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斯文有礼的学生家长
第二天，王馨儿继续去家教中心。
九点到十点，仍是那个小男生。王馨儿今天的课题，选的也是轻松好玩的画法。她怕小男孩厌了，找了几个简单的卡通画，让小男孩自己选择哪幅来学。小男孩选了一幅画猫咪的画，王馨儿从容地完成了这一小时的教学。
送走小男生，田小怡在父亲的带领下，也来了。
田毅依然戴着墨镜，神情略显忧郁，简短地交流后，依然把田小怡托付在这里，自己开车匆忙地走了。
“王老师，对不起，公司实是忙，我先走了。一会我再来接小女，要辛苦你啦——”田毅说得客气而温和，好听的声音浑厚有力。
“放心吧，小怡很喜欢画画，她会很开心的。”
田毅转身，开着他的幻影车，消失在校门外。王馨儿有些诧异，父亲既然这么忙，那就让母亲来送吧，不是很简单的事吗？
王馨儿拉着田小怡的小手说：“爸爸走了，想不想爸爸。”
小怡说：“想，但爸爸说了，要专门学画画，不许想他。”
王馨儿亲亲田小怡的小脸说：“好样儿的，真是个听话的小女生呢。”
“爸爸那么忙，小怡，明天叫阿姨送你来画画吧。这样就不用耽误爸爸上班啦。”王馨儿以为田小怡舍不得爸爸，故意让爸爸送她来学画画。
“妈妈，我妈妈她——”田小怡一说到妈妈，突然呜呜呜地哭起来。
“宝贝，怎么啦，别哭，别哭，妈妈怎么啦？”王馨儿把田小怡搂在怀里，耐心地哄着。
“我妈妈，我妈妈被一辆大车车撞死了，流了好多血，好多血——”田小怡仿佛仍在惊恐之中，大声地哭着。
“啊，这样呀，小怡好可怜——乖乖，小怡别哭，小怡别哭，老师给教你画画啦。先来看小怡昨天的南瓜画呀。小怡再看看，漂不漂亮？”
“漂亮——”田小怡看到自己昨天画的画，开始安静下来。
“你看，老师把南瓜这里添圆了一点，把那里的桔黄色涂浓了一点，还有中间的线条，稍微添一下，小怡看，是不是就更像南瓜啦。”
“像——”小怡安静下来，小脸上又荡漾起欢乐的神情。
“今天想学画什么呢？”王馨儿仍然拿了一大把卡通话，让田小怡自己选。这些画可丰富啦，有动物，有植物，有花朵，有人物。田小怡选了一朵花，一只蝴蝶在花朵上飞的画面。
于是，王馨儿一步一步，耐心地教田小怡画起蝴蝶和花朵来。
知道小怡没有了母爱，王馨儿的心更柔了，她轻言细语地呵护着田小怡，小怡画累了时，王馨儿陪着她做游戏，逗她玩。
田毅的父亲到了学校时，王馨儿正陪着田小怡，有说有笑地欣赏小怡画的花朵呢。小怡超有灵性，对色彩和线条都特敏感，画得也相当好。
田毅的父亲看着王馨儿和小怡的对话，略显欣赏的表情。
“爸爸，爸爸，老师教我画蝴蝶呢。”田小怡扑到爸爸怀里。
“辛苦你了，王老师，谢谢你把小女照顾得很好。”田毅彬彬有礼地道谢。
“王老师下午有空么？能否邀请你喝杯下午茶？谢谢你这么用心地照顾小女儿。看着她那么快乐，我也放心了。”田毅望着王馨儿，热情地说，“下午我正好有空，不知王老师可否前来？我开车来接你。”
“啊，不用，不用，我下午虽没课，但还有点其它事，实在是对不起哈。”王馨儿摆摆手，向田毅致歉道。
“哦，王老师既然有事，那就改天吧。没关系的！”田毅没有坚持。
“小怡，给王老师再见！”田毅冲着王馨儿明亮地笑一笑，带着小怡，上了自己的车。
未了，田毅又将车开到王馨儿面前，“田老师住哪里，我送你一程吧。”田毅探出车窗，问道。
“不用，不用，我就住在这附近，很近的，一会儿就到了。”王馨儿指指前面，她租的住处离家教中心要步行一二十分钟，但的确也不算远。
“那王老师再见！”田毅与王馨儿告别后，载着小女，消失在王馨儿的视线里。
王馨儿慢慢转悠着，哼着愉快的歌曲，不一会儿，到了超市，今天由她买菜，中午张浩依然回家吃饭。
正在超市选菜呢。张浩打来电话，“馨儿，中午我想在公司吃饭，不回来了。”
“回来嘛，我在超市买菜呢，排骨都选好啦。今天我下一回厨，哥只管回来吃午饭就成。”王馨儿快乐地笑道。
“我怕，我怕我胡思乱想。馨儿，我——”张浩在电话里有些不好意思。
