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渔村众人忙着打扰空屋舍,准备各种自认为最拿得出手的食物时,王大牛来到了村长家里,村长富贵见王大大牛来了,憨笑着招呼王大牛坐下,笑着说“大牛呀,你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呀,说吧,有什么事吗?”王大牛见状搓了搓手小声的说“村长老哥,弟弟有一事相求呀”。
“大牛但说无妨,只要哥哥能办到,绝对义不容辞”。王大牛看着村长这幅有仁有义的样子,忍不住搓了搓手,一幅心虚的样子说“老哥,我想让老哥到时候将商队的那位大人物安排到我家”。
富贵一听到这话不禁心中嘀咕起来,这小子这是想干什么,你当那位大人物是什么了,岂是我等可以随意安排的,不过村里实在没有好地方让其居住,若是其对环境不满意我的小命还要不要了,我还正为这事发愁呢,既然他想触这个霉头,索性做个人情给他。
这些在富贵心中只是一刹那的功夫便下了决定,只见富贵故意皱起了眉头做出了为难状,嘴里还不断的嘀咕着“这,,,这,,,”。仿佛自己真的在不断权衡着这个问题。王大牛见状,忙从衣袖中拿出了一个布袋,将它放在了富贵面前,“老哥莫要担心,弟弟也只是想与那位大人物攀攀交情,绝无非分之想”。
富贵一听这话,似找到了楼梯般一咬牙,“也罢,既然你开口了,老哥绝不会拒接你,等那位大人物来时,你看我眼色行事就可”。说着将布袋推到王大牛面前,做出生气的皱眉状,“这是干什么,快拿回去,这不是污了你我的交情”。“老哥不用客气,老哥不拿,做弟弟的反而不安心了”,说着王大牛又将布袋推到了富贵面前便匆匆告辞。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众人只是盼着那只能让他们发笔横财的商队快点到来,甚至许多村民还拿出了自己都舍不得喝的酒酿,只为了多得一点赏赐。
众人就这样一天天的等待,终于在一天上午,商队到了。
那是一条足足有千人的商队,更是有无数的武士拿着长戟在队伍两边护卫把守,商队的中间有五个轿子,每一个轿子的四沿都垂下了鸡蛋般大小的钻石,钻石在阳光的照射下光芒四射,光芒不仅照在了村民的眼中,更是深深的射入了部分人的心中。不仅如此,轿子的三面窗户都是有金银细丝装饰打造,纹理之精细,图案之逼真无不展示着这一顶轿子的造价昂贵,更是彰显着轿中人的地位尊贵。
整个商队长度千米不止,四周武士整齐的步伐声更是让中间的屋顶轿子一下子充满了尊贵也不可侵犯。
村民们头一次看见这么震撼的一幕,原来人可以坐着轿子里被人抬着走,原来有人出行会有这么多武士保护着,似乎这一刻,村民们真的感受到了人与人的地位悬殊,这一刻,苦涩也好,不屑也罢,这一切自己永远也改变不了,它就是这么真实的在自己面前发生了,尽管不愿承认,村民们也只能恭敬的站在村口迎接这些看待他们如同看待蝼蚁的“贵人”们。
商队一停,一个一身灰衣,身强力壮的中年男子从队伍前面走了过来,此人站在村口,宽大的身躯宛若一头灰熊一般几乎将村口占个大半,村长忙跑到壮汉面前,躬身道“小人乃是此村村长,能够见到大人们的英姿真乃三生有幸呀,还望大人们屈驾到本村村民家中,也好让全体村民一尽地主之谊呀”。
富贵刚说说话时,那壮汉就一幅不耐烦的样子,眼中的轻视与鄙夷更是毫不掩饰的打量着村名,没等富贵说完,大汉就懒懒的张口,“罗里吧嗦的这么多话,等着”,说着跑到第一个轿子旁边,单膝下跪,嘴角微动不知请示着什么。
