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选派一人参赛的话,体力也是关键。不是同一人的话,要有足够的高手﹑足够的把握﹑足够的运气。”今宁笑着说道。
“真是!”沈岩山点头。
擂台上的比试好似不怎么激烈,力量有点悬殊,桐城派的出场的是掌门,个子中等偏小,一根枪使得虎虎生风。
法姎教的大弟子人高马大,大刀护得滴水不漏。
一时之间难分胜负。
司仪出声道:“请二位注意时辰啊!”
众人不由得看向评判们坐着的方向,那里有个桌子上放着一个香坛,一支檀香正袅袅的升起一缕似有似无的白烟,已经只剩下一小截。
擂台上对峙的两人看来是听见了司仪的提醒,手里的刀枪使得更加急促。
法姎教的弟子忽的跃起,举起大刀朝对手抡出一个弧形半圆;
一道弧形的刀光咋现,桐城派掌门饶是就地迅速向后翻滚,他的上衣和裤管均已被刀光撕去一片,背上露出四分之一的背,左脚裤管撕裂,小腿上明显的一道红印,正渗着血。
法姎教弟子顺着自己刀势,身影螺旋而上,刚好盘旋到桐城派掌门头顶,挥刀而下;
桐城派掌门还没站稳,抬头见头上一片白光而下,回马枪猛地刺向法姎教弟子……
众人惊呼出声。
回马枪刚要碰到法姎教弟子时,此人一个侧身,紧接着披在肩膀上那块土黄色布已经绕上了刺向他的回马枪,顺着刺来的力道大力往后一拉,回马枪从桐城派掌门手里飞脱出去,而桐城派掌门的人形也随着这股力道往刀口上撞来……..
胆小的人均闭上双眼。
谁也没想到法姎教弟子的刀转了个方向没有迎向桐城派掌门,而是朝下抵上擂台,人随即借力侧翻一脚把已经控制住身形的桐城派掌门踢飞出擂台之外。
“时辰到!”司仪大叫,挥手作出停止状。
众人顿时掌声雷动。
一个白发老者手抚着颚下三寸胡须,说道:
“这一招要是以前的法姎教弟子早把对手杀了。看来法姎教真的是变了啊!”
“法姎教胜出!”司仪大声宣布结果。
“第一轮比赛到此结束。接下去休息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继续第二轮比赛。需要用膳的请去半山腰的膳房。”
人们纷纷退出往膳房而去,有的人留守在原地,席地而坐拿出自带的干粮对付唱空城计的肚子,边吃边谈论着比武精彩片断。
不远处也有好几个做点心买卖的摊子,挤满了人,生意火爆。
茗月把几个人的包袱打开,拿出准备好一块油布摊在岩石上,然后把准备好的吃食一一摆上,烤鸭,卤鸡,咸菜,馒头,包子,嘿,还有一壶酒,三个酒杯。
芷灡一看,笑道:“茗月,准备得挺充分嘛!”
“是沈掌柜吩咐小二准备的,是他想得周到。”茗月解释道。
“就是酒杯少拿了,还是不周到啊!”沈岩山挠挠头。
“少主不喝酒的。”茗月抢着说。
六人围着油布席地而坐,神胧坐在芷灡的后面,双眼放光,看着油布上的食物,闻着飘入鼻尖的香味,凑到芷灡耳边问:
“我是不是也能吃这些?”
芷灡拿起两个馒头,转身递给神胧说:“这个可以吃!”
沈岩山斟好酒,把一杯酒放到芷灡边上说:
“胧公子,来一杯!”
神胧伸手过去想拿,却被芷灡看似随意的一侧身给挡住了。
“这个不行!”芷灡用神识对神胧说。
神胧只好手在半途举起,作摇手状:
“我不会喝酒,谢掌柜美意。”
“胧哥哥,这个给你!”莘如手执一只鸡腿递给神胧。
还没等神胧反应过来,芷灡对莘如说:
“莘如,自己吃吧,胧哥哥刚才说他吃素。”
神胧一脸悲愤,凑到芷灡耳边道:“我没说!”
芷灡转头瞪他一眼,神识说:“再不听话,让你吃路边草去!”
神胧只得委屈的低头啃馒头,就连鼻子哼多不敢哼一声。
芷灡和神胧的举止,众人多看在眼里,心里又是暗笑又是疑惑又不好问,只得假装没看见。
一会,芷灡感觉神胧在拉她,转头问:“又咋啦?”
神胧又凑到她耳边说:“对面有个家伙在看我们!”
一个她刚好转头,一个他刚好凑耳朵,远远看去,那个亲昵劲啊,别提多暧昧了。
芷灡转回头望向对面,见端木钥坐在岩石上,冷眼望着这边,脸上却毫无表情。
“别理他!”芷灡说道。
神胧又凑到她耳边说:“这话也是我想说的。”
芷灡怔了一下,忽然想明白了什么,忽的转头看神胧,也不用神识了,说道:
“敢情你凑我耳边说这么多话,就是凑给对面的看的?”
神胧脖子一缩,低下头,不敢出声了。
众人闻言,多抬头的抬头,转身的转身,看向对面岩石。
只是对面已空无一人。
众人又回头看向她俩,眼里疑惑:“少主,胧公子,你们搞啥啊?”
“你们慢用啊!”
芷灡笑着对众人说,边说边站起身,顺手一把拽了神胧就走。
拽到岩石背后距离三四丈远,放开他,芷灡训他:
“神胧,你才做人一天,这多跟谁学的啊?”
神胧低着头一屁股往地上一坐,嘴里嘟囔:
“还不是跟圣主你学的么!”
“你!你真的越来越没规矩了,小心我告诉阿修!”
芷灡嘴里说着气话,脸上压根就是微笑,丁点生气样多没。说完挨着他坐下。
神胧一仰头,喜滋滋的说:“主子肯定赞成我的做法。”
“美得你!”芷灡狠狠戳了他一脑门。
“嗯咳,嗯咳…..”一声咳嗽声打断了她的说教。
抬眼,只见端木钥只身一人正在走向她俩。
“你来作甚?!”神胧警觉的站起身。
“我找他!”端木钥看多不看神胧,径直对着芷灡说道。
“有事?”芷灡抬头看向端木钥问。
“我来回答你的问题,阁主!”端木钥说,脸上漠然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