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胧脸也跨了,想想也是,有神凰在,他自始至终只有吃瘪的份。于是,甩甩头,选择闷声不响,老子生闷气总行吧!
三人嘻嘻哈哈的打趣着从后山走出。芷灡心想:是不是应该去拜谢一下无尘大师呢!转而一想,改天父母定会前来拜谢的,还是等到那时再说吧。
于是,三个又晃晃悠悠的,悠闲悠闲的,一路耍着嘴皮子下山回府。
子时三更天,一弯月儿高挂在夜空中,洒下微白的月色,夜风拂面,带着秋夜特有的凉。静谧中,只有偶尔几声的虫鸣从草丛中传出。
一个白色的身影如鬼魅般飘向王府,驻足于西北角墙垣。
芷灡白天踩点时候,就选择了这个王府的这个西北角,因为这个角落是奴婢们的房舍,而且这一排房舍附近没有一棵大树,没有用来隐蔽的参物,也就没有用来作为防护的暗所。
芷灡悄无声息的穿墙而入,站在院墙边,用神识扫了王府四周一圈,没发现有暗卫的隐匿。
心下诧异:端木钥真的是艺高胆大,竟然不用一个暗卫?
心里疑惑着,身形却无声无息的飘向王府的东首,白天她清楚的看见那里是正院,正院的东北的院落应该是王爷的寝居所在吧。
芷灡掠过池塘,绕过假山,来到本该是正院的后方位。
然而本该出现的院落却不见踪影,眼前只是灰蒙蒙的一片雾气,芷灡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抬头看夜空,冷凉的弯月还是高高的挂在夜空,而且没有一片乌云遮掩。
芷灡收回目光,向眼前的雾气定睛一看,不由得嘴角微露笑意,难怪府中没有探到一丝暗卫的气息,端木钥啊,原来你搞了障眼法,把整个正院掩盖在阵法内,让人不能擅自进入。
看来这个王爷确实不简单,还懂得阴阳八卦。
不过,也不一定就是他搞的,说不定王府内另有高人。
一个王爷府,高人自然是少不了的。
思索间,芷灡提气敛神,飘然而起,飘上这雾气的最高处,放眼下去,整个院落笼罩在雾气中,芷灡缓缓的伸出手,掌心朝下,凝聚着一团紫气,逆时针顺时针画出一个八卦图,顿时,下面的阵法的生门就显露而出。
芷灡鬼魅般从阵法生门闪入,站在廊下,神识又扫一圈院落,芷灡不由得冷笑了一声,竟然又是没有任何一个暗卫;
心里想着:端木钥啊,你真以为这种阵法无人能破吗?如此自大,真的是狂妄。
芷灡心下悠然的走向唯一一间还透着朦胧光晕的房间,一看就是个连套间,想必最里面是卧房。
一个细声细气的酥软的声音传来:“阿钥,歇息吧!”
芷灡一听,辨别出这个声音的主人应该是成希公子的。
我的娘呀,芷灡小手轻按住自己的嘴,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惊呼出声来:“他俩真的住在一起!真的在一起!”
此刻的她目露惊喜,呵呵呵,不枉来此一游啊!
“我不困,你先歇!”端木钥柔和的声音道。
哇,这温柔的劲儿啊!怎么也不配王爷的在外的名头啊。
芷灡轻抚自己的胸口,小心脏扑扑跳,按耐不住要进入房间瞧个清楚的冲动。
只听见从卧房传来脚步声,走到外间停住,成希的声音又传出,只是少了刚才的嗲嗲味道:
“王爷,您一连几夜没好好歇息了,今儿个即便你生气,我也不许!”
话音一落,外间的灯光忽的就灭了。
想必是成希故意吹灭了。
传来衣物摩擦的窸窸窣窣的声响,随即传来端木钥的一声叹气,紧跟着是两人走向卧房的脚步声。
芷灡的一缕琉魂以穆子灡的身份在二十一世纪晃荡的那些年里,一直对这种丫丫恋有着非常的好奇。
对于二十一世纪的这类恋人们,眼前的这两人应该是他们的鼻祖了吧。
如此机会,不看明白,怎对得起自己的两世的好奇心啊!身随心想,悄然而入套间的外间。
芷灡屏去气息,只见外间是一个小书房,往里中间是衣柜梳妆间,于是无声的漂移到隔开外间与中间的屏风处,隐在布帘间,挑开布帘,只见成希一袭白色的亵衣,青丝及腰披散,一手拉着端木钥,牵着他把他按在梳妆台凳子上,梳妆台上一面椭圆铜镜,影影绰绰照出镜前人。
成希眼角尽是喜色,双手轻轻的拔出端木钥发冠上的金簪,一头的青丝忽的滑落,成希又轻柔的把端木钥胸前的青丝撩拨到肩头,侧了侧身,伸手去解端木钥的衣服上的盘扣。
一系列的动作熟练得不带任何迟钝,想是做了好多年了吧。
随着盘扣一粒接着一粒解开,端木钥起身,很自然的端木钥的外衣卸在成希手上,露出一袭亵衣的端木钥清瘦的身躯。
成希顺手把衣服挂好,转身拉着端木钥走向卧房,直接走向卧榻。
此刻芷灡紧张﹑好奇的心脏跳得如同自个儿在偷情般,捏着窗帘的手掌心隐约有点汗意。
放眼望向卧房,里面有罩着薄如蝉翼的罗纱帐的卧榻,卧榻倒是宽大,比起相府的自个睡的卧榻要大好多。
只见两人走到卧榻前,端木钥停下,侧身,成希朝他嫣然一笑,那种笑在男人的脸上浮现,看得芷灡背心凉凉的,脑门却是热热的。
我靠,这成希生就男儿身,真怀疑老天是捏错了,多那一举了。
只见端木钥也莞尔一笑,手轻轻的抚上成希的肩背,成希乖巧的侧身躺上卧榻里侧,成希满眼流露的喜悦掩饰不住爱恋的光泽。
是的,是爱恋,由衷的爱恋透露着热切。
芷灡确定自己没看错,虽然今世她未曾有这种体验,这种经历,但当年围绕着穆子灡身边的追求者,眼里流露的就是这样的目光。
端木钥站在卧榻边没动,成希眼里的喜悦慢慢褪去,眼微露不解,薄唇微启:“阿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