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若得知了这些之后,老妪也知道需要留给苏锦若一些时间让苏锦若来接受这些事情,所以老妪说完了之后就暂时离开了。
随后又有了黑衣人到来蒙上了苏锦若的眼睛。
大片大片的黑暗到来,苏锦若根本看不清前路,她有些茫然。
她如同提线木偶一般被人带着往前走,那些人好像把自己塞进了一个笼子里面,过了好久自己才被人从笼子里拽出来。
那些人狠狠的把自己给扔在了地上,随后啪一下的关上了门。
苏锦若坐了很久,没有什么动静,她用自己随身携带的匕首把自己手上的绳子给解开,随后摘下了眼罩。
果不其然,自己被人转移了地方,苏锦若被人带着到了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这里应该还在城里,但是苏锦若并不太清楚这里具体是什么地方。
而且门外有些太过于安静了,除了大门,别的所有的出口都已经被封死了。
苏锦若坐在地上,此时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之前老妪跟自己说过的那些话上,没有注意到周围,过了一会儿,房门被人推开,之前的女子走了进来。
苏锦若的心境却是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了,若是之前,苏锦若看着眼前和自己的长相有百分之八十相似的女子,若是之前,还仅仅只是好奇,觉得世事无常,居然还有这样的巧合。
可是现在,看着女子,苏锦若只觉得五味杂陈,对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妹妹,苏锦若着实不知道应该以怎样的态度去对待她。
尤其是结合到之前那些,关于出生之后自己母亲所做的那些决定,就更加觉得自己欠自己这个妹妹许多。
可是…
造化弄人。
苏锦若根本没有办法以平常的心态来对待这个妹妹,所以就呆呆的坐在原地等待着对方说话。
女子走到自己身边来,因为光线不太好,所以她的表情看起来晦暗不明,苏锦若觉得自己眼前的光被遮挡住,那个人缓缓蹲下身来。
冰凉的手指在自己的脸上轻轻滑动,描摹出自己的五官。
“苏锦若,久仰大名,我们终于可以见面了。”
女人道。
苏锦若没有说话,只是心中隐隐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苏锦若,你知道,我有多羡慕你吗?你可以生活在光明之下,有很多人爱着你,有很多人愿意为了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可是我呢,我是怎么过的,我只能生活在黑暗中,生活在你无时无刻不带给我的阴影中,你知道我有多痛恨你吗?每次午夜梦回,我都希望我从来没有活在过这个世界上一样,或者当年干脆死了得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瑀瑀独行,什么也得不到。”
女人一边说话一边用自己伶俐的指甲有意无意的划过苏锦若的脸,有好几次苏锦若都害怕那个指甲会划伤自己。
“呵。不过现在好了,看着你现在的样子我也总算是不是那么意难平,苏锦若,原来你也有今天,你说,这件事情是不是还挺可笑的,啊?兜兜转转,我们居然也会有今天,苏锦若,我要让你亲眼看着你自己所有的一切都被我夺走,然后一辈子都活在我的阴影下面,我要让你体会我的痛苦,我的无奈,还有我的绝望,苏锦若,你就看着吧,我们来日方长。”
女人的话引起了苏锦若的注意,她好奇又惊讶的道:“你什么意思?这些话…”
女人没有理会她,自顾自的说着:“我哪里有什么话,我只不过是想要告诉你,你的好日子到头罢了,对了,你还不知道我叫什么吧,想来你也不关心,不过,我想,你应该是需要知道的,我叫斋月,一个贱名罢了,自然没有你的那么好听和正式,但是苏锦若从今天开始,可就不一定了,谁让你那么凄惨的落在了我的手里呢,接下来,才是好戏轮番上场的时候。”
“我会让你亲眼看着…”斋月的声音突然阴狠了起来,她上前挑起苏锦若的下巴,狠狠的道:“让你看着你手里的一切都如同流沙一般的消散,然后你什么也得不到,只能在这里无奈的看着,绝望着,想着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我会慢慢的取代你的位置,将你之前那些时间中欠我的东西全部都还给我,我要让你一辈子都活在痛苦和懊悔中,我会成为你,拥有你的一切,包括皇后的位置,还有你此生最爱的男人的爱。”
“而你…则会渐渐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知道,你还活着,而且还是如此痛苦而绝望的活着。我们拭目以待吧苏锦若。我很期待。”
苏锦若瞪大了双眼,完全没有想到,原来斋月居然存了这样的心思,如今的斋月,和苏锦若前几天第一次看到的时候判若两人,苏锦若实在难以想象之前的斋月和现在的居然会是一个人。
而且斋月所说的那些话,也实在是让苏锦若大吃一惊,她全然没有想到,斋月居然会如此怨恨自己。
不过仔细想一下的话,苏锦若也可以理解,毕竟若是换位思考一下,将斋月这二十年的人生和自己交换,苏锦若想自己大概也是会崩溃的,这实在是太令人绝望了。
苏锦若想做些什么,可是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如今的自己可以说,是什么也做不了,因为她被人囚禁在这里,自身难保,连出去都是一个不小的问题。更何况,自己如今根本没有办法和斋月反抗。
这边的斋月出了房间没有立刻离开,门口的婢女看到了斋月就立马上前来,等候差遣。
“你…接下来的半个月时间里,什么事情也不需要做,你只需要守在这里,每天给我盯紧了这个女人,她每天吃了几碗饭,睡多长时间的觉,还有每天有什么口头禅,动作习惯还有爱好什么的,都给我搞清楚,半个月之后,我要得到得到一份关于这个女人所有的事情。然后,顺利取代她。”
婢女虽然大为吃惊,但是依然谦卑点头:“是,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