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马车的速度,骑马的人自然是放慢相应速度。
端木晟昱赶上慕容桦并行,说道:“子桦,你这亲妹子可没你想象的弱啊!不简单呢!”
慕容桦鼻子一哼,道:“我们慕容家有弱的吗?”话音一落,忽的转头一本正经的对端木晟昱道:
“子昱,有句话我可说在前头,你可千万不要动我妹子的主意啊!”
端木晟昱一愣,他还真没想到慕容桦会说这么一句话的,一时之间有点措手不及。
沉默良久后,端木晟昱问道:“何出此言?”
慕容桦缓缓的说:“其一,你风流的盛名,不是良配。其二,.......”顿了顿,挥挥手说道:“有这其一就可以了,其二不说也罢。”
“别忘了,我端木晟昱风流的盛名后面紧跟着你慕容桦的名字。”端木晟昱嗤之以鼻,一脸的懒得理你的神情,双腿一夹,独自跑前面去了。
端木晟昱说得一点不错,朗玥国最负盛名的风流公子,第一是皇家的五皇子端木晟昱,第二就是相府的二公子慕容桦。
这个是众所周知的,就连朗玥国三岁娃儿多知道的。
朗玥国还有一个众所周知的是最负盛名的俊秀公子,第一就是皇家的年轻王爷端木钥,第二就是王爷府的成希公子。
他们一行一路上除了午时时分停歇下来吃了点干粮,一路上就没再停滞了。
望岳山的山路窄,两辆马车交肩的话,必须其中一辆停下来让对面先行才能通过。
其中有一段路更加险峻,弯道转弯急,因而安全起见,必须在天黑之前通过那里。
所以一路上抓紧着赶路,他们才没有多歇息。
这一路上越过他们的人有好几批,多是骑马赶路的。
估摸着多是从武林大会上回程的。
其中只有一批是商贾马队,速度也比他们快,越过他们没影了。
约莫申时三刻他们来到了望岳山最险峻的一段山路,名叫莫回崖的悬崖边。
顾名思义来到了这个地方你就莫想着回去了,可想而知的险峻。
马儿到了这儿也不自觉的放慢脚步,茗月跳下马车,拉着马儿慢慢的走。
最窄的地方真的只够一辆马车能过,一眼望下去,刀削的悬崖峭壁,三四个削尖的山峰树立在山谷中,再下面就是茂密的树林。
迷雾缭绕,看不真切。
慕容桦转身大声嘱咐道:“前面一段路险要得很,大家多小心了。”
“好嘞!”茗月回道,她自小在绝旭阁长大,凌绝峰的险峻是所有的山峰之首,因而面对这样的山势也不足为奇。
对于神胧来说就更不必说了,修罗山岂能用险峻一词形容得过来的。
就在这个时候从身后传来一连串急促的马蹄声,转眼间五匹马来到跟前,马上五个汉子穿着是跑马帮的装扮,速度不减的跻身越过茗月赶着的马车。
茗月一看,赶紧勒住马儿,停下,让他们过去。
紧跟着又是一连串的马蹄声而至,又是六匹马六个大汉到来。四匹马硬是挤进神胧的前面,把神胧跟马车隔开。
神胧下意识的警觉到不妙,刚想开口提醒前面快到转弯处的茗月,忽的感觉后脑勺一股风起,他连剑也来不及抽出,头也没回的转手用剑柄挡开随即而来的剑锋,人也随即腾空而起,却见一个杀手用剑狠狠的插入马车的马屁股上,马儿顿时痛得前蹄惊起,长声悲鸣,另一个杀手一掌奋力挥向马脖子,马儿顿时偏向转向悬崖,马蹄落下,踏空,马车直坠悬崖。
这一系列的变化就在一呼一吸间发生。
马车里的芷灡和莘如刚好在打盹,马儿的悲鸣惊醒了芷灡,一醒来就下意识的拉起莘如。
还没等拉开马车的窗帘看究竟是咋回事,就感觉一个趔趄,两人跌向马车车尾。
好不容易拉住马车窗户的框条,稳住身形,忽的身体又控制不住前倾,感觉到马车急剧下坠。
这时传来茗月的大声惊呼:“少主!莘如!”
随即听见一声清脆的鸟鸣声。袭击他们的杀手闻声迅速的有组织的撤退逃走。
茗月、神胧眼见马车坠落悬崖,也无暇顾及撤退的杀手。
芷灡一掌砸下马车窗户,把莘如举起,运用内力抛向神胧:
“神胧,接住!”
芷灡由于双手抛物,没有支撑点,马车倒翻的刹那,人随即倒向一边,后脑门无巧不巧的撞上马车门框,随即晕了过去。
神胧接住莘如,看多没看一眼,将莘如置于地上,他随即跳下悬崖,紧追直坠而下的马车。
这时前面的慕容桦和端木晟昱也奔向这边,看见接下去一幕惊得目瞪口呆。
马车直坠而下,刚好撞上崖下紧挨着悬崖的一柱怪石嶙峋的石峭,马车顿时四分五裂,两匹马直接撞死,一匹弹向深谷,一匹被尖石笋穿肚,挂在石壁上。
“妹妹!妹妹…….”慕容桦颤声呼唤,手中的长旭剑哐啷落地,人也瘫倒在地。
分离了十三年的妹妹,好不容易相聚,就这么眼睁睁的在眼前消失了,他如何跟家里日盼夜盼的父母和祖父交代啊。
“少主…….”茗月和莘如也哭倒在地。
端木晟昱目睹着下面惨烈的一幕,脸不禁抽搐,一路上三次暗杀,这帮人渣杀自己也就算了,为何要牵连无辜的人啊!暗暗发誓:
这次我定不再退让,定会以牙还牙!
芷灡晕过去的档口,马车倒转,硬生生的把芷灡甩了出去。
神胧疾飞而下,接住被甩出坠落的芷灡。
神胧抱着昏迷的芷灡飞落于峭壁上一棵千年针叶松上,茂密的枝叶刚好遮住了他俩的身形。
神胧感觉托住圣主的头部的手上湿湿的,转头一看,天,多是血,血把他的白衣也染红了一片。
“圣主!圣主!醒醒啊!”神胧一个劲的唤着,急得眼泪多流出来了。
他从没见过如此脆弱的圣主,到底是咋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