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长安,你……”
听到她这么说自己,卫娇莺捂着被她打的发肿的脸,顿时就气急了,她这才刚刚成为了太子侧妃,就被她如此的下面子,以后还如何树立起威信。
“怎么?”
卫长安见她都如此模样了,竟然还不知收敛,顿时唇角一勾,挂起了丝丝的冷笑。
见着她如此模样,原本还气的想要上前的卫娇莺瞬间就蔫了下去,现在她已经处在了众矢之的,若是强硬出头的话,定是讨不了好的。
如此一想,卫娇莺便就咬咬牙,心有不甘的冲着她摇了摇头道:“是妹妹我不懂规矩,还望姐姐和二王爷能够宽宏大量,原谅我。”
“妹妹知错就好,今天是我的生辰,大伙有什么闹得不愉快的也就都消消气,等会我让下人们准备一下,聊表一下我的心意。”
卫长安脸色一改,带着笑意冲着在场的十分得体的说道。
“那就谢谢大小姐了。”
“还是大小姐通情达理啊。”
周围的人被卫长安这一踩一捧之间,心情瞬间就好了,纷纷都笑着巴结她。
顺带着还有些想要踩卫娇莺的意思,不过碍于她这太子侧妃的身份,也就不敢太多的放肆了。
看着场面差不多了,卫长安也懒得应付,几句打发了后,便就离开了生辰宴。
“等着瞧吧,我一定会将你所拥有的都给抢过来。”
卫娇莺怎么也没有预料到自己精心准备的计划,竟然就被她这么轻易的给应付掉了,甚至还把自己惹得一身腥。
捂着自己早已经痛的麻木的脸庞,卫娇莺的脸上满满的都是愤恨以及深深的妒意。
而此时的卫长安心情倒是不错,派人负责后续的清场后,便就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中。
今天一下子醒过来便就匆匆的去了宴会,又跟卫娇莺缠斗了一番,直到现在她才能够真正的静下来。
看着眼前熟悉的房前,她总觉得自己就像是在做梦一般。
直到……
“长安,抱歉,父亲今日有事去了军营,你生辰都没有办法陪你,诺,这是我给你带的礼物。”
她正愣神之际,一道雄厚正气,却又充满着歉意的声音传来。
“父亲!”
一抬眼,她便就见到了自己的父亲卫苍,顿时强忍了多时的泪水瞬间就涌了出来。
直到卫长安扑进了父亲的怀中,这才真正的确定了自己并不是在做梦,一切都是真的,她真的重生到了十六岁。
“瞧你这个样子,成何体统,哪里有一点的大家闺秀模样。”
对于自己女儿的腻歪,卫苍自是高兴的,即使板着个脸说道着她,抬手却温柔的为她擦去了泪珠。
“女儿,女儿见到你高兴。”
一想到前世父亲的最后一面她都没有见到,卫长安的泪水不自觉的流淌的更多了。
“好了,是为父的错,我这不是带了你要求的礼物给你赔罪了吗,快别哭了。”
尽管卫苍是个叱咤战场让人闻风丧胆的大将军,可是在自己的女儿面前,也只是一个普通的父亲罢了。
卫苍哄了好大半天,这才让她止住了泪水。
看着父亲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卫长安又忍不住的‘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你说说你,又哭又笑的。”
被她这么一笑,卫苍也忍不住的大笑了起来。
“好了,快打开礼物看看是不是你跟父亲要的款式。”
见着卫长安的情绪不错,卫苍便就连忙将礼物递到了她的手上。
一打开,便就是一副价值不菲的首饰,卫长安不由得紧皱起眉头。
“怎么了?不喜欢吗?”
卫苍一见到她的面色凝重了下来,心中也顿时有些焦急的问到。
“没有,女儿很喜欢,我自己挑的怎么会不喜欢呢。”
回过神来的卫长安见父亲的样子,连忙笑着摇了摇头。
刚刚她只不过是在想另一个事情,这首饰她一看便就知道并不是自己喜欢的,而且她也不会和父亲开口要这些东西。
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前世的状况后,才想起来时卫娇莺哄骗她和父亲要的,最后,这套首饰也被她给拿了过去。
“长安喜欢就好,对了,我刚刚回来,听说宴会上,你和那二王爷……你这什么时候和他……”
卫苍按捺了半天,终于将心中憋了已久的问题说了出来。
“我和二王爷偶然一次在街上碰到了,他为人正直,女儿就的很好,就和他,就……”
他的问题引得卫长安一愣,不过瞬间她就反应了过来,笑着对他解释着。
面上还要摆出一副钦慕的模样,实际上,她巴不得和容黎笙离得远远的,不过既然他们准备要互相合作的话,两人成亲也方便很多。
反正她这一世,只是为了报仇而来,至于这些儿女情长,她现在完全就没有多想,所以无所谓嫁给谁。
“既然你们是真心喜欢的,那为父也不好说什么反对的话,虽然这二王爷现在行动不便,但想当初他在战场上的手段,可是连我都佩服不已啊。”
卫苍见着她点头,也没有在多说些什么,他卫苍戎马一生,不需要靠女儿嫁个什么权势强大的官员来帮助自己,他只求卫长安能幸福长久就好。
容黎笙没有受伤的时候,他们也是曾一起上过战场的,尽管他年纪不大,可是这沙场上的手段绝对不比他们这种久经沙场的人低。
若是两人是真心喜欢的话,尽管这二王爷腿脚不便,但是他的胆识还是在的,而他对容黎笙也是另眼相看的,这反对的情绪也就没有那么大。
“您就别担心了,女儿自有分寸,对了,我想在这院子中开辟一块药田出来。”
卫长安实在不想对这件事情过多的去提,想到前世自己学的医术,便就想着能够自己种植点药材出来。
“药田?你要药田作甚?”
听到她要药田,卫苍一头雾水,自己的女儿怎么过了一个生辰之后,如此的奇怪。
“我就是突然对医术十分的感兴趣了,您就是可以不可以嘛。”
卫长安也不知道怎么和父亲说自己身上所发生的事情,只能撒撒娇给糊弄过去。
“好好好,我这就安排人去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