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仁最近很是苦恼,虽然的本家的饥民不至于饿死太多。
但是最近天气渐热生病的人数越来越多,搞不好容易酿成瘟疫就糟了。
正在想心思,就见族人报告说有一少年求见,说有救灾民的良方。
虽然心中不信,但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便去接见了。
子羽一路上观察着李家灾民的情况,大人虽然一样面黄肌瘦,神色愁苦,却不像西面的饥民神情麻木。
现阶段看来这里的饥民至少没有放弃生存的信念。在饥民的引导之下,两兄弟来到一处破败的临时搭建的茅草屋前。
子羽打量眼前的中年人,除了脸色苍白点,眼睛黑圆圈较重,和外面的饥民仿若两类人。
双方简单的施了一礼后问过称呼后,李存仁便焦急的问道:“不知小兄弟有何良方能救我乡亲。”
子羽没想到对方如此心急,却不做正面回答。
反而问道:“李族长最近的寺庙施粥是否越来越寡淡了?”
李存仁便道:“是的。”
子羽便道:“要是寺庙不再施粥,族长该如何自处呢?”
李存仁听后脸色大惊,不待子羽继续发问,便大声否决道:“不可能,文远方丈慈悲为怀,断不会做出阻断八千饥民的生路的事情。”
虽然声音很高,却也听出对方没什么底气。
子羽见对方方寸已乱继续分析道:“并不是不可能,寺院已经施粥快一年了。纵是寺院富有也是难以维系,不过在下有一良方可解眼下危局。”
李存仁瞧着眼前的少年,虽然脸庞幼嫩,但是说话很有条理,想来也不是寻常少年。
当下便施了一礼虚心求道:“请先生赐教。”
子羽还了一礼道:“不敢当,此法并非我首创,而是早有有之,以商代赈而已。”
当下便说出了自己的计划,和寺庙合作帮助寺庙开垦荒地,和寺庙签订佃种文书。
让寺庙出种子以及农具,让一部分灾民到城里拉客,让城里富商到寺院上香,增加寺院收入,增加的香油钱给灾民五成的分成之类的具体方法。
李存仁听后茅塞大开,喜到:“多谢先生的教导,乡亲们总算有救了。”
当下也不迟疑,拉着子羽边去求见相国寺的住持。待说明来意,子羽和李存仁便坐在寺庙的会客厅中。
文远方丈年近四十岁左右,穿着儒生的袍子,手上拿着折扇,子羽瞧见颇觉滑稽,可是脸上并不敢表露半分。
待众人商量到关键的分成的时候。
文远便道:“我们寺院本来就对尔等有恩,租金加收成我们只占六成是否太不合理了,就算是旁边的地主至少也是七成!”
李存仁面带难色望向子羽。
子羽便道:“方丈其实这样做,有助于寺庙的声誉。要是寺庙在这个时候不但尽心帮助灾民,而且还愿意减租,如何不能博得大慈大悲的美名,否则的话岂不是落人口舌?”
文远方丈听罢思索片刻后。
笑道:“是贫僧迂腐了,没想到施主想的如此深远,罢了,便依施主之见,寺院只收五成,其他的收入都归饥民。”
李存仁听后大喜,起身拜谢道:“多谢方丈的大恩,我带饥民叩谢大恩。”
文远受了一礼后笑道:“你还应该感谢这位小施主,是这位小施主深明大义。”
李存仁当下便要跪拜,子羽当下只好起来。
扶住李族长道:“不必客气我本也落难之人,自是不愿看见乡民饥饿而死,这样一来饥民能活,也是寺院的恩德,我却没有出力,不过献策而已。”
方丈笑道:“小施主何必自谦,实不相瞒我们寺庙也是支撑不住了,最多还能支持半年的施粥,院里实在没有粮食了。没有你的办法,到时候饥民没有吃食,饿死不知凡几啊。老衲最近也是忧心忡忡,幸得小施主的妙策,一来能够缓解粮食危机,二来施主让饥民引来更多的香客,能够增加寺庙的收入,一举多得,实在是妙啊!”
子羽和李族长听后两人面色各异,李族长听得方丈此言心中大为侥幸,也是越发佩服子羽的先见之明。
子羽脸色轻松面带微笑,直道不敢担。
几人商量了具体细节后,方丈留下二人一起用了斋饭,方送二人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