“哥，别想昨天那事了。有什么嘛，中午一定要回来哈，我等你——”王馨儿飞吻了一下，没等张浩回话，就关了机。
“馨儿——”张浩本想推辞，可王馨儿早已挂断了电话。
张浩喃喃自语地掐了一下自己：“坏张浩，不许胡想，不许胡想——”
不一会，伙计在那边喊呢，张浩又投入了工作之中。
快十二点时，张浩还是回到了王馨儿的往处。王馨儿正在钝蕃茄排骨汤呢。张浩走进屋，就闻到阵阵香味。
“哥稍等一下哈，一会儿就弄好啦。”王馨儿拴着围裙，在厨房道。
“我来帮你嘛。”张浩走进厨房，帮着拿碗筷。
王馨儿故意看了看张浩的眼睛，看张浩眼神还有点躲闪，“哥，看着我的眼睛说话——”王馨儿知道张浩还为昨天的事有点不好意思。
“馨儿，你的眼睛有毒，要把我融化——”张浩笑了起来。
“讨厌啦——”王馨儿知道张浩没什么的啦，语气也调皮起来。
“谁叫馨儿妹妹像一道好吃的菜，弄得哥那么想，想吃呢——”张浩又笑着说岔了。
“讨厌鬼，又胡说——”王馨儿一边关火，一边笑道。
张浩上前，从后背抱着王馨儿，“宝贝，谁让你逗得哥烈火中烧——”张浩粘着王馨儿说，“真的好想和你融化在一起——”
“好的啦，乖乖。别乱想啦，咱吃饭哈。”
“好嘞——”张浩没再粘着馨儿，帮着舀饭去啦。
张浩一看，有青椒肉丝，炒苕尖，番茄排骨汤，两菜一汤，不错的啦。
“两菜一汤，奔小康呢——”张浩笑了起来，“妹妹辛苦啦。我的馨儿真棒，越发的能干啦。”
“还不是跟哥学的。”王馨儿笑了起来，“工作顺利吗？老板没批评你呀？”王馨儿问。
“没有呢，你哥我做事多努力呀，老板喜欢都来不及呢。”张浩得意地说道。对于这点，张浩可真没得说的，放暑期前，本来张浩想另外一个事做，但这家老板宁愿加一点工资，也要把张浩留住，可见张浩也很得老板赏识了。
“在建材市场，也是三教九流的人都要接触，还是能学到东西的。”张浩笑了起来。只是想着老板娘有点色色的眼睛，张浩又沉默了。张浩想起有一天下午，门市只有他一人，生意也淡。突然，有一个女人的手搭在了张浩肩上，张浩吓了一大跳，回神一看，居然是老板娘。
“浩子，你们年轻人好好干，大有作为呢。”老板娘那张涂满脂粉的脸都凑到张浩脸上了。
张浩移了移身子，“谢谢老板娘夸奖，只是我还在读书，什么都不懂，还得慢慢学呢。”
“哈哈，年轻人嘛，不懂的，学得也快。”老板娘拉着张浩的手，说，“浩子，到里边屋来吧，我有点事给你说。”
张浩想丢开老板娘的手：“要说什么，就在这里说吧——”
“小年轻，还怕了么？我真有重要的事给你说呢。”老板娘不知哪来的力气，硬把张浩拖到屋里，关上了房门。
张浩看老板娘神神秘秘的，猜出了几分，想开门出去。
“浩子，跟我好吧，我不会亏待你的——”老板娘看张浩长得如此高大俊朗，内心更是燃烧起一团野火。她骨头酥软，想贴上来，“你老板常不在家，他那老大粗，也不懂得体贴女人，我也没多少时间过这边来，不过，我一来就看上你了。谁叫你长得这么俊啦，姐儿晚上都想起你来着。小兄弟，不懂的，姐来教你嘛，一学就会的——”张板娘楼着张浩，想把张浩摁在沙发上亲热一番。
“别，别。别这样——”张浩用力挣开老板娘，“我是来打工的，请你尊重一点好吗？”
张浩义正严辞地对老板娘说，“你再这样，我就辞职不干啦。虽然我在这里也做了一段时间，但我只是打点小工，找点零用钱，不至于，不至于要为这献身吧——”
“哈哈哈，小兄弟，姐儿逗你玩的。他们都说现在的大学生开放呢，所以我想试一试。好，我欣赏你的个性，姐把你当兄弟看，叫老板再给你涨工资，只要你好好干，我和你老板不会少你一分工钱的。”老板娘放开张浩，笑道。
老板娘开了房门，张浩这才轻松了。
想到这里，张浩问王馨儿：“你们那家教中心规范吧？家长对人都有礼貌吧？”
“有啊，他们都客气着呢。大多都把孩子送学校，就走了，时间到了再来接。”王馨儿笑道。
“这样就好。有些不正规的地方，乱七八糟的，什么事都有。社会不比学校。”张浩说了一句，又怕王馨儿起嫌心，说得很快。不一会儿就转移话题了。
