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清河城中,云鸣的名声一时无二。
几乎所有人都已经知道了清河城的这场变故,并且还知道是云鸣以一己之力解决的。
一开始民众们不知道野狼谷是怎样的实力,不知道他们当时所处的境地,知道后更让他们对云鸣崇拜不已。
而这一切,都要归功于城主大人陆仟芳。
陆仟芳为了想留住云鸣,因此夸下海口要承担出云殿的材料和人力。
这个钱仅是城主府出,陆仟芳还是有些心疼。再说清河城转危为安,受益的不仅是他。
念及此,这才将目光转向了城内世家。
为此,陆仟芳高唱云鸣的丰功伟业,将他塑造成清河城的救世主。这样做的目的,一个是为了抬高云鸣,再者就是为了筹集资金。
再加上之前大闹陈家招亲大会,以一人之力打败打服了几大宗派。
这些事都被陆仟芳极大的渲染,让云鸣在清河城百姓心中的形象顿时高大伟岸起来。
众世家贵胄敢怒不敢言,只得出钱算是回报。
这一切云鸣看在眼里,他并没有因此怪罪陆仟芳,反而是认为陆仟芳头脑很活,很会做事。
至于得罪的那些人,他也毫不在意。
他也不稀罕在他们心中到底是个什么映像。他知道不管什么人,都是敬畏真正有实力的人呢。
陈府······
陆仟芳还是挺会做人的,他知道陈家对云鸣有恨意,而且陈家遭逢大变,家族分崩离析。因此在筹集资金的时候,尽量避开陈家。
只是手下们没能完全理解陆仟芳的指令,也去了陈家。
陈景游虽是百万个不愿意,可也怕陆仟芳给他小鞋子穿。而且他看出云鸣那家伙不是好人,还是尽量不去招惹。
即便是出了钱,可他心情郁结。
面对空荡荡的陈家府宅,这几日的遭遇和委屈终于爆发,让陈景游一口鲜血直接喷了出来。
仅剩的几个好不容易将陈景游搬到床上,有趣请了大夫诊治。
大半天过后,陈景游这才舒缓了些。
女儿陈思瑶看着父亲憔悴的面容,悔不当初。若不是当时骄纵,也不会搞出这么多事情来。
不过,他最气的就是云鸣。
以前仅是恨,那现在就是恨到了骨髓。
然而,这有奈何呢!
云鸣现在如日中天,而且他的实力摆在那里的,根本就不是他们这些凡人能够对方。
陈思瑶劝解道:“都是女儿不懂事,否则也不会招惹这么多是非来。”
此时的陈景游已经能做起来,他主要疾病在心里。
“这不怪你,都是那该死的云鸣,若非是他我陈家又怎会陷入这样的境地?只是对不起你,你的终生恐怕也会被耽搁····”
念及此,陈景游又咳嗽了两口血。
陈思瑶急忙拍着父亲的背,又给端水漱口。
“就此作罢了吧!”陈思瑶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我们对付不了他,又何必跟他较劲呢!反倒是我们自己受到伤害,而那贼子还不自知。”
“你真这么想?”陈景游愣道。
在他映像中,陈思瑶可是心心念念要报仇的。他也是因为女儿的这番心思,才会这般纠结。
作为商人,只要是钱能解决的都不是事情。
少点钱又如何?即便是仇敌又如何?并不妨碍自己能相对对方。
他这般郁结,最主要的是因为女儿放不下。如今见陈思瑶想通彻了,他倍感欣慰。
陈思瑶说道:“也不知这云鸣是个什么样的人?会不会小肚鸡肠呢?若是这般的话,即便我们不愿与他纠缠,恐怕他也会主动对付我们的。”
听闻这话,陈景游又如跌入了谷底。
“要是真如此的话,又该如何是好啊!”
陈思瑶道:“父亲您跟陆城主还算有些交情,可否拜托他请云鸣到府上做客。不管有什么仇怨,我们当面说清楚,两不相欠。”
“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只不过他会同意吗?”
陈景游想了想又说道:“而且陈府上下只剩了这么几个人,请他们前来又如何招待?”
陈思瑶:“我的爹爹啊!您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呢!若是能请他来,下人还不好请吗?”
“而且现在也只有这个办法,才能保证他以后不会针对我们啊!”
被女儿说动了,最主要的是陈景游欣慰女儿能放得下仇怨。不管能不能请来云鸣,他都要尽量的一试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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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在陆仟芳受命派人查探的第二日一早,陈景游便亲自登门拜访陆仟芳。
他知道云鸣就在城主府,但他没有直接去找,因为他知道即便是自己去了,也一定不受待见。
陈景游历来对陆仟芳的工作都很支持,他们之间地位不等,可还是有些交情在。
只是没想到陈景游刚好碰到陆仟芳最焦虑的时候,不管陈景游此刻找他有何事,他那里有心情去见他呢!
陈景游使出了商人的必杀技——死缠烂打。
陆仟芳不见他,他便赖在城主府不走了。
久不见陆仟芳露面,陈景游坐立不安。而这时陆星缘正好路过客厅,与陈景游撞了个正着。
陈景游立马笑脸相迎:“少城主,许久不见,您是愈发的英姿飒爽了!!”
“你是?”陆星缘一时没有想起来是谁。
“陈府,陈景游!”
陆星缘礼貌性的笑道:“原来是陈老板,失敬了。都怪我记性不好,没有认出来。”
“不知陈老板此番到来,是所为何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