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羽挨个的仔细询问昨日发生之事，发现没什么线索，便了个老妈子拉起了潘家的家常。
眼前的老妈子姓冯，是潘节前妻陪嫁带来的，对府中大小事情一清二楚。
府里下人都称她为冯婶，子羽让潘家的下人备了桌酒菜，专门请冯婶边吃边聊。
不知此人是年老话多，还是比较健谈。
子羽问什么，都能扯出一大堆成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却只能耐心听。
子羽问道：“潘老爷的前妻什么时候过世的？”
冯婶答道：“我本是冯家家生奴才小姐名冬芹随小姐过来潘府，已有二十五年了。
小姐也是五年前刚染了风寒不幸离世，小姐为潘家生下两个儿子。
二公子便是潘书田大公子潘显，如今二公子也随小姐去了。
让我以后下黄泉如何面对小姐啊。”
说罢低声啜泣，子羽没法只好好言安慰，好一阵子冯婶才止住了哭泣。
子羽便道：“新夫人以及各位公子的脾气秉性如何？”
冯婶道：“新夫人钱氏是当朝中书令钱光宝之女，为人规规矩矩不爱与人交流，偏生喜爱看书，家中大小事情也不操持。
全由老爷的宠妾马氏管理，大公子性格腼腆一门心思都在学业上喜静不喜动。
二公子却相反，为人大方喜欢结交朋友，经常出门和朋友出去吃酒。
对了还有三公子潘贵，是钱氏和老爷所生年五岁，养在钱氏身边。
我不在那个院子，情况不太清楚。”
子羽忙岔道：“二公子在潘府和谁比较亲近。”
冯婶道：“二公子喜欢他身边的丫鬟成菲儿。
不过我之前听下人议论过，成菲儿不想留在二公子的宅院里侍候。
心中仰慕的却是大公子，喜欢读书人从容的气质，也不知是真是假。”
又问了些其他琐事，子羽见再也问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只好他处入手。
子羽找到黄捕快让他去核实，结果确实如冯婶所说，
让黄捕快把二公子的丫鬟成菲儿带过来，要进一步探查。黄捕快二话不说，让人去办。
站在子羽面前的少女，大概十八九岁的模样，她的眼睛滴溜溜地乱转。
长着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模样俊俏，脸色有些苍白身体有些哆嗦。
子羽知道对面的女孩太紧张了，温言道：“只是找你了解下二公子的事，成姑娘不用害怕。”
成菲儿苦笑道：“奴婢不敢当，大人想要问什么都可以，奴婢有问必答。”
子羽道：“昨晚你有没有见过你家二公子？”成菲儿道：“没有，公子用过晚饭便去了书房，公子昨夜特地吩咐不用侍候，这点公子贴身小厮来福能作证。”
子羽朝黄捕快望去，黄捕快对着子羽点头，子羽心中却有疑惑。
只有罪犯才会潜意识证明自我清白的，刚才她的话中明显有自证行为。
子羽决定拿话试探一下道：“是你和大公子合伙杀了二公子的吧，大公子怕二公子将来谋夺财产，因此联合你一起动手杀了二公子。”
成菲儿急道：“你胡说，大公子根本没有动手。”
旁边的黄捕快大喜，成菲儿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一时竟瘫软在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