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际线投来一抹亮光,天空还有些昏暗,群星依然闪烁,众人却已在湖边苏醒。
“唐径须,我们要走了哦。”烟芽和金汐站在唐径须面前。
“此去何处?”
金汐说:“四处游历,看人生百态,领略世俗风景。你呢?”
“国内局势动荡,我应该回去看看。”
“之后呢?”
“也许会去炎亚王朝,那毕竟是大国。”
金汐道:“其实它也不大。”
唐径须摊摊手,“在下孤陋寡闻,除了炎亚王朝也不知道还能去哪里。”
“好,那祝你前程似锦。”金汐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冷冰冰。
“我也祝你一路顺风,半路失踪。”
“……”金汐和善的笑了笑,“就算你六重了也打不过我。”
“可能吧。”唐径须耸耸肩。
“金汐,要不然我们在炎亚王朝等等唐径须吧。”烟芽摇了摇她的手臂。
金汐脸一红,“他有他的事情,我们有我们的事情,等他做什么。”
“哦。”烟芽有些小失望。
“金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看看烟芽多仗义,你是多么的冷血无情。”唐径须啧啧叹气。
“我不喜欢男人。”金汐哼了一声,语气却没一点排外的意思。
“不太建议你选择内部消耗。”
“内部消耗是什么意思。”
“咳咳,就是……女和女……”
“哈?”金汐被地球人整疑惑了。
“没事,问题不大,你不要慌,都是小事情。”
金汐“切”了一声,“天快亮了,我们该走了。”
“径须要保重哦。”烟芽踮着脚尖说,“你们大家都要保重。”
“芽儿真乖。”唐径须犹如老父亲一样说道,“我不在的时候,小汐要注意安全,保护好咱家的芽儿,不要轻易相信陌生人的话。”
“要你说啊,幼稚。”金汐举起粉拳,有种想揍他的冲动。
烟芽还傻乎乎地挠着脸蛋,“怎么像是我爹爹的语气呀。”
“走了。”金汐气呼呼地拉着烟芽,朝北方走去。
烟芽蹦蹦跳跳的,走远了还朝唐径须一行人挥手。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这时候,何亦忧幽幽的问了一句。
“说来也简单,我们认识的时间并不长。”唐径须回答道,目送她们消失在森林里。
“像是很多年的好朋友。”
“聊得来,相见恨晚;聊不来,在一起时间再长,也难以磨合。”
“有道理。”
“向来如此。”唐径须自恋的说。
“你那么聪明,那你知道有人跟踪你吗?”
唐径须一愣,一下就意识到了什么:“我屋里的纸条是你放的?”
何亦忧不置可否,望着湖面出神,“我躲在家里两年,每日拼命修炼,幻想着有朝一日,独身一人踏进你唐府上空,在所有人都为之忌惮的情况下,一剑刺穿你的喉咙。然后,有一天我爷爷说你要参加半年会,你终于不再是缩头乌龟,我有了大好的机会杀了你。但我发现你变了,你学会了规矩和礼仪,收敛了心高气傲的性子,连看法都是那么的与众不同……我特别好奇,曾经那个横行霸道的唐径须,怎会去帮助一个普通的商贩。”
“该说的,那天都说了。”唐径须坦然说道,“我不像夜成风那样富有正义感,帮助某个人,也许是心血来潮,亦或单纯地宣扬一下自己的理念。你知道吗?当你拥有一个与众不同的想法却没人分享时,你能感受到彻头彻尾的孤独。”
何亦忧沉默了一下,说:“现在的你像个学者。”
“你想听听我的想法吗?”
“嗯。”
“路上说。”
……
……
婵诚国,首都皇城,赵王爷府。
“战事告捷,我们已经攻占了一半的城土,赢得这场胜利,那是指日可待啊。”赵王爷身穿金色盔甲,气势凛然。
“只是一些小城的而已。”史远非手执白扇,散发着一股书生气息。“要想尽快获得胜利,还需擒贼先擒王。”
赵王爷“呵”了一声,“我们现在就身处于皇城之内,但这皇宫却半步踏不进去,如何擒贼擒王?我看还是稳扎稳打,一步一步吞噬皇帝的领土。到时候只剩这皇宫,我们军临城下,他必会吓到投降。”
史远非看了他一眼,道:“赵叔叔你可知,我为何有这么强大的兵力,却只攻占一些小城土?”
“有何寓意么?”
“如若我将全部兵力用来攻打皇城,其他城市效忠皇帝的势力便会闻讯赶来,虽然我们有把握拿下,但我不想因此发生一场大战,伤害到无辜百姓。”
无辜百姓?那值几个钱?赵王爷在心中腹诽,这史远非没有修为,却跟他站在一处商讨战事,何其荒诞?若不是他身后有个神秘的万家,他早一掌拍死他了!
“所以你想怎么做?”赵王爷不屑一顾的问。
“想想看,如果赵叔叔是某一个城市的领主。当皇帝面临危险时,你为表示忠诚一定会派人前来支援。但如果你的领土受到威胁,你还会去支援皇帝吗?你会留下一座没人保护的空城,去守卫皇帝吗?”
这时,唐家的大长老呵呵一笑:“所以你的意思是,攻打小城,给大城制造压力,这样他们就无法赶到皇宫。而这个时候你再放出消息进军大城,实际上却让所有天光境迅速撤回,包围皇宫,声东击西。”
史远非拱手笑道:“前辈,我正是此意。”
“聪明。”
唐辉道:“何家和夜家已经搬进了皇宫,皇帝本身便有着天光境三重的实力,他的护卫将军是天光境一重,加起来,皇宫内至少还有四个天光境。看起来我们是必赢了。”
史远非摇摇头,“没那么简单,我太爷爷那一辈还存在着两位天光境,他们已有九十岁的高龄,家族动荡,他们必然会选择出山。”
“万元小兄弟带来了多少天光境?”
史远非身后的万元淡淡的说道:“八位。”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这万元竟随随便便带来这么多强者,仿佛天光境不值钱似的。
而最让人吃惊的是,他竟然把所有的话语权全部交给了一个普通人,他自己却像个下人,站在史远非身后。
这种奇怪的组合难免让人奇怪。
一个修行之人,怎会甘愿追随一个普通人?
史远非说道:“我昨夜凌晨就已让所有天光境撤回,今日我们便可去皇宫之上示威,皇帝孤立无援,必能不攻自破,少些伤亡。”
就在这时,唐家一位护卫军走了进来,靠近唐辉的耳朵说了些什么,然后行礼退去。
唐辉眼睛一亮:“我儿,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