月就这样畅通无阻的走出了宫殿。
走出宫殿,迈过一片小树林之后,胧月来到了一片小溪中。
跨过这条小溪,就是真真正正的市井人间了,再走一段路应该就可以到达南宫钰他们暂时所居住的那片村庄。
胧月没有想到,今天的计划居然比想象中还要顺利万分,她甚至有些得意洋洋。
她按照苏锦若的指示,一路沿途留下了花粉,那是自己特意给南宫钰他们留下的暗号,如果进展顺利的话,可能南宫钰会提前一步找到他们。
可是胧月没有想到,危险就在前方,她还没有走出小溪,后面突然冲过来了一堆黑衣人,把胧月给团团包围住,还好胧月已经提前易容过,不至于被他们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
为了躲避黑衣人的追捕,胧月一个猛的就冲下了小溪,将自己淹没于水面之下。
水面溅起一地涟漪,荡成一圈圈的波纹,须臾,重新恢复了平静。
过了片刻,南宫钰的人根据线索,逐渐确定了自己下一步的方向。
那就是东南方的四方城。
这里地处边境,黑恶势力在这里肆无忌惮的无处遁形,猖狂非常。
南宫钰他们为了能够躲过守卫的追捕,提前易容成为了附近的商人。
远远的一支队伍朝着城门口走过来,因为夜教主的拍卖会就快要到了,所以最近严格管控附近进城的商人。
“站住,有通关文蝶吗?”
宁煜的脸上有了一丝裂痕,没有想到还有通关文蝶这回事儿,他们根本没有提前准备。
宁煜和红袖担心的看着南宫钰,生怕南宫钰也担心。
还好,南宫钰稳住了,他缓缓的开口道:“我们是附近的商队,正好路过这里,想要进去讨些吃食,不知道大人可否通融。”
南宫钰说完还从自己的包里拿出来了几颗珍珠,悄悄的放在了军官的手里。
军官肉眼可见的问题了下来。
“你们是哪里的商人啊,贩卖什么的?要是武器什么的我们可是不可能让你们过去的。”
宁煜接话道:“我就是就是贩卖珍珠的商人,没有别的,军官你也看到了,我们几个小白脸,怎么可能会和江湖上那种贩卖武器的人混为一谈”。
其实可以看出来,本来军官明显不想要理会的,可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南宫钰还有宁煜都这样说了,他们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可是他们还在犹豫,宁煜想要接着解释的时候。
就在这时,远方突然传来了吵闹声:“前面在干什么?”
说话的人穿着军装,骑着马,凶巴巴的飞驰而来。
那应该是上面的人来检查的,军官显然也不想要惹事,所以也就睁只眼,闭只眼让他们过去了。
几个人有惊无险的进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