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爷爷,不要走…..”慕容芷灡喃喃的叫着,一把抓住上官浔的手。
慕容芷灡醒了,额头豆大的虚汗,嘴里还在叫:
“爷爷……”
“灡儿,灡儿,”帮芷灡擦去额头虚汗,终于舒出一口气,道:
“你终于醒了。是师傅我。”
芷灡眼睛有点痛,努力的睁开眼,眼前有点模糊,使劲闭了闭眼,还是看不清,干脆闭上眼睛。
“师傅?”芷灡努力刷选着记忆。
“灡儿,感觉哪里不舒服?”上官浔急切的问。
“眼睛好痛,看不清。”
上官浔翻开芷灡眼皮看,是有点灼伤了。
“你躺着不要起来,我去给你去泡个养眼的汤方。”扶着芷灡躺下,上官浔才出去。
想起刚刚做的梦:一个白头发白胡子的老人拿出一把紫铜剑和一本书还有一个铃铛,郑重的递给一个十六七八岁的女子,女子很不情愿的接下来。
不对,那个老人是爷爷,是爷爷临终时候给自己的,一把紫铜剑,一个铃铛,一本《玄冥道法》。
慕容芷灡仔细的回忆最近的事情,感觉有点凌乱,车祸,火球,闪电,凌绝峰顶,公路……完全不同时代的场景,混乱了。
上官浔拿着一根药布条进来,扶起芷灡道:
“为师给你把药布敷在眼睛上,应该会舒服点,这两天白天尽量不要见光。”
边说边帮芷灡帮上药布。“还有感觉哪里不舒服吗?”
“好像没啥不舒服的。”
“你试着运运气。”
芷灡坐好运气。
“咦……”芷灡发现自己运气比以前轻松舒畅,收放自如。感觉自己内力一下子增强了不少。
“是不是内力增强了?”上官浔问。
“恩……”芷灡一脸疑惑。
“你现在的内力比起为师有过之而无不及,为师也解释不了。或许是天意吧!”
“灡儿让师傅担心了……”芷灡想起前几天师傅告诉她,她的父亲已经派二哥慕容桦前来接她回府,鼻子一酸,顺势靠在师傅怀里。
上官浔轻轻拍着芷灡的背,安慰道:
“没事就好,也或许因祸得福,多是天意。先躺着,你应该饿了,我叫莘如拿东西给你吃。”
慕容芷灡乃朗玥国当朝宰相慕容宣的嫡女,上面有两个哥哥,大哥慕容琛-----当朝镇国大将军,二哥慕容桦-----朗玥国公认的第一俊朗才子,文状元,不喜为官,只喜游山玩水。
慕容芷灡自三岁离家,十三年来一直跟着师傅走南闯北,师傅待她犹如亲生。
师傅把道法、武艺、琴棋书画、通商买卖、乃至宫廷礼仪样样教她。
每次外出游历回到绝旭阁,师傅多要叫她去山下官亭镇上的客轩居取家里送来的书信,每一封书信上多是父亲娘亲思念她的话,而每一次师傅叫她回信的内容就四个字“安好,勿念。”
芷灡回第一封家书的时候刚好四岁,征得师傅同意,画了自己一幅画。
后来每一次的回信就是四个字和一幅自己的画像。
十三年封封如此,所不同的是画中的人慢慢从小女孩子长成了一个沉鱼落雁羞月闭花的少女。
十三年来她已经习惯了这个绝旭阁的家,师傅像娘亲一样疼她,茗月莘如就像亲姐妹一样,想起那个将要回去的宰相府,总觉得陌生。三岁的记忆依稀有点,很模糊,有点不真实的感觉。
虽然期间瞒着师傅偷偷去看过宰相府,那也只是在外面,没有进去。
非常巧的是刚好碰到娘亲从府里出来,但是她没有惊动娘。
三岁的她只记得娘亲的容貌,因为自己长得很像娘亲。
而父亲和兄长的记忆一点多没有。
对于要离开师傅,芷灡心里真的不舍,虽然这三年来随着绝旭阁的生意越做越大,自己跟师傅分管着各国各地的生意,相聚的时间比以前少了,但是随着年龄心智的长大,彼此之间的亲情更胜之前,根深蒂固。
想到此,芷灡不由得叹了口气。
门“吱”的一声,有人进来了。
芷灡听着脚步声,不看就知道是莘如进来了,而且拿着一碗汤药以及莲子银耳羹,因为她对气味特敏感,甚至分辨得出每个人的气味。
莘如听见芷灡的叹气:“少主,你醒了?”
边说边把托盘放在桌子上,走到床边扶起芷灡。
“少主,饿了吧?你多三天三夜没吃了。”
莘如边说边端起碗拿起汤勺搅和两下,勺了一勺凑到芷灡唇边。
“我自己来。”
芷灡接过碗,“茗月呢?”
“茗月姐前天师傅叫她下山办事还没回来。”
“前天下山?昨天我们不是一起在凌绝峰的麽?”芷灡不解的问。
“少主,你多睡了三天啦。是大前天我们在凌绝峰的,突然一个火球砸下来,把你给砸晕,一直睡到刚刚才醒来的。”莘如解释到。
“我们多吓坏了呢。”
看着芷灡不说话,急道:“少主,你没事吧,脑子烧坏了!”
说着又伸手轻轻碰了碰芷灡的额头:
“我真没事。你别一惊一乍的。”
芷灡回道。心想:原来我睡了三天,做了三天两夜的梦,难怪脑子里多了好多奇怪的记忆。
真心是饿了,一下子就把一碗莲子银耳羹见底了。
莘如接过碗,递给芷灡手巾擦嘴。边收拾碗筷边说:
“师傅交代的,你要多休息,不许下床啊!”
说着带上门出去了。
待莘如走了,芷灡再次盘腿运气,任督二脉通顺,真气运走强劲而有力融会贯通。
依照玄女心法运走一遍,一股真气直窜头顶,只见芷灡头顶呈现一个紫色光环,双掌翻转,右掌合拢两指推出,一道紫色光剑瞬间弹出。
成了,玄女心法的第九层,心剑如一,剑以无形。
芷灡缓缓收起。
这两年一直徘徊在第九式突破不了,没想到经历了这次劫难却成功了。
有点不敢相信,生怕自己又是在做梦,禁不住掐了一把自己手,疼,是真的!
惊喜,一跃而起,人瞬间到了门外。
“咦?”
芷灡不禁奇怪了,“门还没开,我怎么已经在门外了?”
“还是在做梦?”
心想再试试,这次慢慢的走向房间,不走门,直接走墙壁,抬脚走进墙壁,一下进入房间了。
“天哪!我能穿墙而入?!难不成我死了?成鬼了?可刚刚掐手明明痛的啊!”
再掐,这次掐得狠点,痛,还是痛!痛的差点叫出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