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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丽江--爱情只有现在时(1)

一米阳光

美丽的纳西女子开美久命金和朱补羽勒盘深深相爱,却遭到男方父母的极力反对,伤心绝望的开美久命金殉情而死,朱补羽勒盘冲破重重阻挠赶来,已是阴阳两隔。悲痛之中他燃起熊熊烈火,抱着情人的身体投入火海,双双化为灰烬……

开美久命金死后化为"风"神,她在玉龙雪山顶上营造了一个情人的天堂--玉龙第三国:一个树上长面包,河里淌牛奶,地上开金花银花的自由乐土。在那里,"白鹿当坐骑,红虎当犁牛,野鸡来报晓,狐狸做猎犬",有情人可以永远吮吸爱情之蜜……

这个国度的入口是个长一米的狭长洞口,这个洞口只在每年秋分那天才能打开,因为那天日月相合、同辉同映,神灵会在那天将人世间最完美的爱情阳光赐予人间。如果那天云开雾散,神奇的阳光就会铺满整个山谷,第三国的情侣就会获得最完美、最圣洁的爱情。

但是,愤怒的山神在那天从来不开放自己的胸怀,每到这天,天空总是乌云密布,人们的所有梦想都被那厚厚的云层所遮盖。善良的风神只能趁山神打盹儿的时候偷偷地将万丈爱情的阳光剪下最绚丽的一米,洒在第三国的入口处,让那些爱情的勇者,让那些对爱情执著同时又不惧怕困难和危险的人们,可以在那天得到那一米阳光的照耀。但一旦山神醒来就会立刻追回那一米阳光,所以这一米阳光只能在人间停留一个盹儿的工夫。风神就这样把自己对完美爱情的向往藏于这宝贵的一米阳光之中,留给世上的有情人。

据说,在丽江的玉龙雪山顶上,终年云雾缭绕,即使是在最晴朗的天气,阳光也很难穿透云层。只有在特别偶然的时刻,才能看到有一米长的阳光照在上面,那场面非常宁静,非常壮美。对于一个人的一生来说,真正灿烂、终生难忘的爱情一闪即逝,正如这"一米阳光"般短暂!

这是一米阳光酒吧的调酒师给我讲的故事,在结识调酒师之前,我选择一米阳光酒吧,竟是冲着张艺谋的名气而去的。

我曾听朋友提起过,此地有一个"千里走单骑"酒吧。等我找到的时候,却发现酒吧门口站了许多身着民族服装的迎宾姑娘在招呼过往的人流,显得十分嘈杂。这种"生意比拼"让我大失所望。一转身,就看见了"一米阳光"这四个字。

一米阳光?阳光有论"米"的吗?带着满腹的疑惑,我踏进了这家酒吧。

一米阳光处在新华街的中段。新华街是古城的第一条酒吧街,从四方街起,到玉河广场止,中间流淌着玉河水,大大小小的酒吧在玉河两岸鳞次栉比。与其他酒吧相比,一米阳光更显得富丽堂皇,顶上吊着精美的灯饰,灯上微微颤动的流苏,配合着闪光地板和低低垂下的天鹅蓝色帷幔,给人一种迷离恍惚的感觉。

我在窗边坐下,木质的桌椅,斑斑驳驳地呈现出岁月的痕迹。错落的阁楼,民族的布展,随意却精致。鹿头、羊角、猎枪、神龛,装点着一米阳光的角落,不经意间,却牵动了埋藏在最深处的记忆。

当阳光擦着天边那一抹云渐渐淡下去的时候,也是这里霓虹闪烁之时。晚上的丽江温度低了很多,路上几乎也没什么人了。远远望去,整个丽江就像是即将入睡的婴儿,慢吞吞,懒洋洋,好似还打着哈欠。风中带着沙,吹在脸上还有点刺。夜幕下的丽江显得很安静,有说不出的沧桑感。

而这一侧的酒吧区却热闹非凡,觥筹交错间,美丽的白族姑娘隔着小桥流水对唱着歌,展现出少数民族特有的热情。与古旧的石板路、静静的流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将动与静完美融和在如诗的丽江古城。

在这样一个年代,在浮躁的城市生活,爱情变得那么物质、世俗,想寻找一份单纯的爱情都那么难。也许短暂的灿烂才是最美的爱情,因为它没有琐碎的繁杂的流水线化的生活和冲突来破坏,也就是一段完美留在心底。

