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夏沐铎疑惑的回答,忽然恍然大悟问:“难道是他主使的?”
“出动五十个黑羽使者,想必你也了解行情的,能出得起这样的米票,而且与你有死结的能有几个?你所幸改道走了殿山城方向,如果继续流苏城,那边可是三十个黑羽使者等着啊!你还有命活吗?”芷灡微笑着说。
“我还真好奇,是什么让你突然改道的?”芷灡斜睨着夏沐铎。
“山匪,我一直怀疑山匪是二皇兄指使的。本想借此机会碰碰运气的。”夏沐铎吃力的道。
“劫来米票刚好付见不得人的勾当,这主意不错。看来,你二皇兄要比你聪明点。”芷灡点点头。
明安过来汇报:“少主,尸体多处理掉了。”
“好,你把伤者多扶上马吧。”芷灡说着走向夏沐瑾那边。
夏沐瑾看见芷灡,委屈又涌上喉头,泪水刷刷的流下。
见她梨花带雨的可怜模样,芷灡心里不忍,蹲下,伸出手帮她抚了抚额头粘着血渍的发丝。
夏沐瑾“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顺势偎在芷灡的怀里,芷灡身子不由得一僵,随即放松,伸手轻轻的抚上瑾儿的背:
“瑾儿,不哭了,没事了没事了。”
这时,在一旁的神胧也把头探过来,在芷灡的肩头蹭着寻求安慰。
沃靠,马也吃醋!
芷灡把夏沐瑾扶上神胧背上,顺手一拍神胧:照顾好你的现主子。
神胧低吟一声。
明安茗月把伤员多扶上马背,其余步行出发。
步行走了大概两三个时辰多点,他们终于走出了殿山城所辖范围,来到绝旭阁的一个庄子上------阮家庄。
村上的阮府就是这个村的主人,府外住的多是阮府里的有家室的家丁和侍女。说白了这个村庄就是一个阮府。
阮府的主人阮月笙是绝旭阁的二掌,掌管着米粮油三物的供给。也是夏朝有名的富商。
明安敲响阮府大门,小厮开门一看,立马跑进去禀报。
阮月笙刚好在府中,听见禀报,立马迎了出来。
阮月笙,一个四十几岁的中年汉子,虎背熊腰,印堂突出,面色潮红,一看就是练硬功夫的架子。
来到芷灡面前:“叩见少主!”单膝就要下跪,被芷灡衣袖一挥,一股力量阻止了阮月笙的下跪动作。
“阮伯,无须多礼。”
阮月笙一欠身:“少主,里面快请进。”
看着马儿驮进来五个伤者,阮月笙眼里尽是疑惑,但没有开口问。
直到把所有的人多安排妥当,芷灡和阮月笙才进入书房,芷灡把夏沐铎兄妹俩的身份告知阮月笙,并且把这件事情的原由始末多讲了一遍。
“我们绝旭阁历来不参与皇室争斗,这次事出有因。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想让他们易容在这里养伤,伤好后送他们回去。阮伯,你看有没有问题?”
“没问题的。少主放心。”阮月笙深思了一下回答。
芷灡说:“我们四个带着七公主的坐骑天亮之前离开,这坐骑目标太大了。”心想:刚好可以让隐修跟神胧相聚了。
“好,少主想得周到。就这么办吧。”阮月笙站起身跟着芷灡一起来到夏沐铎的房间。
夏沐铎看见芷灡和阮月笙进来,忙从榻上强支起受伤的身体,两人阻止了他的动作。
芷灡说道:“想必三皇子也知道我们是绝旭阁的人,所以你也知道我们绝旭阁从不参与任何皇室之间的争斗。这次事情纯属偶然。毕竟这里靠近二皇子的属地,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要你们配合一下,易容在这里养伤,等伤好了,我们自会把你们安全送回属地。你看这样是否接受?”
“沐铎明白少主其实是为了我们的安全着想,我感激不尽,一切多听从少主安排。”三皇子感激的说道。
“哦,还有神胧的事情要跟你们商量一下。”
“神胧?!”三皇子丈二摸不到头脑,不知芷灡说的是啥。
芷灡笑笑说:“就是公主的坐骑,它原来的名字叫神胧。它的目标太大,在这不适合。我先带走。如何?”
“好!”三皇子回道。沉默了一下问:“少主,你是不是这马的原主人?”
芷灡正色道:“可以这么说。”
“看得出,神胧不是一般的马。不是瑾儿能驾驭的。少主,也该物归原主了。”三皇子诚恳的说道。
“这个以后再说。不急。”芷灡说着从怀里掏出五张人皮面具递给三皇子。
“这个是我给你们定做的面具,权当送你们了,不必还了啊。”芷灡打趣笑着说。
三皇子接过面具一感觉手感,立马明白这货色的档次:“这好东西啊!少主,你真让我惊讶!”
芷灡笑笑:“不早了,你休息吧。”
两人退出三皇子的房间。
灰蓝色的晨幕下芷灡一行四人驷马辞别阮月笙赶往华衡山而去。
一个时辰后,东边的鱼肚白渐渐泛起缕缕金光,转身再回头间,金亮的太阳已跃出云霞。天空大地一片敞亮。
巳时一刻四人来到距离前面的碎石镇还有半个时辰的路。
“还有半个时辰就到碎石镇,我们在碎石镇歇个半日,好好的休息休息。”芷灡说道。
“少主英明!”莘如响应道。
半个时辰来到碎石镇,碎石镇背靠碎石山,碎石山顾名思义山上多是不大不小的石头,没有一棵像样的树,石头与石头之间最多见的是尖硬的俗名铁茅针的茅草,山脚下更多的是碎石,故名碎石镇。
碎石镇距离碎石山大概一里多开外,跟碎石山截然不同的是,环绕着碎石镇的刚好多是高大且枝叶茂盛的各个品种的树,远远望去,郁郁葱葱间层层叠叠砖瓦点点,另有一番幽静清朴之韵味。
莘如指着最高的尖顶:“看,上面那个圆盘是啥?里面还有竹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