“哦，给叶彤打电话没，他们打工怎么样了？我这几天也没碰上林子涵。”
“昨天叶彤打过一回电话的，约咱们什么时候聚聚呢。”王馨儿说，“还没说定什么时候，等我们多上两天班，稍微稳定了再说。”
“好的，咱有空再聚聚。你和彤子先约好就是。”张浩道。
偶尔，张浩也会给叶彤打个电话，为了怕王馨儿误会，他们都说得挺简单，彼此问候一下就成。对于彤子，张浩完全把她当妹妹看了。彤子曾经如此亲近地鼓励过他，帮助过他，张浩有时也蛮留恋与彤子相处的快乐时光。毕竟这样可爱风趣的彤子，又那么善解人意，张浩怎么也不能将彤子完全当陌生人看。
倒是林子涵，除了大家在一起时的友好相处，王馨儿几乎很少与子涵碰面，更别说打电话了。偶尔王馨儿想起林子涵，内心仍有隐隐的愧疚。不过，时时想着他与叶彤在一起的快乐情景，王馨儿心中又感到宽慰。
两人吃过饭。今天中午，张浩想回学校午饭。王馨儿指指外面的太阳，“太热啦，你难得跑一趟，就在沙发上睡嘛，闭上眼，什么也别想，就没事啦。”
张浩伸出头一看，果然，太阳烈烈的呢，有点像下了火一样。
第60章谈论情事
“好吧。我找本书来看。”张浩到书桌前翻出一本仓央嘉措的情诗来看。
“馨儿，你看这一代情僧，活佛都不愿做，却宁愿为爱情献身。你说爱情有多么大的魔力！”
“那是一种精神的叛逆。精神的佛法迷恋不了他，因为他心中的爱神，更是美丽而宽广。”王馨儿笑了起来。
“为了我的馨儿，我也愿做这样的情僧。”张浩忍不住，又想楼抱王馨儿。
“好的啦，老想着爱呀爱的，胸无大志的家伙！”王馨儿笑了笑。
“珊，哥不是胸无大志，我想得很远呢，将来咱们一起独自创立一个建筑公司，做番大事业。”张浩抱着王馨儿，悠远地想道。
“这才是我真正的浩子哥嘛。”王馨儿笑了起来。
“可情僧的爱是多么动人。你看他随口吟出的诗句，都是那么美。他虽是一代活佛，却写出了凡俗尘世如此动人的爱情。而且，不管是不是他创作的作品，人们都认为是他写出的美好情诗。就如这首，据说其实是歌手朱哲琴唱的《信仰》一歌的歌词：
那一刻我升起风马，不为乞福只为守候你的到来
那一天闭目在经殿香雾中，蓦然听见你颂经中的真言
那一日垒起玛尼堆，不为修德只为投下心湖的石子
那一夜我听了一宿梵唱，不为参悟只为寻你的一丝气息
那一月我摇动所有的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磕长头匍匐在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转山转水转佛塔啊，不为修来生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那一瞬我飞升成仙，不为长生只为佑你平安喜乐
张浩边说，边搂着王馨儿，轻轻地吟颂起来。王馨儿和张浩也翻到这首诗，和张浩一起吟颂起来。两个人深情柔美的声音，婉转在小屋里，他们内心，荡漾着一种爱的甜蜜与温暖。
“哥，还有这首呢。”王馨儿翻到：《见与不见》，温柔地念了起来：
你见，或者不见我我就在那里不悲不喜
你念，或者不念我情就在那里不来不去
你爱，或者不爱我爱就在那里不增不减
你跟，或者不跟我我的手就在你手里不舍不弃
来我的怀里或者让我住进你的心里
默然相爱
寂静欢喜
张浩说，“如果是我，我也不想当活佛，只给人供奉着，为了所谓的美德，虚空地活着，多没有意义，能同时拥有江山的美人，那才是人生最完美的境界。如果在江山和美人之间选择，我也宁愿要美人不要江山。”
“哈哈，哥也是不爱江山爱美人了呀。”王馨儿哼起歌手李丽芬曾经红遍一时的〈不爱江山爱美人〉，张浩也跟着轻轻哼起来：
道不尽红尘舍恋诉不完人间恩怨
世世代代都是缘留着相同的血
喝着相同的水这条路漫漫又长远
红花当然配绿叶这一辈子谁来陪
渺渺茫茫来又回往日情景再浮现
藕虽断了丝还连轻叹世间事多变迁
爱江山更爱美人那个英雄好汉宁愿孤单
好儿郎浑身是胆壮志豪情四海远名扬
人生短短几个秋啊不醉不罢休
