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轻闪。
晓方寂还未结扎的喉脖再次被锋利的刀片割出一条血痕。
“我是小姐的丫鬟，凤凝。”凤凝的如水般闪耀的光芒的眼眸轻轻一眨，一改先前的柔情。
晓方寂嘿嘿一笑往后退了一步，“真的是你啊。”说着又挠挠头，自顾自的说道：“我以为是假的，墨煞怎么会给普通闺家大小姐当丫鬟。”
凤凝转过眸子不再说话，两人就这般一个瞧着陈玖，一个瞧着凤凝度过了一个晚上。
虽是极累，但陈玖的睡眠并不深，刚刚就已经被两人吵醒，却没有睁开眼睛打扰两人的举动，想来应该是极熟的两个人。
她先前让勾林勾青查过墨煞的身份，后来便只知道是这江湖上人人称道的女刺客，只有给不起的价格，绝无杀不了的人。
心中凤凝的来到有了一些数，且上次瞧着柯慕卿认出凤凝，想来这本来就是父亲陈修文安排在龙骑司的人，如今作为棋子不得不出现。
凤凝与晓方寂守在陈玖身旁一夜，陈玖却再无睡意，闭目养神一夜。
本以为父亲匆忙离开不曾给她留下布局，如今看来除了临涯坡一事外，从勾林勾青，到梅壹兰贰，再到玄王菊肆，甚至是身边的凤凝，都已然被父亲安排好。
瞧着前些日子在宫中走了两回，明面上虽与皇帝不合，但是私底下却又维护的紧，由于母亲的原因，与太后的关系更是密不可分，这么一般看来京城中几乎所有的势力都与自己站在一边。
想到这里，陈玖缓缓想起了一名男人，穿着蟒袍站在夕阳下的男人，男人的背影却又逐渐一那侧卧在软娇上的男人重叠，思及此女子的嘴唇忍不住一勾。
凤凝瞧见装睡的陈玖终于发出的动静，轻声开口道：“小姐，天快亮了。”
陈玖缓缓睁开眼睛，天色微微露出鱼肚白，远远能看见快要升起的落日，踢了一脚站在一旁的晓方寂：“是不是喜欢我们家凤凝。”
在地上坐了一个晚上的晓方寂此时的衣袍有些皱皱的，倒更像一名书生了：“陈家小姐，这可是你说的，可不是我说的。”
陈玖倒是被晓方寂逗笑了，一夜的疲意都消去，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
“你带着黑风众人随我下山，便是给朝廷招安了，以后这黑风寨明面上便解散了。”
晓方寂点了点头：“暗里呢。”
陈玖歪了歪脑袋，抿了抿嘴：“你说呢。”
晓方寂了然，陈玖这是要他们成为她的人，心中暗暗称赞面前女子的野心之大，果不其然是陈修文的女儿，其胆识勇气都是大多数江湖人没有的。
瞧着陈玖带着凤凝下山的方向，晓方寂没有追上去，而是远远的道：“为什么相信我。”
女子回过头来，面纱还没有戴上，陈玖绝美的容颜暴露在晓方寂的目光中，女子自信的眼眸以及那微微勾起的唇畔似乎天仙下凡。
晓方寂的双眸瞧着，有些失神，他心许凤凝许久，以为这世界上再无如同凤凝那般特殊的女子，可是如今这么一看，竟是陈玖更胜一筹。
陈玖的美，是大将之家却又饱读诗书的美，瞧着是美人之娇，却又有着一股清冷的气息，一身夜行衣并不影响女子的仪态，反而将女子的身材勾画的淋漓尽致。
而凤凝，虽没有前者那般绝美的面容，但是在晓方寂的心里，凤凝的一手冷刃，眼眸里的一个眼神，都是弑杀之美。
“鬼面书生晓方寂，见过小姐。”晓方寂跪在地上，重重磕头。
这一日，江湖上最神秘的两名游侠儿，都站在了陈玖的身边，一名面容清秀的女子，以及一名看似羸弱的白面书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