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姿因为昨晚谢煊的事折腾了一整晚,本身就消耗了太多体力,再加上睡了一整天都没有吃饭,所以晚上这一顿吃下来虽然连顾姿自己都感觉到稍微有些没有了节制没有感觉非常难受,而从昨天到现在一直处于无所事事的状态,中午又吃了很多的宋安宁就理所当然地积食了。
看着宋安宁一向精神的小脸都耷拉下来了,于是顾姿提议回公寓里给宋安宁扎两针银针缓解一下,公寓里常备着顾姿的手术刀和银针包,顾姿的右手手腕受伤,虽然单凭左手没有能力控制手术刀,但施针还是绝对没问题的。
宋安宁一听顾姿要往她身上扎针,汗毛都竖起来了,要不是吃得太沉受不了太过剧烈的上下颠簸,她抱着肚子激动的都快要原地跳起来了,眼睛瞪得溜圆,哀怨的看着顾姿,激动道,
“顾小姿,你可不要害我啊,我最怕的就是针一类的东西,要我扎针还不如让我疼死好了?”
顾姿看着宋安宁一脸的抵死不从和十足地精神气,脑海里自动认为她的肚子应该没什么大事了,本身在顾姿看来积食就不是什么惊天动地大事,于是淡定的转身往公寓的方向走。
“既然这样,那就回吧”
宋安宁的脸鼓得像个快要爆炸的水果汤圆,怎么会有顾姿这样不解风情的坏女人,气死她了,就不会用别的不疼的方法帮帮她么,于是站在原地不走了。
顾姿走了挺长一段路才发现身边的人不见了,回头一看,宋安宁蹲在路灯下面像只被遗弃的狗子,脸还涨的一鼓一鼓。
挑了挑眉,顾姿很有良心地走回去,问宋安宁,
“安宁,怎么不走了?”
宋安宁抬起头,眼圈红红,一脸的不可置信,
“……”我怎么不走了,你难不能摸摸你的良心问问自己吗?
宋安宁扭过头,
“我难受”
“针灸?”
“不要。”
“我陪你在外面散散步,消化一下?”
“嗯”
“走吧。”顾姿拉起蹲在地上满脸写着我是勉强答应你的宋安宁,陪着她在雪地里走了一个多小时,又去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药店里买了健胃消食片。
宋安宁一边嘎嘣嘎嘣嚼着甜甜的消食片,一边听顾姿说,
“其实比起吃药,我给你针灸会好的更快。”
宋安宁充耳不闻,要不是看着顾姿一脸严肃说这句话,她会忍不住这个女人是在故意和她唱反调,算了,原谅这个少了一根筋的女人吧。
十点多终于回到家,宋安宁和顾姿喝些了热水睡觉。
半夜睡到蒙蒙胧胧时,宋安宁半睡半醒之间发现顾姿把自己抱在怀里,没有受伤的那只手在贴在自己的肚子上,送来热源。
宋安宁终于心满意意足,在顾姿脸上重重亲了一口,就快乐的睡去了。
第二天清晨,宋安宁已经早早地就出去上班了,宋安宁在一家小医院里当护士,薪水不高,但比较清闲,小丫头自己乐得去做,宋家也就没有反对。
顾姿的生活非常自律,她不嗜睡,但是必须要睡够正常人所需的足够的时间,如果没有达到自己需要的睡眠时间,顾姿就会变得非常烦躁,但是顾姿不是个喜欢发脾气的人,所以每当她烦躁的时候,就尽量不去和别人说话,怕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会迁怒到别人。
昨天晚上睡得早,今天就按照往常的时间醒来,早上起来神清气爽,顾姿把头发绑起来洗脸刷牙,正准备换衣服,就看到床上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顾姿走过去拿起电话,发现谢煊妈妈的号码,虽然没保存,但是因为是昨天下午才刚见到过的号码,所以顾姿就有些印象。
把毛巾搭在肩上,顾姿接起电话,
“喂,你好乔阿姨,我是顾姿。”
“喂,小姿啊,我是乔阿姨,今天你有事要忙吗,阿姨想请你来我家吃个饭,不会耽误你很长时间的,你救了我们家阿煊,还又让我们家阿煊弄伤了手腕是事实,不让我们表达一下感谢我们如何也过意不去的,正好昨天晚上阿煊已经醒过来了,他也想亲自向你赔礼道歉,你看看你能来吗?”
“啊……那好吧,什么时间您定一下,我今天没事,时间都可以,看您的方便就好。”
“哎哎,好好好,那我们就……”
顾姿怕麻烦,但毕竟是长辈的邀请,而且自己已经拒绝过一次了,再拒绝就会显得不礼貌了,于是,稍加犹豫了一下,顾姿只好答应了。
乔蕴收了电话,转头兴奋地对坐在沙发上旁听的谢容辞和旁边在地毯上假装逗着岁贺,实际在竖起耳朵仔细听着这边动静地谢子豫说道,“小姿已经答应来我们家做客了,今天下午要来五点哦。”
谢容辞也很高兴,吩咐了厨房的周婶今天多做几个拿手好菜。
正在和岁贺玩着的谢子豫听到这个消息,心里有些别扭但又有些暗暗地高兴,手一顿,一不留神揪了几根虎毛下来,“嗷呜——”岁贺轻嚎一声,抬起琥珀色的圆眼幽怨的看着小主人手上的几根金黄色的虎毛。
岁贺是谢煊从国外带回来的一只孟加拉虎,是谢子豫一周岁时的礼物,从小和谢子豫一起长大。
谢子豫抱歉地看着哀怨的岁贺,想了想,又郑重把揪下来的虎毛放回了岁贺的头顶,
岁贺眼神更加哀怨,抖了抖身子,嫌弃地把身上被就下来的虎毛抖了下来,然后“嗷呜——”一声把谢子豫扑倒在地上,张嘴一口咬住了谢子豫的手,用锋利的牙齿轻轻的抵在谢子豫的手上,磨了几下,以示威胁。
谢子豫躺在地上被痒的笑眯了眼,伸出另一只手在岁贺温暖又柔软的脖子上安抚性的轻轻挠了几下,岁贺地喉咙里发出舒服极了的“呼噜呼噜”的声音,铜铃似的虎眼轻轻眯了起来,表示自己很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