爱情不是洪水猛兽,但它的反噬却让人肝肠寸断,经历了那么多的风风雨雨,等到的彩虹却是转瞬即逝。如杏林子说的那样:曾经相遇,曾经相拥,曾经在彼此生命中光照,即使无缘也无憾。将故事珍藏在记忆的深处,让伤痛慢慢地愈合。让自己知道心灵之约曾经那么深刻地存在过。当明月西倾阳光初洒的时候,再次用真的自己去面对,去珍惜每一秒生命,每一段缘分。

在万丈爱情阳光中,你曾经拥有这一米就够了,这样的爱情你相信吗?反正我相信。只拥有这一米阳光,就能够看见爱情湛蓝的海洋,那么耀眼夺目,又深不可测。

一米之内,阳光普照,灿烂温暖;一米之外,却是阴风阵阵以及冰冷无情。一米阳光总是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无边的黑暗,是一条静默而绵长的山脉,波澜不惊的以安静温柔的姿态霸占着生活的主旋律。

那一米的阳光,无论如何暂短,始终有人永远怀念。

那一米的阳光,像和煦的片片暖流,拉起一道道思念,躲在天空的云朵里。

那一米的阳光,当它从窗口照射进来的时候,我正在某个阴暗的地方注视着,渴望着。

那一米的阳光,最后还是如雾般消散,而那一瞬间,就成为心中深深埋藏的一条湍急河流,无法泅渡,那河流的声音,就成为每日每夜绝望的吟唱。

玉龙雪山,我为你远道而来

由于旅途的劳顿,再加上昨天在古城内的疯狂,使得今天的体力有些不支,醒来时已经9点多。拉开窗帘,懒懒地倚在窗边,却发现今天的天气是那样的晴朗,绯红的天光照进窗来,空气中似乎跳跃着一些灵动的旋律,唤醒了刚刚沉睡不久的激情。

推门出去,一抬眼就看见了雪山。

在丽江随处都可见玉龙雪山,在街道,在酒吧,在各个地方,只要抬头,就可以看见那一片白色的海洋,那一片雪的白。

当地人说:到过丽江的人,没有不知道玉龙雪山的。但是,凡是到过丽江的人,没有一个人真正见过玉龙雪山的真面目。

因为,玉龙雪山是可望而不可即的。

踏入丽江坝子,出大研古城,往白沙继续北行,玉龙雪山就横峙在前方。终年积雪的山峰由北向南排列成13座高峰,在蔚蓝的天幕衬托下,宛如玉龙凌空飞舞。

临上山前,纳西族导游刘黑金拉着我去摊点前,各自买了一个便携式氧气罐。他说,山上海拔5000多米,不用氧气,你是喘不过气的。

我疑惑地看了黑金一眼,最终还是听他的话买了一罐,随手塞进了登山包里。当踏上通往顶峰的栈道时,没走多远,我就气喘吁吁了。赶忙打开氧气罐,狠命地吸了起来。黑金很得意地拍了拍我肩膀,眼神又清亮,又狡黠。

虽然已是夏季,可雨中的雪山气温依然很低,山上几乎每个人都穿着租来的防水棉袄,红红的。旅游旺季,游客很多很多,远远地望去山是绿的水是蓝的,山上一点一点的红色都是涌动的人群。

云南最大的特点就是色彩,这不是一般的色彩,它所有的颜色都是很纯正的,各种色彩搭配在一起的时候,你会觉得非常的鲜艳,这就是云南之所以吸引人的原因之一。

所谓的云南乃彩云之南之意,确实,它是中国西南一个美丽的天国,它是众多少数民族聚集的地方,有着许多美丽的传说。

我一到丽江,就听到了有关玉龙雪山的两种传说:

