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她不能死!”
岳辞心中焦急道,强行灌入真气和真元进去,直达丹田,但是一点用不都没有,能汇聚的太少了。
他打开她的面具,那张脸依旧皱巴巴的,却惨白如面,就像他娘被他用席子卷去埋时一样,他很清楚,这是死状的惨白。
“不可能,哥哥只是晚来一步,她怎么就死了,不能慌,要镇定,一定还有办法的。”
岳辞内心焦虑地活动起来,强行逼着自己镇定下来,脑中却满是关于她的回忆。
“那我教你一招如何?除了风之蜜,我不敢做主,其他比如皓月晚星,迷雾仙诀,风过镜篇,我还是可以日后跟老爷子解释的。”
“我这六年基本都是在玩,学的这些功法花费时间长,却好像只是玩乐而已,没有杀伤力,你不介意吧?”
那些温柔的话言犹在耳,可人却没了生息,岳辞紧紧握着她冰冷僵硬的手,就在这一刻,他想起了她在湖底施展的风之蜜和额心血,那样会让他娘保持气血。
“孜儿,原谅哥哥,哥哥要为了你,做错一件事,风之蜜,哥哥要学了那招风之蜜。”
他将柳二宏身上的乾坤袋取出来,那是赵亦孜的乾坤袋,里面有一本风云轴典,他焦急而紧张地打开,里面的字出现,清晰得让人感动,翻的正好是风之蜜篇。
他要偷师,这一招,贲栎螣最不愿意外传,她最不敢做主教,然而却能让御九龙从孟诣凡体内转移到他体内,成为他的伴生灵宠,成就至强的武魂。
他一遍遍地开始在掌心练出那一棵种子,种子长出一根金色龙苗,拔刀取下眉心的血液,逼进她的眉心里。
“她如今虽然已无气息,却魂魄尚未离体,如果风之蜜能先护住她的魂魄,保持她的身体暂时完整,那便一定有办法重新救活她的。”
岳辞内心不甘地挣扎起来,他努力安慰自己,将带着浓浓气血的法力迅速传入赵亦孜的经脉之中,如同春风拂青草大地,带着一丝生机和温暖。
岳辞从未想这一招风之蜜如此耗费心神,他头痛欲裂,晕晕乎乎的,视线渐渐变得模糊,却在见她气血恢复了几分后,觉得一切都值了。
“三日,三日之内,我一定要找到奇迹,哪怕研究修炼希娃的蛊术,也要留下她。”
他倔强而执着,因为赵亦孜是他心目中唯一的亲人了,从她将他娘的白骨,和亲手打造的墓碑交给他时,他就确认,除了喜欢,他对她还多了一丝责任。
......
“从未想过,龙藤果要具有冰火四季的能量,竟是需要我一点一点去吸收,这果子,若非真的能治好大哥身上的力量么?”
顾云宣站在一片沙漠上,眺望远处焦黑的磁山,十分痛苦疲惫地单膝跪下,撑着剑勉强防止身上力气的流失。
“焦磁山,远远地竟然感受到了强大的火力,竟如此猛烈,走过去,我身上的天堑藤恐怕烧得连根都不剩,可是大哥的魔气不可不除,我必须坚持下去。”
顾云宣想起大哥从家中离开去外面做生意,去考举时的单薄背影,以及回来时瘦了一圈,却偷偷往他手里塞铜板的面容。
“二弟,你拿着这些钱,以后大哥不在家,你饿时偷偷带着妹妹去四叔家买饼吃,在外面吃饱了再回来。”
他想起那一幕,从胸口掏出一枚铜板黑绳,那是他当年串上去的,此刻就像护身符一样支撑他站起来,继续向前走去。
焦磁山四处都透着不对劲,人脑的磁场都要受起影响,方向感混乱。
“此处竟还有人来过,这些尸体,难道也是天堑藤的拥有者么?”
顾云宣走到三个干尸面前,心中狐疑起来。
“莫非是中毒而亡的?干而不腐,莫非与焦磁山有关?”
这些人背靠着焦磁石似乎在休息,身上看不出哪里受伤了,衣服上还挂着一个棕色水壶。
顾云宣的眼睛落在他们的水壶之上,他真是太渴了,天堑藤也要枯死在体内,如果此时有水喝,那就是生机。
但是这水能喝吗?
“有怪之处,必有蹊跷,此水壶必是路过之人最容易动心去取的东西,若有机关邪物或神兽守护,此水恐怕不好拿。”
他退后一步,从地上悄悄捡了一块石头,瞄准那水壶打了过去。
“趴!”
没有机关或针射出来,也没有焦磁山神兽和焦磁山的毒气出现。
“莫非此神兽还开了辨别灵智?必须生人靠近去取水壶才会出现?还是此水果真有毒?”
顾云宣咽了咽干渴的喉咙,不舍得离去,也疑神疑鬼不敢靠近过去,他想了想,远远地从手上甩出一根天堑藤,只奔那水壶而去,只要天堑藤绑住水壶,那便可以捞到手中。
然而下一秒,他的天堑藤被一条蛇给冲出来缠绕在藤上,速度极快地缠绕过来,他放大瞳孔,想都没想,就挥剑斩断自己的天堑藤,将那条蛇的缠绕阻断,那条蛇一跃,罩着他的面门咬去。
他迅速抬剑斩了过去,将蛇头斩断,那条蛇竟是黑白银环蛇,他迅速往后一跃,心想:“果然有神兽护尸,看来此水壶不可碰。”
他迅速转身逃离此处,两条蛇闻到血腥涌出来追向他的鞋跟而去,他艰难闪躲,抬剑斩杀蛇,却被蛇血飞溅入眉心的红光之中。
“啊!好烫!”
他弯着身感受那股火锅热烫一样的血,在额心肆意揪着,痛得他直打滚。
“大阁老,我等未发现皇上在凡间何处出现过。”
顾云郎派去的人回来汇报,把顾云郎弄得心焦意乱:“怎会如此?继续寻找,还有皇宫可否有什么禁地?”
如果顾云宣没有去云游,那会不会就躲在皇宫之中某个密室或禁地之中。
“属下这便去调查。”
禁卫军和格令军没听说过皇宫有何禁地,但是关乎皇上的下落,他们必须去查找才行。
顾云宣捶打着晕眩的额头,趴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那股滚烫没有消下去半丝,反而扩散了,他怀疑那血有毒。
在他几乎要绝望放弃时,莫名地想起那道白衣女子,她在焦黑的热山中,显得光亮仙气圣洁。
“因为你,顾云宣。”
“因为你想保护好家人,你不想被人欺负......“
“云宣,那你坐好,我曾得一位高人提点,只要静心冥想,引气入体,气沉丹田,久而久之便得神功。”
顾云宣看着那越发模糊的身影,撑身起来,坐好静心凝神,引气入体,虽然那些气真的好烫好辣,他依旧坚持气沉丹田。
......
希娃醒过来时,再一次看到噩梦似的肥头虫子仰起头看自己,嘴角还挂着一滴奶水,她又饿又恐惧,几近崩溃大哭:
“曹江,你别再折磨我了,我要饿死了,你走开。”
虫子听后,转身爬到她的手腕那边,在铁链上拉了一泡尿,一股酸呛的味道传来,铁链竟然融化断了。
希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