不一会,这壮汉就起身向村民走来,神情飞快的由恭敬转变为了不屑与厌恶,似早已习惯了这样的情况。
“你们这些村民都回去吧,这没你们事了,我们有要事在身”,说着及其不耐的转过身就要离开,一声“等等”从后方传入了大汉耳中,大汉宛若听到了这世间最侮辱自己的话,这大汉只是初入兽修的兽启境修士,一路上更是受到众多同行的欺压戏耍,心中早就憋了一肚子气,这小小凡人就敢跟自己如此说话,一时间怒气冲天,瞬间手中凝聚出了一团气旋就要转身射向那个不知死活的蝼蚁。
这位胆大妄为的村民自然是王大牛,那大汉猛然转身的一刹那,就要射出手中气旋的一刻,突然看见了王大牛那宛若夺人心魄的眼神,那一刻,这大汉猛地吐出了一口鲜血,顿时全身乏力,扑通一声跪在了众人面前,独自捂着胸口痛苦的呻吟着。
这一刻,村民们像是见到了世界末日般纷纷大声的叫出了声,他们在听到王大牛的那一声“等等”时,就一致认为这王大牛今天绝对是吃错药了,平常嘴上就不把门,怎么今天也这么随意,害了自己还是小事,要是害了全村人可就坏了。
就在大汉跪下的那一刻,众多背着双刀的刀客急忙从商队中赶来,众人做梦都想不到这一个小小的村庄,竟让这高高在上的兽修大人伤成这样,众人竟不知是谁动的手,只是看见这壮汉转过身的刹那就跪在了地上。
众刀客围在那壮汉身旁,村民们早已被这及其反常的一幕吓得目瞪口呆,众刀客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做,他们根本不知道是谁动的手呀。
这一刻,刀客们茫然的看着村民,村民们也一脸的茫然,他们怎么会将这一切归结于王大牛的那一声“等等”呢?
刀客们将情况报给了第一个轿中的大人,许久,第一个轿子的门帘被一双大手掀起,露出了一张刚毅冷酷的脸庞,此人一身穿着及其华贵,一头短发映衬那一双似看透一切的鹰眼,自然显露出一种多年身居高位才有的威严与不容置疑。
一身众武士一看见此人,纷纷齐齐下跪,“拜见南王”,此声震耳欲聋的传出,惊飞了林中歇息的鸟群,阵阵犬吠从各家各院传来,狗不会知道什么高低贵贱,它们只知道有人闯入了它们的村庄。
此人正是新界的南王名为王金,年轻时从一员小将跟随先皇征战四方,奠定了新界的版图,更是当今朝中的太上元老,当今帝皇也不敢轻易对其下令,南王一生戎马,战功赫赫,麾下勇将无数,旗下兽修更是占了新界全部兽修的一半有余,兵力之强已然与新界皇权分庭抗礼,只是两方势力都没有撕破脸面,暂时处于了蓄力准备阶段,试图一举将对方彻底消灭。
南王王金虽在轿中,但之前发生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这一刻,他面色如常,但心中的激动却是惊涛骇浪。
南王不禁回想起七年前恩师陷入沉睡前将一枚储存了自己一丝残像的玉简交给自己,王金看完玉简的内容便带着这只商队走访了南域的各个村落,只为了找一个恩师记忆中的孩子。
王金回想起恩师提到这孩子身边会有一位绝世高手守护,所以王金故意让脾气暴躁的兽修壮汉领队,绝世高手岂会受这刚刚踏入兽修的蝼蚁的鸟气,如此,便能顺着那位高人找到那个孩子。
王金想到这里,从轿中走下,缓缓向村民走去,“请问谁能告诉我红色的鸟飞去了哪里”。众村民听见这云里雾里的话,纷纷露出诧异的神情,王金的眼睛从一个个的村民脸上扫过,他的话只是说给他想找的那个人,直到王金看到王大牛的那一刻,二人对视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