东边我的美人哪西边黄河流
来呀来个酒啊不醉不罢休
愁情烦事别放心头
道不尽红尘舍恋诉不完人间恩怨
世世代代都是缘留着相同的血
喝着相同的水这条路漫漫又长远
红花当然配绿叶这一辈子谁来陪
渺渺茫茫来又回往日情景再浮现
藕虽断了丝还连轻叹世间事多变迁
爱江山更爱美人那个英雄好汉宁愿孤单
好儿郎浑身是胆壮志豪情四海远名扬
人生短短几个秋啊不醉不罢休
东边我的美人哪西边黄河流
来呀来个酒啊不醉不罢休
愁情烦事别放心头
人生短短几个秋啊不醉不罢休
东边我的美人哪西边黄河流
来呀来个酒啊不醉不罢休
愁情烦事别放心头
“困了，抱着美人，我的江山也困了。”张浩笑了起来，“宝贝，又想吻你了，怎么办？”张浩笑道。
“控制，控制，再控制。”王馨儿捂住了张浩的唇。
“坏丫头，你想灭人欲呀。”张浩抱着王馨儿，亲吻了起来。
“这个是可以的，可不允许超越界限哦。”王馨儿笑了起来，“我也贪恋这份温暖呢。”
“性爱一定是很浪漫的事。”张浩突然说道，“虽然我们从没试过，但相信一定是天下最美的事情。”
“去年六月，网上女诗人们的性爱诗，很是火了一段时间。骂的人不少呢，不过你看这些诗作，完全是相当纯美的境界嘛。读着是那么的美好，那么的纯净，有什么可骂的呢。看这首：
花荫下的一场甜美爱情
在花荫下，我路过两只正在合欢的蝴蝶
它们缠绵在花树旁，甜蜜、美好
我悄悄躲开它们，用心怀敬意的目光
为它们的天空和大地让道
为它们拥有的安静午后
让道
那么阳光的草地。那么芳香的花荫
一场美丽情事正在展开
它有着湖水沸腾的温度，也有阳光
明净的热度.心怀庄严
我让开了它们，我只是把
爱情的天空和大地，倒影进了心里
这完全是一种很端庄，很纯正，甚至是一种敬畏礼让的心理，写的这首诗作嘛。”有着浓郁诗人情结的张浩，认真地谈起来。
王馨儿埋下并没有，认真地读了读：“嗯，真是的呢，真的好美哦！完全不是一些人所辱骂的那样污浊下流。这些诗作，不是过诱发了一些人的好奇心，有的借此乱泄愤，乱嚷嚷罢了。这倒我想起八零后画家艺洋的一些性爱画作。虽然是大胆前卫了些，但其实她体现的角度，就是展示性爱的美好。”
“宝贝，也好想，好想什么时候，能够完整地拥有你。”张浩说道，“但我知道，现在真的不能。我也要忍住，等到我们的那一天。”张浩抱着王馨儿，很安静，但也充满了幻想。
“哦，馨儿，你们女同学间交不交流这方面的事？”张浩好奇地问。
“说呀，有时也要说一点，但很少。不过，我听一个女生讲过另一个女大学生的事，真的好让我感动。”王馨儿顿了顿说，“一个外地的大学生，说是爱上了我们美院的一位女生，两人好了三年。头两年，两人书信来往，很是甜蜜。第三年，这个男生偶尔从外地回来，俩人就开房间住一起啦。”
张浩问，“真好上啦？动真格的啦？”
“不是，也算是。”王馨儿说，“原来，这对学生家境都不好，为了节省开支，女生又为了陪那男生，因为是外地回来，只住一晚就要分开嘛，他们就真睡一间床了。”
“好感人，男生千里迢迢，为了爱情而长徒跋涉。女生为了这份真爱而感动，住一起也是自然的事嘛。现在大学生这样的事，也听说不少，没什么的啊。”张浩很能理解这对主人公。
“更感人的是，人家两个根本就没那个嘛。他们只是亲亲，抱抱，然后就睡了，第二天，那女生又含着眼泪，把男生送到火车站去坐火车，再回外省的学校——”
“啊，这真是轰轰烈烈的纯真爱情呀！”张浩都感动得半死，“这样的爱情，以后不结婚，都对不起这份千里迢迢的辛苦了。”
“不知他们结婚没有，反正我听说的是这对大学生一晚上，就这样亲热地搂抱着，安然地睡去，第二天又早起，女生送男生去坐火车——”
“啊，馨儿，哥也要为你守着燃烧的火焰。等到咱们真正结婚的那一天——”张浩抱着王馨儿，打了个哈欠，“宝贝，我们各回原位，乖乖睡觉哈。”
王馨儿吻了吻张浩的额头，点了点头。
于是，两人又相安无济地睡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