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映淑也感受到对方强悍的气息,警惕道:
“你们是何人?要干什么?”
绫安侯眸中露出一抹惊艳,一闪即逝:
“我乃芸盛国的绫安侯,早有耳闻襄国公主巾帼英姿,气质非凡,如今一看,果然不同平凡女子,皇上听闻二位公主来我芸盛国国土观光,特意派本侯请二位公主回朝廷一趟,见见我们皇上。”
他故作客气,实际上他布置的周围围兵已经将篓映淑和希娃困住,篓映淑扫一眼周围,道:
“多谢绫安侯,只是本公主此次为了五公主而来,如今已经找到,必须尽快回襄国去复命,不便再打扰芸盛国陛下。”
篓映淑感受到来着不善,若不是因为五公主,她根本不会透漏自己的身份,如今她的身份被暴露,这么快便传到朝廷去,未必是什么好事。
芸盛国和襄国这些年断断续续有些战事,两国之间是什么关系,她自然清楚绫安侯话中意味着什么含义。
绫安侯眉角带着坏笑,周围的人迅速挡去了他们的去路:
“哦?原来五公主之前在我芸盛国中暂住过?那真是我芸盛国的荣幸,既然如此,两位公主又何必这么着急回去呢?至少让我们皇上尽尽地主之谊再护送二位公主回去吧?我们陛下可真是欣赏襄国国主和公主们的威名呢。”
难不成他们芸盛国皇上的面子还请不到她们那小女尊国的公主了?
他语气中带着神气和傲慢,篓映淑知道这次是推脱不去了,只好拱手客气道:“那便打扰芸盛国陛下了,有劳绫安侯带路。”
绫安侯迅速换张笑面虎皮:“好,本侯佩服二位公主的爽快,来啊,请二位公主上马车。”
篓映淑和希娃挺直腰板,高冷地上了皇家马车,她们倒要看看这芸盛国皇帝要干什么。
顾青堂看着两个公主离去,有些心情复杂,他心里很清楚这是希娃,不是真正的五公主,他独自打开那封五公主留下的信,里面竟然写着和离书。
“爷爷,你在看什么呢?”
顾云郎走过来,发现他正坐在床边看着一封信,顾青堂立马收了收:“这,这是希娃前日留下的。”
顾云郎心中咯噔一下,不知为何他的手竟然颤抖了,或许是那个五公主长得太像她,给他冲击太大,他打开后,那字迹圆润娟秀好看:
“顾云郎,我知道你向来有才华,这次考科举你能去参加,便说明你有勇气,你是块金子,迟早有一天发光,我早知道的,之前说当官夫人只是不想让你分心,但从学字时便明白,无论是女婿还是赵家,对你日后的仕途人生都是拖累。你有权选择更好的官夫人,所以我和离吧,我娘不见了,牢里的不是她,你就当我去寻找她了,勿念。”
顾云郎腿一软差点没站稳,任由顾青堂搀扶一下,顾云宣和顾云宣冲进来:“大哥,大嫂说了什么?大嫂不会丢下我们的,她说过不会留下我的!对不对?”
顾云郎喉咙哽咽疼痛,红着眼睛,半晌才勉强挤出一道低沉的声音:
“她说牢中的济婆婆不是真的,她只是去暂时去寻找母亲了,我一定会寻找她和母亲回来的。”
顾青堂顿时大惊,篓大人正要来好好恭喜榜上有名的顾云郎,听到此话,更是震惊:“什么?牢房中的不是济婆婆?那她是何人?”
这消息太过震惊,大家纷纷将被办成济婆婆的顾湘云送过来,顾云宣强压着惊恐道:
“她不是济婆婆,大嫂说她见到大嫂时不是高兴的,又让我偷偷进入牢房中,问她是何人,她给我写了一句救我,云,我和大嫂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顾湘云惊恐地惊叫着躲在床角,仿佛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顾云郎和篓大人瞬间明白了什么,篓玲月忙取出一张纸和笔,走过去试探道:
“你别怕,我们是官府的人,我们会保护你的,你仔细想想,你叫什么名字,别怕,在这纸上写出来。”
她语气温柔,带着怜悯,顾湘云想起她曾经是她的主子过,现在希娃不在,便落着泪,颤抖着放下手,在纸上慢慢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她会写的字不多,却会写自己的名字。
“顾湘云?你是顾湘云?”
篓玲月无法控制自己的震惊情绪,顾湘云立马缩了缩身子,不敢回应,篓大人却已经了然,更加震惊道:“你真是顾湘云?你怎么会变成这副样子?”
周围捕快迅速提醒道:“大人,那顾四和顾四婶听闻前几日曾来恒铁城中住了几日,不如属下这便去请他们来认领看看?”
这时候顾湘云的情绪不稳定,自然是要请顾湘云的家人来看看,篓大人扫一眼顾湘云,迅速从震惊中抽离出来:
“快去请........”
周围众人聚集过来,好奇地期待看到顾湘云的父母,这状元郎家里真是一波三折,这要去茶楼唱戏,都能大卖半年。
弟弟落崖,离奇活着回来,襄国公主将他们认成襄国太爷,和驸马爷,济婆婆被调换了,这一系列离奇故事,若是传到朝廷,怕是顾云郎这状元的头衔不好保住哩,好在娄大人和襄国公主保守秘密,封下这些传闻。
“大人,不好了,恒铁城福云楼附近一家院子走水了,听闻那家人是刚刚搬到城里的顾四夫妇。”
娄大人的话未落,一波急报又起,在众人未反应过来,被扮成济婆婆的顾湘云眼白一翻,晕了过去,她爹娘果然还是受害了啊!
“什么?顾四家走水了?什么时候?情况如何?怎么回事?”
篓大人立马转身看着报信的人,这件事越来越复杂了,为何偏偏在这时候就走水了?
“回大人,屋中只有一女尸,被烧死了,此外再无别的尸首。”
这也太奇怪了,篓大人和顾云郎迅速赶到现场,为何这里只有一个女尸首?
仵作在人群中认真验尸后,才郑重其事道:“篓大人,顾状元,此尸看起来年纪大概在四十左右,却有尸斑,怕是先死了至少三日才烧死的。”
他奉上烧黑的首饰,道:“此些首饰皆是从女子身上取下,可她的脸被烧毁,面目全非,暂且无法确认此人身份。”
旁边的邻居指指点点道:“这家人昨晚上还好好的,那家男人还说给妻子和女儿买橘子和混沌吃,说是那家女人好像有了,想吃酸的,没准是个男孩,怎么夜里就走水了。”
这离奇得无人不震惊,顾云郎和篓大人忙去找人问:“你说这家人昨晚还好好的?那夜里可看到他们出门了?”
那人摇摇头:“没有,夜里听到走水了,我们起来看,就没听到这家人有声音,我们邻里怕火势烧开殃及铺子,忙一起来灭火,今早才去报了官,但是今日赶巧顾状元回来,大人繁忙,我们才耽搁了一会儿。”
这耽搁一会儿可不得了,凶手不见了,这家人也全都不见了。
“快去城里调查这家人的下落,封城检查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