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林子涵的犹豫不决
“子涵，你和王馨儿怎么样？应该有进展吧？”在山大的蓝球场，张浩关切地问。
“我…。。我…。。你妹妹她的确很好，可我…。我追不上她！”林子涵吞吞吐吐。
“你这没用的家伙！那么好的姑娘，你不追你会后悔一辈子的！”张浩生气地吼道。
“拜托你，老兄，爱情是双方的，我一人追，攻不进她的心，也是没有法子的事呢。英雄想救美，总得有美人愿意被救才行啊！”林子涵一脸的无奈。
“那你最近老跑美院，又是为的什么？”林子涵奇怪极了。他还以为此时，林子涵和王馨儿越走越近了呢。
“我……我发现王馨儿的好朋友叶彤更适合我。”林子涵终于坦言。对这位情同手足的哥们，也没什么隐瞒的。林子涵想，张浩都愿把自己的妹妹推给自己，也是多重的一份信任啊。作为好朋友、好兄弟，他也不能对张浩有任何隐瞒。
“好个林子涵，有心栽花不去开花，无心插柳，却想柳成荫啊。你想当柳公子不是？”张浩又好气又好笑。他想，此时不知王馨儿是怎样一番落寞呢。自己物色好的林子涵，如此好的一个哥们，居然不按他的想法，给予王馨儿一份温暖和幸福。
“对不起，浩子，你布置的任务太艰巨了，真的无法完成！”林子涵一脸愧色。
“不是你馨儿妹不好，是我，是我根本无法走进她的心！”
“不用说了，这事也是勉强不来的。我最初也只是太单纯的想法。”张浩摆了摆手。
“老兄，有有抱歉了哈。我看王馨儿心里住着一个你呢，勇敢点，上嘛！”林子涵在张浩肩上拍了拍，仿佛要替他加把劲儿。
怎么办呢？怎么办呢？张浩想。馨儿最近一定难受极了，没人关心她。可自己又无法靠近。要不……
他怕，真的怕王馨儿痛苦和绝望。要不，自己再试着给母亲说一下，看看母亲的反映。万一母亲又心软了呢。
他躲到树荫下，把林子涵一人扔球场。他想再去碰一下这个硬刺。不管如何，他不能轻易让自己的馨儿妹妹孤单寂寞。走不出他的情感，馨儿妹妹就不愿去接受其它的人。那样，岂不也同样害了馨儿吗？
“妈，你忙吗？”张浩拨了母亲的电话。
“浩子，是不是又没钱啦？没钱先向你老汉要去，我这几天手头紧。”母亲扔过一串话来。
“妈，不是的了。我……我想告诉你个重要事！张浩鼓着勇气问。
“什么事？是学校什么比赛获了奖吗？哈哈，我的乖儿子也长大了！参加什么样的活动，妈都支持你！钱不够的话，我尽力帮你想办法。”听得出来，母亲在那边也很开心呢。
“妈，不是的，我想，我想…。。”张浩抬起头，吞吞吐吐地说不出来。他目光的上方，有一朵乌云停在半空。
“想什么，又想那王馨儿啦？别来跟我死缠硬磨，我是不会同意你们的！”母亲在那边说得果断坚决。
“妈，人家王馨儿一直在等我……”张浩小声极了。张真不忍心去刺激母亲。多么爱他的母亲啊，两边都是他心里最爱的女人，他又怎么舍得去伤害她们。
可他想，就算是悬崖，他也要跳了。不能，不能再让馨儿妹妹伤心了！他要想办法说服母亲。
“王馨儿，王馨儿，你一天到晚就知道个王馨儿！”母亲在那边气极了。
“妈，王馨儿和她母亲不一样，她是个很善良的姑娘。再说，我们都这么大了……”张浩仍死死抱着一点希望。
“张浩，妈告诉你，你要再提王馨儿，我就来你们学校，打断你的腿！不管你们多大了，你想和她在一起，这是永远不可能的事！你看看，她妈害得咱们家还不够吗？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她母亲把你父亲抢走了，现在她又来抢你，你们都走了，妈怎么办？怎么办？”在那边的电话里，母亲又气又急，像有一把刀狠狠戳着她的心啊。
“妈，王馨儿跟她母亲不一样！你会喜欢她的！”张浩也急了，他多么想得到母亲的支持啊。她不想王馨儿痛苦，也不想母亲痛苦。
“不要再说了！浩子，你是在用刀子戳妈妈的心，你知道吗？你知道吗？你敢跟那个小狐狸精来往，你就不要认我这个妈！”妈妈在那边挂断了电话。
张浩气得怔在草地上。
“啊——”他狂吼一声，把衣服狠狠扔了几丈远。
张浩懒懒地坐在草坪上。天空里，阳光多么晴朗。可他只属于半空中的那片乌云。那些心里流泪的云。
没有希望的。他和馨儿能有什么希望呢。母亲的反对便是一座阴冷的山，他如何才能牵着王馨儿的手，一起去翻越。还有王馨儿的母亲，自己的父亲，一道道难关卡在他们面前。这是他和馨儿无法逾越的障碍，也是他不敢去爱的原因。他耳边回响着妈妈盛怒的声音，我怕，怕母亲流泪、伤心。那是他心里另一只可怜的小鸟，这些年，妈妈的情感之路，走得多么艰难。高中三年，他目睹了母亲暗自哭泣流泪的日子，看着母亲一次又一次离婚，一次又在一次在生活的败落面前，承载着伤害。他是母亲惟一的依靠了，如果执意要与母亲情敌的女儿在一起，这日子，母亲又怎么去过！
可张浩脑海里，又想起馨儿那双温柔的眼睛，那头飘逸的长发。那是他生命里的最爱啊！那只弱弱的小鸟，这样温暖地依偎在他的胸口之上，依偎在他梦中的怀里。多少次在梦里，他都想去亲她、吻她，多少次在孤独的回忆里，总能想起与馨儿一起欢乐，一起渡过的美好时光。他的小学初中时光，几乎是和馨儿一起渡过的。高中三年，虽然离得远些，但也时不时地通电话，写信，聊QQ，那些相互温暖的鼓励，在高三前，彼此给予高考的希望和力量，这些，怎么能轻易抹去？还有大一，大二上期的时光，他和馨儿偶尔的一次见面，也是多么愉快。尽管妈妈一再叮嘱自己离王馨儿远点，可张浩总感觉，王馨儿有一股巨大的魔力，要把这份青梅竹马的爱恋，努力地迸发出来，让那片绿荫，长得更加茂盛！王馨儿有这样的勇气和力量，他张浩为什么就不能？
他拿起手机，好想给王馨儿打个电话。此时，他的馨儿妹妹一定孤单极了。此时，他的馨儿妹妹一定多么渴望他能在身边，哪怕一言不发，她也会感受温暖的。
可妈妈，可爸爸，可王馨儿的母亲……唉，好漫长的艰辛之路！张浩想，生活这刺，扎得母亲太深太深了，他不想看她悲伤流泪的样子。母亲对父亲永远的恨，是他不能理解，也是他无法解开的。他不想再在母亲淌血的心尖上，再横插一把刀。那太痛，太重了，他怕，怕母亲承载不起……
张浩叹息了一声，又把手机扔在了床上。