第一种传说是玉龙山、哈巴山和金沙江、怒江、澜沧江原是五兄妹。金沙江、怒江、澜沧江三姐妹长大了,相约一起外出,要自己做主,自由择婿。上帝生气,命玉龙带上13把剑,哈巴背12张弓,去追赶。玉龙与哈巴抄小路来到丽江,守候在丽江,阻拦三姐妹。他们轮流值班,定下章法:谁放过三姐妹,要被砍头。三姐妹来到丽江时,正好是哈巴值勤,玉龙睡觉。金沙江姑娘见哈巴哥哥在前方阻挡去路,于是心生一计,唱起婉转动人的歌,唱得哈巴神魂迷醉,渐渐睡着,三姐妹然后把脚步放得轻轻,从两位哥哥身边走过。玉龙醒来,见三位姐妹已走远,他又气又悲,气的是金沙姐妹们远去,悲的是哈巴兄弟要被砍头。他不能违反约定,只好抽出长剑砍下熟睡中的哈巴的头。哈巴的头落到江中变成了虎跳石,他的12张弓变成了虎跳峡两岸的24道弯。玉龙为兄弟痛哭,两股泪水化成白水和黑水。

第二种传说玉龙雪山和哈巴雪山是一对孪生兄弟,他们相依为命,在金沙江淘金度日。一天,突然从北方来了一个凶恶的魔王,他霸占了金沙江,不准人们淘金。玉龙、哈巴兄弟俩大怒,挥动宝剑与魔王拼杀,哈巴力气不支,不幸被恶魔砍断了头,玉龙则与魔王大战两天三夜,一连砍缺了13把宝剑,终于把魔王赶走了。从此,哈巴变成了无头的哈巴雪山,玉龙为了防止恶魔再次侵扰,日夜高举着13把宝剑,后来也变成了13座雪峰。而他那战斗的汗水化为了黑水、白水。玉龙山常被当做纳西族的外在象征,而这个传说中的玉龙英雄,则成为纳西人民内在精神的象征。纳西族的保护神"三朵",就是玉龙雪山的化身。

在纳西人的眼里,玉龙雪山是他们的保护神,每到他们的民族遭到灾难或遭受外族侵犯时,玉龙雪山就会变成一位身披银甲的战将,与他们一起斩魔除妖,保护整个民族。唐朝南诏国异牟寻时代,南诏国主异牟寻封岳拜山,曾封玉龙雪山为北岳。这座北岳庙在白沙村,至今仍然威严端庄,香火兴旺。

"郡北无双岳,南滇第一峰。四时光皎洁,万古势龙从。绝顶星河转,危巅日月通。寒威千里望,玉立雪山崇。"这首五言八句诗是明朝丽江第八代土知府木公土司写的《题雪山》,诗句豪迈。

沿着人流继续上行,慢慢感受到气温与景色的变化,由绿到白,由清到浊,由热到冷。行走于这白山黑水之间,我刹那忘了自己是谁,忘了整个世界,有一种想放声大叫的冲动,但最终没有叫出来,因为不想打破这份千里求来的宁静,不想破坏这空灵的感觉。

从雪山流下来的雪水沿着山路潺潺地流淌着,这水真是清澈到了极点,在远处汇成黑水河,河底的石子历历可数,游鱼尾尾可见,于是忍不住蹲下来掬两捧水,没想到手一伸进水中就觉得冰冷刺骨,没几秒钟就受不了了,真不愧是雪山融化的雪水。

临到山顶时,已经看到了那些渴望已久的苍苍白雪,和那终年积雪的雪峰。这里的雾像一层薄薄的面纱,神秘地将那朵朵的雪峰隐藏,只留下近端的白色,雾围绕在峰的周围,有一种朦胧的美。

站在海拔4656米的山顶上,我喘着粗气,心脏仿佛要跳出胸膛。这是一大片起伏的草原,头顶不过几米的蓝天和虚无缥缈,仿佛伸手就能抓来的白云。阳光将浓雾撕开了一条裂口,山峰在蓝天下若隐若现散发出一丝含蓄与神秘。脚下,在碎石中,有几丛顽强生长的无名小花,在风中摇曳。

纳西人说:"玉龙雪山的山顶是神灵居住的地方。"这句话像一根无形的红线,系住了我的脚踝,我竟不能向前迈一步。

玉龙雪山,你在哪里?什么才是你的神韵?第一次投入你的怀抱,我为什么会有一种孤独无依的感觉?

闭上眼睛想象着梦中的天国,心竟会隐隐地发疼。或许,玉龙雪山下长大的作家夫巴的描述,才能真切更传神吧:玉龙雪山是有生命的,玉龙雪山是有感情的。你看它四时变化,阴晴雨雪,是自然流露的喜怒哀乐,坦荡胸怀;那拔地昂天,万古崔巍,遗世独立是它的不朽精神;而凌空飞舞,可望不可即,是它的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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