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村口矗立这个小牌坊,上面写着福安村。牌匾上的字迹斑驳,被风雨侵蚀的比较厉害,村口的左边还有个小的石狮子。
子羽有些奇怪,石狮子不都是一对吗,还有一只呢?经不住好奇问道:“这个石狮子应该是一对吧?另一只跑哪去了?”
“说起来还真是个怪事,这对石狮子好多年了,也不怎么值钱,就在今年一天晚上山民都入睡后,第二天石狮子就不见了。村民们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不知是谁闲的无聊偷这个不值钱的石狮子干啥。”楚方站在村口解释道。
楚方带着子羽来到一个用茅草盖的两间草房,用篱笆隔出了个小院子。
还未到家,楚方大喊着:“哥,你看谁来了。”
从草屋走出一少年,身材挺拔,一双眼睛炯炯有神,脸上有些病态的苍白,手上还拄着个棍子。
那少年看见子羽显得有些激动,口中说道:“大哥,总算看到你了。之前我和楚方找你,却不见你的下落,可把我们急死了。现在看你没事,总算可以放心了。”
“二弟,你的伤势如何了。”子羽关心道。
“没事,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伤筋动骨一百天,在等个半个月差不多可以走动了。”汤介打着哈哈道。
“你们俩胆子怎么这么大,连成年野猪两个人就敢去猎杀?”
子羽明白野猪的可怕,前一世他也是山里的孩子,自然知道两个十三十四岁的孩子去猎杀野猪,是多么危险的一件事情。
成年的野猪发起疯来比老虎还可怕,就算是四五个壮汉拿着猎枪也不敢碰的,子羽真的挺佩服眼前两个少年的勇敢。
“这次受伤还是因为经验不足。下手太急了点,那畜生没想到死前还能反击。
也是大意了,在那畜生还没有死透前,急着去查看,幸好我闪地快,不然这条腿就真的保不住了,而不是受点轻伤。”汤介有些后怕的怕了拍自己的腿,可见当时的场面有多么的凶险。
“两位哥哥,咱们能不能进屋再说啊?杵在院子前干啥”楚方在院前等得实在受不了了,不满地道。
“是我疏忽了。刚才看见大哥,一时太激动了,都忘记了请大哥进屋坐。”汤介将子羽迎进了草屋。
草屋内摆着张桌子,另有三条板凳,只是桌子破旧,明显有条桌腿缺了一角。
“二哥,大哥给你买了好多补品呢?还有你最爱吃的烧鸡,还打了好几壶酒呢。今晚咱们可以吃顿好的了。”楚方刚进屋就嚷嚷道。
“大哥,你手头也不宽裕,怎能花钱如此大手大脚的呢?”汤介开始说教起来了。
看样子,这个汤介在三人中应该是最有算计的了,听他说话很有条理,过去应该是这三人中的指挥。
“二弟不用担心,我现在已经在府衙当了牢头。手头现在还很宽裕,不用为我担心。”子羽解释道。
汤介面色还有疑惑之色,楚方见他不信,又将之前事情重新说了一遍。包括子羽之前的被殴打失忆,还有买了新房子的事情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良久汤介才深深地叹了口气道:“大哥因祸得福,值得庆幸,之前的事不记得也好,也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事情,忘记了反而更好。”
子羽知道汤介的话中另有深意,可是具体是指什么呢?子羽暂时还想不到,毕竟之前的记忆确实丢失了,只好把这个想法按到心底里。
“大哥二哥,边吃边聊吧天都快黑了,走了半天路,都有点饿了。买了这么多的食物,总算可以饱餐一顿了。”楚方抱怨道,将集市上买的熟食还有酒摆了上来,又从厨房里拿了黄陶碗和筷子,分给二人后就动了碗筷。
子羽心中暗暗惊叹,楚方的食量真是惊人。之前中午的时候一桌子的菜,足足能供五个人的量,都是被他一个人吃光了。这刚走了几个小时路,他就消化了现在又饿了,怪不得之前被逼的要去捕野猪。就这个饭量,普通人家根本养不起的。
“大哥不要怪罪,楚方从小食量就大,从小到大还没有吃饱过。”汤介看出了子羽的脸色,补充道。
“我怎么会如此,只是惊奇而已。能吃身体才棒,能吃是福气。”子羽解释道,怕他们误会。
“大哥不好意思啊,光顾着自己吃了。今天没控制住吃的有点多,让大哥破费了。”楚方不好意思的嘿嘿地笑了笑。
“二弟,我们是兄弟无需客套,你敞开肚皮吃,你哥我现在府衙当差,手上能余点钱。别的不敢保证,以后肯定能让你吃饱的。”子羽道。
“那多不好意思啊。”楚方道。
“都是兄弟,不要婆婆妈妈的来虚的。”子羽脸上故意装出不悦的表情。
“那我听大哥的”楚方高兴地道。
“二弟,我之前来村子里看了下,村里家家户户光景不太好,大家都是干些啥活计呢?”子羽问道。
汤介放下了筷子叹了口气道:“山里人家哪有什么活计,都是靠打猎维持生计。
有的时候运气好猎到猎物,还能过活。运气不好受伤了或者空手而归,生活就比较艰难。
之前我和楚方发现了野猪,保险的做法是和村里的老猎户合作。以前都是给老猎户打下手的,每次还能分点,虽没多少,但还是能维持生计。
但是今年光景不好,就算和老猎户合作,最后分的很少也不济与事。
寻思着早晚要单干的,两人也就去了。今年天气比较干旱,连附近的农民都上山捕猎,野兽数量有限,到最后猎物也是越来越少了。
还有就是山里柴火多,可以砍柴送到城里去卖,不过所得很有限,主要还是靠捕猎为主。
像我们这种专门靠捕猎生存的村庄,收入锐减日子都不怎么好过了。。。”
子羽点点头道:“原来如此,怪不得我看山民们家中生活都不是很好的,原来是这样的。”
这天夜里子羽被迫挤在了草屋里凑合了一夜,山里的夜很寂静,除了老哇的鸟叫声有些渗人,其他的一切还是挺美好的,让子羽想到了前世山里的生活。
子羽的前一世,也是在山里长大的,对这种鸟的叫声很熟悉,不过从骨子里还是有些恐惧。
山里的人都说这种鸟叫声不吉,虽然山里人每天都能听到这种鸟叫,可所有的人都避免谈论这种黑色的大鸟的怪叫声。
第二天天刚亮,子羽就起床了,晚上山里的蚊虫还是挺多的,昨晚睡得并不怎么安生。子羽无所事事就在村子里逛了起来,山民起得比他还要早,一部分壮劳力已经向山的方向进发了。
他知道这是山民要去山里讨生活,必须天还未亮就得出发,不管是捕猎还是采摘野菜之类的,都必须早起,否则丰收的可能性极小,这是子羽前世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