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月心下算了算,“好几个。”具体多少个,不好说,有些她也不记得是哪儿的啊,也只是偶尔听谁谁说谁谁是哪里的人。
她只是有那么个印象而已。
老二妻子分析:“那个人能将你弄到蓉城来,说明对方离这儿不远,你可要小心些。”最后的话是贴近她耳边,压低的提醒。
蓝月也这么想过,见对方好心的提醒她,她还是很感激的对她点点头。
跟着老二三人回到他们家,丧礼也完毕,七家寨吃丧席的村民也都各回各家了,就剩几个妇女在洗洗刷刷。
秦大听到外面的孩子嚷着二伯回来了,也走出了房间,看向蓝月这边。
蓝月也正好对上秦大的目光,微点头打招呼。
秦大心中很多话想问,还是先让他们先去吃点东西,再说。
木楼中,秦大坐在小板凳上抽着水烟,水烟筒中发出水滚得的咕嘟咕嘟声音,他神情凝重,呼出长长一口烟雾,眯眼看着屋外玩弹珠的几个孩子。
“纸扎人是在镇上丧事街买的。”他说。
顿了下,秦大解释道:“丧事街是我们当地的民众瞎取的名字,其实就是北街的一条偏僻暗巷。那里整条巷子都是卖香烛纸钱的店铺,也有帮办丧事的。就唢呐抬棺队,也都是在那条街请来的。”
“那里有家扎纸人的店铺手艺很不错,我是经人介绍找到的那里,定制的扎纸人。”
“我能肯定,扎纸人带回来的时候,扎纸人身后并没有什么生辰八字,这点我很确定。”
“扎纸人是我亲手放进棺材的。”他当时就有看到,扎纸人身上并未有任何字样。
蓝月听完,沉默不语,心中却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可她对这方面又不懂,也就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劲。
秦老二也在蓝月沉默的时间里,回答了他大哥问的话,将蓝月之前说的是怎么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的话给说了一遍。
秦大皱了皱眉,也觉得这事他们帮不了忙,同样建议她去永灵寺找大师看看。
秦大让老二媳妇给蓝月安排了个房间,让其留宿一晚。
七家寨整个村子的房屋都是木材所建。
秦家木楼两层,占地两百平,环形而建,中间是宽旷的露天井,以往这时候的天井该是晒谷用,如今,天井中却是摆着十几张桌子。
丧席散去,收拾却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完成的。
蓝月站在木窗前,朝下看去,几个妇女仍在洗洗刷刷。
她拉过椅子,依窗而坐。
这个时候的阿寂,应该已经上飞机了吧?!
次日凌晨,还在熟睡的蓝月被狗吠声惊醒,初醒时,陌生的房间让她瞬间警惕,环视了房间一圈,才想起来自己身处何地。
狗吠声又连唤两声,突然又降低,寂静的夜里,狗子的“嗷呜嗷呜”声清晰可闻。
“大半夜的,瞎乱吠啥?”
一楼传来一个妇女不悦的声音,骂骂咧咧的。
蓝月听到一楼不远的房间传来开门声,夜里的木门“吱呀——”声,有些让人牙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