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楚伦从牢中接出,子羽带着手底下的一众兄弟,在伊人居安排了酒宴替他去去晦气。
二黑子在子羽的安排下,已经掌握了整个城中的大部分的黑暗势力,现在他在城中的兄弟有两千之多。
大部分都是市井闲人,平时找商家收些保护费过活。
“大哥召集兄弟们前来,不知有何要事?”
“今日唤大家过来,一来想要和兄弟们一起乐呵乐呵。二来,帮楚先生接风洗尘去去晦气。今日兄弟们放开了喝。”子羽解释道。
“那太好了,弟兄们过来敬一杯楚先生。”二黑子起哄道。
“在下酒量有限,喝不了几杯的。”楚伦求饶。
众人一直喝到天黑,个个喝得不省人事,子羽让楼内下人安排众人歇息。
次日子羽头痛欲裂从慕容暖的房中走出,门房外小厮递来请柬。子羽快速看去,才知是宰相之女孙晓蕊邀请自己前去赴宴。
子羽知道自己不能拒绝,这些大臣的儿女虽没有实权。要是整下没权又没势的自己,那自己完全没有招架之力。
自己没有孙晓蕊的任何信息,只好转身回到二楼找慕容暖打听下消息。
“孙晓蕊是孙宰相最小的女儿,按理说豪门贵女,理应事事顺心。
不过事实却并非如此,孙小姐出生那年,孙宰相当年差点被金人杀害。孙夫人因为担心害怕,在生产中便难产而死。
这使得孙小姐从小落了个克母的恶名,所幸孙小姐长得非常像她的母亲,因此深受宰相的喜爱。所以在府中过得还算顺心。
等到孙小姐到了十五岁成年后,宰相替她找了大将军孟珙的小儿子为夫,不过还没成亲,他便去了。
后来丞相又为孙小姐找文臣之子定亲,不过还没来得及成亲,对方不是病死就是出了意外死亡。
这使得孙小姐得了个克夫的恶名。这样弄得整个汴京城里权贵圈里皆知,后来朝中大臣或勋贵之家再也不敢和宰相之女结亲。
这一晃就是三年,在宋国属于大龄女子,想要嫁个好的人家也更难了。
也是从去年起,孙小姐开始结交青楼才女、书生才子,和人讨论诗词歌赋、琴棋书画。”说了这么久,慕容暖倒了杯水,清了清嗓子。
“原来孙小姐的背后还有这等辛秘的往事。”
“我也是在伊人居听姐妹们说起,姐妹们侍候朝廷官员,自然听了一耳朵。”慕容暖解释。
“那我该当赴此宴。”
子羽明白这类人,不能得罪,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并不全是孙家势大的缘故。
“公子请上马车,里面有套干净的衣裳还请公子换了。我家姑娘比较爱干净。”孙家一名家丁旁边解释。
“好的,无妨。”子羽心中有些纳闷,瞥见车内一旁放置的青色儒衫有些发愣。拿起来试了试,穿在自己身上很合体。
“这孙家小姐还真是讲究,连我穿衣的尺寸都打听清楚了,心思实在是太细腻了。”
马车朝着孙府方向驶进,子羽在车内无聊望着街道上逛街的市民。
街道两边摆摊的小贩卖力吆喝着,行人三五成群,有男女有女在街边逛着。路边的小吃摊子生意很好,座位有限很多人排队等待,很多都是老字号的。
排队的人显然也是认识的,拉着家常。市井生活的气息,让子羽感到欢喜,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快两个月了。
子羽有时已经把自己当成了这里的一部分,常常忘记了另一个自己。
随着马车进了孙府,穿过重重小院,最终到达了今日的宴客之所修竹阁。院内四周都移植了竹子,微分拂过,翠绿色的竹叶沙沙作响,仿佛一首动人的乐曲。
“来啊,追我啊,我在里呢,哈哈哈。。。抓不到。。哈哈哈。。”
还未入园,园内传来了一阵阵欢笑声,笑声如娟娟泉水般美妙,沁人心扉。
走进才瞧见,园中一群女孩玩捉迷藏的游戏。
和小孩子玩的游戏略有不同的是,一般玩捉迷藏的是一个人蒙眼睛,其余人四散躲开,让蒙眼的抓。
这里有七八个少女蒙着眼睛,抓一个年约十八左右的女子。
旁边还有人奏乐助兴,园子的中间,有一个很大的凉亭,里面坐了六个年轻的男子。
早有下人将子羽也迎进了亭内,子羽对着眼前的六人一一施礼后,找了空位坐下。
“来呀,我在这呢,过来啊。。。”显然这少女玩得很开心。
观察久了,子羽还是发现了很多不妥之处。对着离自己最近的一胖青年道:“这位兄台请了,在下子羽得到孙小姐宴请,不知这是。。。”
子羽望着园中,有些茫然。那青年明显看出了子羽的疑惑,笑了笑:“在下赵苏明,这几位是国子监在读学生,颇有才华。”
“哦,久仰久仰,刚刚怠慢之处还请恕罪。那孙小姐人呢?”
“无妨,在你面前嘻戏的便是。”
子羽大惊,没想到前面活奔乱跳的少女,是孙晓蕊,完全出乎他的意料。许是眼前的孙小姐玩累了,朝着凉亭走来,子羽刚想要起身施礼。却听见:“赵胖子,你过来。”
旁边的赵苏明脸色愁苦道:“孙小姐,今日不是有新人么?要不让这位子羽兄弟陪你耍一会?”
子羽听着莫名其妙,不知他们在搞什么,又不好开口询问。
只见孙小姐眼中闪着狡黠的笑意:“别人头一次过来,又不懂这里的规矩,你快点过来,不要废话。”
那胖子如丧考妣,拉着个脸走到园子空地上,看看了四周。
脸上青一阵子红一阵子的,最后还是一咬牙,趴在了地上。
立马有下人,在那胖子的背上垫了块大毯子。孙晓蕊拿着鞭子坐上,还时不时地抽打几下。
“驾,快点,快点,哈哈哈。。。”
看着眼前的一切,子羽简直有点不敢相信。
“这是什么情况,不是赴宴吗?怎么被当马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