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大家都知道大皇女并不像谣言所说的那样不堪,可是百姓不知道啊。
再说了,三人成虎,谣言听得多了,也就成真了,毕竟谁知道私底下的大皇女,会不会真的是这样呢?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嘛。
只是,今天却被灵夏轻而易举破坏了。
孟挽君安慰自己,没事,来日方长,谁是王谁是寇,不到最后,谁会知道呢。
相比孟挽君,孟执恬显得平和多了,无论内外。
她从来没有想过丞相会为谁说话,毕竟她是出了名的中立派,也称女皇系。
况且……
说句讨人嫌的话,她其实并不想要上面那个位置。
只是她是嫡长女,是正统,又是第一个皇女,之前风评都很好,所以理所应当的,挡了下面许多人的路。
她说不想要皇位,怕是也没人会相信。
高高在上的位置,至高无上的权利,统领一国,万民臣服。
谁不想要?
由己度人。
孟执恬为了生存,只能去争。
再加上温旭……
她也必须争。
不过她也不会做多大的事情,虽然最好的防守是进攻,但她并不想主动去害人。
只要能保证自己和温旭及父君的安全,她其实也挺佛系的。
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天却变了。
下面那些妹妹们,感觉就像突然之间就不闹腾了,只剩一个以前不怎么起眼的三皇妹,不知怎么的,就和她平起平坐了。
当然,大家都是一个娘,大家的地位其实一样。
只是,太突然了……
……
女皇见大家终于不再提立储的事,揉了揉太阳穴,给旁边的女官递了个眼神。
女官秒懂,上前,气沉丹田,声音拉的很长。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出了大殿,分属两个派系的大臣们,看灵夏的眼神都特别一言难尽。
今天这回过后,下次能提起立储的事就不知道何年何月了。
可偏偏人家谁都没诋毁,又位高权重,谁敢得罪?
灵夏慢悠悠走在最后面,对一切都置若罔闻。
远处,孟挽君站在宫门口,似是在等人。
灵夏越走越近,孟挽君走出一步,抬头挺胸,温良敦厚的模样。
“邵丞相。”
灵夏停住,礼数周全,不骄不躁有礼有节的态度:“三皇女殿下。”
“可否借一步说话?”
灵夏笑了笑:“事无不可对人言,三殿下,这里说也是一样的。”
大臣们并未走远。
孟挽君看了看,平和的脸庞下是微微起伏的胸膛,她凑近,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良禽择木而栖,这个道理丞相不会不明白吧?”
“下官明白。”
孟挽君离远了些,笑得平和,说出的话却意味深长:“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选择。”
灵夏赞同地点头:“三殿下,世人皆知我邵家从不拉帮立派,世代忠君。谁是君,我便忠于谁。”
她看着孟挽君渐渐变了脸色的脸庞,继续说道:“您觉得,聪明人该怎么选择?又会如何选择?”
“……你!”孟挽君还顾及着形象,只压低了声音,怒道:“不知好歹!我们走着瞧!”
便拂袖而去。
灵夏神色自然,丝毫不慌。
本来就没什么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